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篱乐这土包子上哪里认识太子的?还把太子给迷得七荤八素的?
篱楚楚气愤砸下茶杯。
“现在我们先暂时按兵不动吧。”篱征司喝了一口茶,“陛下既然答应了太子,想来也没有听信我的话。”他眸光里闪过不爽。
天子一向偏爱厉澜祯,多年来,他费尽心机也没有让天子对厉澜祯猜忌,厉澜祯始终都压他一头。
篱征司的话倒是提醒了篱楚楚了。
既然如此,就让二哥的话变成事实不就好了?
篱楚楚狡黠一笑。
她起身,对篱征司说:“我还有事要忙,不打扰二哥了。”
“不喝完茶再走吗?”
“不了,茶什么时候都可以喝。”
是吗?篱征司不无可惜望着茶杯里的茶。
楚楚是品不出来它和平时的差距?
上完课,篱乐本想还要去纠缠厉澜祯,篱征东就过来把她拉走:“首辅大人莫要见怪,我妹妹她刚从乡下来,什么都不懂。”
厉澜祯的目光在篱征东身上随意扫了一下,篱征东就当厉澜祯在生气,赶紧推了推篱乐:“还不快向首辅大人道歉。”
“大哥,我什么都没做。”篱乐委屈巴巴。
厉澜祯薄唇轻启:“不用。”
他还在思索着篱乐方才的话,视线又投向篱征东。
她是和他们一家人都处得不好吗?也包括篱征东?
篱乐一听厉澜祯的话,就又笑开了,冲篱征东道:“我就说了我什么都没做,首辅大人特意来做我的陪读,我可高兴了!”
她又冲厉澜祯眨了眨眼,“首辅大人记得好好考虑我的话,我随时等你。”
见到篱乐和厉澜祯稀松平常搭话,篱征东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拽着篱乐就走,生怕她惹得对方发怒。
太子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而且他这样就可以天天跟着来一起上课,找乐姐姐玩了。
“乐姐姐,你等等我啊!”
篱征东狐疑地看向尾巴一样跟过来的太子。
心里疑惑,太子什么时候也跟乐乐这么要好了?
难道是楚楚介绍他们认识的?
楚楚真是善良的好孩子,处处都想着这个妹妹。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不到一刻钟,把厉澜祯送出门口的管家就急匆匆跑来:“大公子!念知死了!尸体在荷花池!”
“什么?!”篱征东惊讶过后,第一反应就去看篱乐。
篱乐自然知道篱征东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无非就是觉得她邪门,果然会给将军府带来灾祸的意思。
念知是篱楚楚的丫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篱楚楚这个恶毒的女人,果然心思狠辣。
为了赶她走,无所不用其极。
篱征东敛起神色对管家说:“快点通知仵作来验尸!”
“是!”
太子还没走,他也跟着去。
荷花池旁边已经围了不少家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过来,念知的尸体搁在岸边,篱楚楚抱着她哭得死去活来,篱征乾在安慰她。
“别太伤心了楚楚,人死不能复生。”篱征乾心疼地安慰篱楚楚。
“都怪我!念知是出来给我办事的,她不能说话,落水了也无法呼救……”篱楚楚哭得肝肠寸断,拿出之前给篱乐哭坟的架势。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某些撞了邪祟把晦气带回来的人!”篱征乾说着,狠狠瞪着篱乐,好像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篱楚楚也不说话,一直摇头一直哭,心里早就乐翻了。
念知啊念知,反正你都成残疾了,或活着也没有多少意思,不如早点投胎,没准下辈子还能找到个好人家,不用做牛做马。
她心里对念知的尸体说。
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看向篱乐,有仆人胆子小,巴不得离篱乐远一些,谁知道下一个受害的是不是自己?
就不该继续把她留在将军府!
老夫人闭眼盘着佛珠,显然是心有余悸,手速非常快,盘着盘着,佛珠忽然发出清脆的声音,散落了一地!
她拍着心口,骇然望着滚了满地的菩提珠子。
“实在是凶兆啊!”
篱征东皱着眉头,他蹲下来检查念知的遗体,“初步判定是失足落水,没有外伤,当然还要等专业的仵作过来验尸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司儿,你去看看念知的尸体。”骠骑将军对篱征司说。
篱征司点头,他也蹲下来,翻了一下念知的遗体,“失足落水吧,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也是这么判定,目光却转向篱乐。
其他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篱乐始终都没有出声,等着他们怎么处理。
“看来太子殿下的一番好心要辜负了,篱乐不能继续留在府里了!”篱征乾看了一眼太子才说。
太子争辩道:“失足落水乃是天有不测风云,怎可莽断呢。”
他也看向篱乐,抿紧了嘴巴。
“府上好端端的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