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俞莲舟拔剑之时,张翠山抓起桅杆上的绳索,双脚一蹬,就朝着岸边码头飞去。
殷素素的动作也不慢,手腕一翻,两根银针就朝着贺老三脖间射去。
贺老三手指断落,还未惨叫出声,两根淬毒的银针就钉在了他脖间。
待贺老三手断指落地,张翠山一掌拍在了贺老三的胸前,随即抱起昏倒的张无忌,闪身站到了一旁。
贺老三吐血,委顿在地,脸上一副青黑之色,不知是被毒死的,还是被张翠山掌毙的。
水里的张无病游上了岸,来到父亲身旁,问道:“爸,哥哥没事吧!”
张翠山摸了摸无忌的脖间脉搏,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只是被打昏了!”
听到无忌没事,张无病立刻眉飞色舞的说道:“爸,我刚刚表现怎么样,那个贺老三被我吐一口水,我看到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张翠山面色一板,正经道:“你怎么如此冒险,万一贺老三耍毒蛇,把你伤了呢!”
无病眉头一皱,摸着头疑惑不解道:“爸,不是你让我这么干的嘛,怎么怪我!”
“我怎么让你干了,我作什么了。”张翠山也疑惑起来。
“刚才在船头,你先是摸了摸我的头,又轻拍了我的背,不就是先鼓励我,再让我下水,去分散那人的注意力嘛!”无病说道。
张翠山一愣,懵了,他哪有这等机智,先前他是已经做好了无忌死去的打算,想到自己就剩下无病这一个孩子,才摸了摸无病的头。
又想到从此无病没了兄弟,成长路上也无人相互扶持,这才拍了拍无病的后背,示意他坚强起来。
却没想到,被无病如此误解,张翠山真是哭笑不得,心里更加觉得无病孩子真是聪明伶俐,完全遗传了他的母亲。
对话之间,船只已靠了岸,俞莲舟和殷素素跳了下来。
“哼,你爹哪有这个智慧,他先前的那番动作,恐怕已经做好了牺牲无忌的准备了!”殷素素嗔怪的对着无病说道。
“素素,我····”张翠山被妻子一语揭破,顿时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好了,也是无忌福大命大,无病歪打正着,弟妹,你就别怪五弟了!”俞莲舟忙打圆场道。
不久,无病换了身干净衣服,船家也已经带了食物归来。
俞莲舟又付了一大笔足以买下整艘船的钱,嘱咐船家赶紧开船,路上莫要停歇。
“唉,连小小巫山帮都敢冒着得罪武当和天鹰教的险,来逼问谢逊的下落,不知道这回武当的路上,还会有多少人马来拦路!”俞莲舟感叹道。
一路上加紧赶路,几个船工连续三天不停,小船已行入湖北境内。
这一日,几个船工实在太累,船东便商量着休息一夜,俞莲舟向来仁义,便默准了。
夜间,俞莲舟在船头戒备,张翠山一家子待在舱中,几个船工早已在船尾睡下。
突然,岸边传来几声马嘶,俞莲舟转头望去,那两匹马刚刚转身,只瞧得两个骑士的背影,但从控马转身的动作来看,这两个骑士显然有武功在身。
深夜之中,莫名出现两个骑士,且见了这艘船就走,俞莲舟不敢说这与他们无关。
“咱们还是连夜走吧!”俞莲舟道。
“全凭二哥安排!”舱内张翠山回道,内心感动不已。
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哥武功高强,心高气傲,行走江湖十几年,只有他人退避三舍,自己却从未避过他人。
但此刻夜间行船,行事鬼祟,单见到个无名小卒的背影,就慌忙远遁,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他们一家四口。
又是一日深夜,张无病和张无忌两人在舱内睡觉。
张无病突然感觉到地动山摇起来,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代替了张无忌,跌入了无名山谷,获得了九阳神功。
忽然,他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狂风袭来,耳边还有各种锐器的碰撞之声,睡梦中的他忙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让其大惊失色。
只见几个黑衣人包围着殷素素,同时五六把长剑指着他,剑尖不断的在他面前晃动,殷素素正抱着他不断后退,但那几柄剑却如影随形。
“啊!”张无病不由的大喊一声。
突然,不远处俞莲舟从包围中冲了出来,双手连拍四下,每一下都精准的打在了黑衣人的持剑手腕之上,这几柄指着无柄的长剑顿时一一飞入空中。
“妈妈,怎么了?”张无病着急问道,同时不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是一片林间,旁边,张翠山抱着张无忌,也遭受着几个黑衣人的围攻,但张翠山武功颇高,一手抱着张无忌,另一只手对敌,也显得游刃有余。
不久,俞莲舟打倒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将这十余人都惊的停了手。
俞莲舟朗声道:“俞二,拜见铁琴先生,请恕无礼之罪。”
那些黑衣人并不答话,各自抱起受伤的人,飞速撤离。
见事情平息,殷素素将无病放下,问道:“二伯,这些是昆仑派的?”
俞莲舟摇摇头,道:“是峨眉的人!”
张翠山疑道:“峨眉的人?你怎说拜见铁琴先生?”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