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谢逊始终不上木筏,张无忌更又跳下来,抱着谢逊的腿哭泣,直言要留在岛上,与谢逊永不分开。
谢逊心一横,大喝道:“你们非要留恋我吗!”言罢,一脚将无忌踹到木筏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拿起屠龙刀,横刀就挂在了自己脖颈之上。
“你们还不走吗?”谢逊又问道,屠龙刀锋利无比,谢逊脖间已有鲜血流出。
张翠山见它如此决绝,哽咽道:“大哥既决意如此,小弟就此拜别。”
说罢,朝着谢逊跪了又跪。
张无忌从木筏上爬起来,大声道:“义父,你不去,我也不去!你自尽,我也自尽。咱们爷俩一块死吧!”
谢逊又是难过,又是欣慰,笑骂道:“小鬼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五妹,你快拦着无忌!”
张翠山这时跪别,也上了木筏,谢逊大声道:“五弟、五妹,无忌、无病,你们一路顺风。”
无忌大声叫道:“义父,义父!”
殷素素怀里,无病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只听他大声叫道:“义父,你等着我们,十年左右,等我们长大,我一定来这里接你回来!”
无忌这时也大叫道:“义父,你等我们,我们一定接你回来!”
木筏随着海流,缓缓飘开,眼见谢逊人影慢慢模糊,最终消失不见,无忌早已哭晕了过去,无病也是泪流满面,忧伤至极。
北风日夜不断,太阳升起又落下,木筏一直飘了一月有余,无忌才从与谢逊分别的伤心中走了出来。
木筏上,张翠山心想:“大哥所传的哪些武功,是否管用,尚且难说。两孩儿回到中土之后,终须入我武当门下。”
木筏上日长无事,张翠山便将武当的拳法、掌法等入门功夫都一一传授。
武当的入门功法并不艰难,两小孩听了谢逊所阐明的那些拳理,对于这些武功,那真是一点就通,张翠山直夸两人是武学奇才。
只是,张无病体虚,武当内功能练许久,但招式等外功却是练不了一会儿,就停下来休息,而张无忌体壮,总是练的浑身大汗才止。
又漂流了几个月,空气渐渐温暖起来。
张无病站在筏边眺望,突然手指南方,叫道:“妈妈,那是什么?”
殷素素回头一望,抱着无病大喜道:“是船,是船,翠山,我们快到了!”
众人都大喜,张翠山更是猛地翻了个筋斗,无忌哈哈大笑,也学着父亲,翻了两个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