篱征乾:“……昆仑山的露水……?”
这么娇贵的茶叶!?
篱征乾不懂,他其实对喝茶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觉得很涩很难入口,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
不过妹妹说什么就什么吧!
篱征乾不懂装懂地点头:“下次我再去他院子里拿!”
“茶我也喝了,你,我也见了,不送。”篱乐下逐客令道。
篱征乾倏地站起身:“乐乐,你怎么又要赶我走?你不跟我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回去?”篱楚无聊地把玩着茶杯。
篱征乾挫败急了,又怕死缠烂打讨人嫌,只好又撤退回去想方法。
“篱征乾!”篱征司杵在篱征乾院子门口逮人,“你居然在我房间里偷东西?”
“什么偷,说得那么难听,借用一下而已,茶叶是给乐乐的。”篱征乾说。
篱征司闻言,眉头皱紧:“谁准你偷拿我的茶叶去借花敬佛的?”
“你还说,你这破茶叶根本讨不了乐乐的欢心,她说要昆仑山的露水才能泡得好喝,你那破院子有吗?”篱征乾问。
篱征司不可置信挑眉:“她是这么说的?”
“是啊,不然你觉得我会懂你这些破茶叶怎么样吗?”篱征乾翻白眼,“她光是闻上一闻,就知道是上等的碧螺春,真厉害!”
篱征司眸子闪了闪,他上次泡的茶,楚楚半点都品不出来。
没想到篱乐居然这么识货。
“你到底有没有啊?”篱征乾迫不及待问。
“有也不给你,滚远一点。”篱征司拂袖离开。
“切,当谁稀罕,我自己不会找?有钱能使鬼推磨,倒是你,小心屁股又开花!”篱征乾冲篱征司的背影呸。
“乾儿!”
骠骑将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了篱征乾一大跳,他堆起笑容转身:“爹……”
“都多大人了,还跟你二哥吵架?”骠骑将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篱征乾:“爹,我都是为了乐乐,乐乐不肯回来,不管我和大哥用了什么法子,要不您亲自去?”
爹亲自去,乐乐一定会回来的吧?
爹可是一家之主啊!
骠骑将军最近也想了很多,反反复复,寝食难安,得空他就到祠堂里跟亡妻说话。
他也确实想亲自去劝说乐乐。
“爹,你不是拉不下面子吧?”篱征乾怀疑自己一阵见血了,不然他爹为什么看起来要生气的样子?
拉不下面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现在是面子的问题吗?
是乐乐比较重要吧!
篱征乾试图说服骠骑将军:“爹,乐乐不回家,在外面自立门户,对我们将军府的面子也是有影响的不是吗?”
他给父亲一点台阶下。
骠骑将军:“你说得对,再说乐乐一个人流落在外也不成计策,我晚一点亲自过去一趟劝你妹妹,等她回来,你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处处针对她了。”
“这还用你说吗爹,从前是有别有用心的恶人在挑拨离间,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现在恶人都收到制裁了,该是皆大欢喜,大团圆结局了!”篱征乾说。
第二日,骠骑将军还要上朝,他打算下了朝再去找篱乐。
朝堂上,厉澜祯向天子举荐篱乐到内阁去就任修撰官。
自古以来,女性鲜少为官,但到了本朝,倒也有不少例外,但依旧是少数,所以厉澜祯提出来之后,引起朝臣议论纷纷。
“修撰官职位虽小,确是不容马虎的工作啊?”
“这个篱乐姑娘从前没做过类似的,能行吗?”
“需要很广阔的知识面和能力,我看不行。”
骠骑将军也没想到厉澜祯居然会向天子举荐篱乐到内阁去当修撰官,觉得稀奇。
这个时候,太子太傅出列了:“陛下,臣以为首辅大人此举甚为妥当,篱乐作为臣的学生,臣也认同她有这个能力胜任。”
太子太傅的话算是有分量,他此言一出,质疑声瞬间小了。
天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说:“既然两位爱卿都赞同,朕也没有意见,就按你说的办吧厉爱卿。”
“谢陛下。”
下朝之后,骠骑将军本来想拦住厉澜祯问一问,结果对方一下子就没了影子,他想去找,又被天子叫住了。
“将军,大祭司还是抱恙在家吗?”天子问。
骠骑将军汗颜,这个混账儿子已经连续告假很多日了,再这样难保不会惹得龙颜大怒。
天子这回已经格外开恩了,再闹下去就是不知收敛!
“陛下,犬子已无大碍,明日就可以上朝。”骠骑将军自作主张替篱征司决定了。
明天他拖也要把儿子拖来。
天子拍了拍骠骑将军的肩膀:“身体要紧,朕今日得空去探望一下他,就跟将军你一块儿到将军府去。”
骠骑将军连连拱手:“陛下体恤臣下,实乃犬子福气。”
看来今日不能去找乐乐了。
天子要到将军府探望篱征司的事传回去,篱征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马上派人去把不着家的篱征司给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