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给丛云的香起了一个名字。”
苏落落没骨头一样靠在萧行渊身上。
偶尔去捏捏他骨节分明的手。
“如此厉害,叫什么?”
萧行渊低头,捉住她不老实的手。
“露冷风清。”苏落落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嗯,很好听。”
萧行渊虽然没有闻到香的味道,但一如既往地很捧场。
“我让丛云只做五瓶,以后也不会再做。”苏落落奸商属性爆发,兴奋道:“我都打听过了。咱们的几家香铺,已经在京城扎稳了脚跟。就连宫里的娘娘都在用,完全赶不上需求。所以这独有的五瓶,只要提前把噱头做好,可就不只是一瓶香露。”
最后一拍胸脯,“这可是能拿去收藏的!”
京城里最不缺权贵,也不缺富商。
更不缺能千金买下一瓶香露的夫人。
萧行渊眉梢一挑,有些惊喜于她的想法,最后评价道:“嗯,无奸不商。我们落落,即将成为京城最年轻、最美丽、最有钱的女子。”
这话真是说到了苏落落心坎里,大手一挥豪气道:“以后我养你!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落落,”萧行渊低头对上她询问的目光,笑道:“为何你总是执着于将我养的白白胖胖?”
这是个好问题
,但苏落落不敢说实话。
因为她以前的审美就是这一挂。
就像说戏人口中的白面书生。
白白嫩嫩,像块嫩豆腐似的。
不过后来,相公以他惊人的相貌,将她的审美拉偏了。
当然,只偏他一人而已。
“白白胖胖象征幸福嘛,”苏落落嘿嘿一笑,捏上相公的脸颊,“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好没精神。一抱你,还特别轻。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可是我的愿望!”
“原来如此,”萧行渊握住她的手,偏头亲了一下,“那我也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
“好呀好呀,我们一起白白胖胖。”
一想到那场面,真是太好笑了。
苏落落嗤嗤地笑个不停。
两人一路都是叽叽喳喳的,苏落落说完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萧行渊也毫不避讳地分享了他在宫中的事。
一点也看不出皇帝说的他话少。
楚天在外面驾着马车,虽然表情平静,但也替王爷开心。
“这么说,以后都不用隐瞒腿好了的事?”
苏落落高兴道。
“是。依照父皇的意思,待他们觉得万无一失时再当头一棒。”
“嘶……”苏落落深吸一口气,“真毒啊。利用你来耍其他大臣和皇子,还非挑这种时候。我猜皇上一定会提前放出风声,让他们觉得太
子之位肯定稳了。”
“对,正是如此。”萧行渊轻笑道:“于父皇而言,这便是最好的生辰贺礼。”
而这也正是萧行渊想要的。
既然他回来了,那么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皇上要过生辰了?什么时候?”
“不足一个月,”萧行渊揉了揉她的头,“生辰宴那日,我们要一同进宫贺寿。”
“好,”苏落落有些兴奋,“我还没去过皇宫呢。刚才看宫门好高大。宫里是不是很好看?皇上的生辰宴,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两人说话间的笑声飘出马车外,清清楚楚落在了王府外站着的人耳中。
衣着华丽的妇人偏头一笑,对着旁边绝美的女子柔声道:“木槿,渊儿回来了。别忘了姨母嘱咐你的,他性子闷,你得多和他说说话。”
江木槿秀眉微蹙,轻轻“嗯”了一声。
心中却有些不解,这笑声听起来,像是性子闷的人?
陈伯在一旁躬身笑道:“青阳公主有所不知,王妃性子活泼,连带着王爷,也比从前明朗了许多。”
“就是那个从小养在乡下的丞相嫡女?”青阳公主眉头一皱,“不过一个乡野村妇,莫要毁了渊儿。”
“王妃勤奋好学,人也机灵。青阳公主见了,定然会喜爱的。”陈伯笑呵呵道。
青阳
公主依旧不屑,紧紧握着江木槿的手,“木槿,你与渊儿许久未见,这几年又出落的愈发貌美。你放心,京城第一美人,渊儿定然会喜欢的。”
江木槿没说话,青阳公主只当她害羞。
马车缓慢靠近王府,江木槿抬头看去。
帘子掀开,一只骨节分明极为好看的手探出来。
然后便见萧行渊从马车上下来,看见了她们有些诧异,“姑母,江姑娘。”
楚天也很惊讶,忙拱手道:“见过青阳公主,见过江姑娘。”
江木槿微微点头,福了福礼,“王爷。”
她抬眸看过去,眼前的人一如往常那般淡漠疏离。
哪有陈伯说的变得明朗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转身,朝着马车伸出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直到伸出的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上面,他紧紧握住。
苏落落刚才听见了声音,弯腰出来的时候小声问道:“相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