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澜祯冷冷呵斥,眼神凌厉,肃杀的气场让人不寒而粟。
然而这滚滚而来的煞气正是篱乐梦寐以求的,她不但一点都不怕,一点都不生气,还乐意至极,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藏着惊喜的笑意。
厉澜祯完全搞不懂篱乐,她不但不怕他,还很高兴的样子?有什么值得她高兴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煞气,篱乐神清气爽,她冲他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拉住我的,凭什么叫我滚开?”
她就不滚!
厉澜祯呼吸沉沉推开篱乐,充满寒意的眼眸眯起:“三番两次当刺客,将军府到底是何意?”
“你还挺会扯大旗的,不过我不是刺客,也不关将军府的事。”
篱乐又想粘过去,厉澜祯就要拔刀了,眼神也越发狠戾。
“你干嘛那么生气,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见我,你要是礼数周全请我进来做客,不就好了吗?”她半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道理一套一套的。
厉澜祯见她真是一点都不怕他,目光扫过去尽是疑惑。
“怎么不说话?我是来和你谈事的,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篱乐笑着把厉澜祯要拔刀的手推回去,还没出鞘的寒刃回到剑鞘里。
她就这么摸了一下他的手,他就被雷劈了似的。
只是一瞬间,能吸的煞气不多,篱乐现在就像能闻到食指大动的美食,却只能舔一舔不能吃,更加挠心挠肺了。
“你不是很讨厌我二哥吗?我有办法整他,你一点都不亏!”篱乐凑近厉澜祯:“只要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给我亲一下。”最好不止一下。
厉澜祯皱眉,周身散发的冷肃感只增不减。
“你到底是何意?”
他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
她看起来是认真的。
篱乐咬着唇瓣琢磨着要不要和厉澜祯摊牌,不摊牌的话他就一直问问问个不停,死脑筋得要死。
亲一下又不亏,亲一下还能整宿敌,这不是血赚的事?有什么好犹豫的!?
“你很在乎自己的贞操吗?”篱乐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都说在人间,姑娘家的贞操比生命还重要,可厉澜祯是男子吧,男子也会很在乎吗?
至少她没见过。
她话音刚落,能清楚看到厉澜祯冰霜一样透着寒意的脸有一瞬间的裂开。
篱乐不懂,她说了什么很让人无语的话吗?这可是她基于事实得出来的判断啊!
不是那么在意贞操,亲一下怎么了吗?她都不介意呢。
“厉澜祯?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假人啊?”篱乐的脸快要凑到和厉澜祯脸贴脸了。
这么近距离看,厉澜祯的五官还是没有一丝瑕疵,简直就是老天爷完美的杰作,漂亮得人神共愤。
但这些都不是吸引篱乐的东西,她只需要他的煞气,多多益善!
厉澜祯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推开篱乐,她靠近的脸就像有股魔力,把他桎梏住了,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动弹不得。
“我当你答应了。”篱乐攀上厉澜祯的脖子,送上自己嘴唇。
很好很乖,就这样听话!
丝丝煞气透过唇与唇的接触,流进篱乐身体里。
她只顾吸煞气,没注意到自己的后脑勺什么时候被扣住,她往面前宽广温热的胸膛近了几分,腰间也环上一只手用力收紧,原本冰冷的唇瓣开始炙热。
厉澜祯眼里倒影着一张放大的精致剔透的脸,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他鬼使神差加深了这个吻,他吻得很重,好似惩罚又好似沉醉其中。
两个人的呼吸缠绵交错,篱乐逐渐陶醉在其中,已经忘了初衷不过是为了补充妖力,浑身酥麻的感觉让她一阵颤栗。
源源不断的煞气供给又更让她沉沦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澜祯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她红肿莹润的唇比涂抹了口脂还好看。
篱乐呼吸急促望着厉澜祯,他的表情没了最初的镇静,也在调整呼吸,那张好像发生什么都波澜不惊的脸也维持不住了。
篱乐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调笑道:“其实你也很喜欢吧!”
厉澜祯眉梢微不可见地抖了抖,“你最好不要挑衅我。”
“我说的是实话!”篱乐半点都没有被威胁到,她才不怕他。
厉澜祯盯着她,漆黑的眸光看不清楚情绪。
“既然你都付了定金,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妥,我们互惠互利,你很快就知道自己血赚不亏!”篱乐伸手拍了拍厉澜祯的肩膀。
“篱征司不是你哥吗?”厉澜祯挑眉问。
“他不把我当妹妹,我自然不用把他当哥哥。”篱乐理所当然的语气。
厉澜祯勾唇:“你要怎么对付他?”
“还没想好,这得看他怎么出手才行。”
篱乐说完前面半段的时候,厉澜祯的脸差点又绷不住,直到他听到后面半句,表情才不易察觉恢复原样。
“记得我们的约定啊,首辅大人。”篱乐回身从窗户蹿出去。
厉澜祯摩挲着唇瓣,似乎还残留着温度,属于篱乐的气息还在。
她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