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给花钿检查过身体的大夫走了上来,接了萧镕掌心的药丸,拿在手里仔细检查,一盏茶后放回萧镕的掌心里,冲他点头。
“药没问题。”
萧镕松了一口气。
镇南王这会儿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心里的防备减轻。
两人互相一拱手,无声且默契的转身。
原本这一场交易便是平安的完成了。
但是意外就在两人转身的瞬间发生。
北疆军中忽然传来一声破空生,一支箭直直地朝着萧镕的后背心激射而来。
这一箭像燎原的星火,南蜀的士兵立刻对准镇南王放箭。
利箭像下
雨,避无可避。
楚聿年轻,身手敏捷,加之箭头并非对准他,示意只是受伤并无生命危险。
但是当他扭头时,便发现自己的王叔镇南王被一箭射穿头顶,双膝跪在地上,嘴里浓稠的血液往下地,眼睛瞪着,已经死了。
“王叔!”
不需要楚聿放话,在南蜀放箭的那一刻,北疆的弓箭手拉满的弓赫然松手,利箭全部对准了萧镕。
原本站在桌子后面的侍卫拿出了沉重的盾牌,在萧镕身边筑起了铜墙铁壁。
双方的箭在空中撞击,掉落,绝大部分穿过去。
箭雨停下,盾牌撤走,萧镕毫发无损。
楚聿红了眼,丢开已经断气的镇南王,大声喊道:“杀!杀了他们!”
他是皇子,但不是将军。
眼下主帅已死,底下的将军必须站出来。
一个和镇南王一样粗犷的男人站出来,用手按住了楚聿的肩膀,这个男人是看得清形式的。
这永宁王一开始就已经打算留下镇南王的命了。
不仅如此,他连骂名也丢给了北疆。
今日是北疆先放箭,便是说出去也是北疆理亏。
这永宁王是既要便宜又要卖乖,倘若忍不下这口气杀过去,主帅都没有的仗,必定伤亡惨重。
到那一步,才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粗犷的将军弯腰抱起了镇南王的尸体,声音沉痛地下令:“三军听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