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上门打了东阳伯府上的二公子,打了文顺伯世子的消息,立时传遍京城。
打了东阳伯府上二公子,许多人还是能理解的。
这位东阳伯府上二公子宠妾灭妻,欺负淮安侯府上的大姑娘是庶女,父亲又不在身边,现在被打也是活该。
许多人暗中叫好。
至于文顺伯世子,大家都在猜原因,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很快,真相被许多人传了出来,据说这事还是淮安侯府的几个下人传出去的,文顺伯世子品性不行,算计淮安侯府的苏县君,幸好苏县君福大,逃过这一劫,之后还敢散布谣言,说他是中了邪 ,又说苏县君也是中了邪。
这谁能忍?
淮安侯是个疼女儿的,还不得打上门去。
闹到宫里后,皇上公正,替淮安侯出气,柳西元被杖责二十,最后是血肉模糊的被带回文顺伯府。
王侍郎从马车上下来,目光沉沉的看了看身后。
他身后苏景临也跳下了马车:“外祖父。”
“进去说话。”王侍郎道,转身往里走,苏景临急忙跟上。
待到了里面花厅上坐下,王侍郎摆摆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屋内就只有他们两个。
“外祖父,现……
在,怎么办?”苏景临不安的道,脸色苍白,“大伯……大伯为什么这么相信苏叶影的话?”
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大伯会为了苏叶影的事情,上门打柳西元,他和二妹的算计不但没成,还成为柳西元的罪证。
“外祖父,我现在怎么办?大伯会不会打我?”苏景临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外面,慌乱之下就跑去找了王侍郎。
“就算要打你,你也得受着。”王侍郎道,“不过你的事情必竟是误会,那种情形之下,误会很正常,也是你听了些不好的传言,以为是真的。”
“可是大伯父……他疯了。”苏景临打了一个寒战,想到回府之后的状况,再坐不坐,蓦地站起身,在原地打转,喃喃自语,“我回去,会不会被打死!”
“不会!”王侍郎看了看已经乱了的外孙,提点道,“苏安怀再怎么发疯也不能真的打死了你,你还有祖母。”
“对,我去找祖母,我现在就去。”苏景临急道,“外祖父,我现在就回去,趁着大伯还不在府里。”
说完转身就走。
“回去要诚恳一些,即便是被打,也得打的值得!”王侍郎叮嘱道,“看苏安怀的意思,应当是想给自家
姑娘出口气,你就算是有理由,也得把自己当成没理由看,道歉要真诚,再让你祖母跟着,便不会有什么大事!”
事到如今,苏景临最需要的就是态度,他的事情其实也算是阴差阳错,倒也不算是最大的。
只要解释的合理,不管到哪里去说都说得过去。
“外祖父放心。”苏景临这会哪里还有心思说其他,大步就往外走,他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看着外孙离去,王侍郎皱了皱眉头,这么大好的局面,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的?
苏安怀才回府,方关就带着儿子方世才来了。
“侯爷,都是属下管教无方,让这孽子惹出这些是非,还关乎到县君的清名。”方关一脸的羞愧。
方世才扶着小厮站着,脸色苍白,他的腿还伤着,扶着小厮才勉强的站着,一路进来,他是一步步的挪到里面,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一咬牙,扶着小厮用好的一条腿跪了下来:“侯爷,都是我的错,让人误会了县君。”
他不得不来。
再不来说不定就打到将军府上,方关立时就押着儿子过来请罪。
这事原本昨天就应当做的,被劝住后一直在等消息,现在这消息传过来,父子两
个哪里还敢迟缓。
苏安怀背着手站在厅前,冷冷的看着方世才:“方公子,我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关马上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整件事情他听起来最无辜,之前到淮安侯府见过苏景临,也就是在那一次他失了扇坠,之后就是过来祭拜的时候,被安置在客房,他当时听到外面有动静,也没敢让人张望,听着似乎是女子的动静。
而后就是苏景临的意思。
他到最后走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苏叶影的面。
“淮安侯,小子当时已经伤了腿,扇坠的事情听着和小子有关系,但其实小子只是丢了一对扇坠罢了。”
事情从他这里论起来,的确不算什么,指向更明确的是苏景临。
“去,把景临带过来。”苏安怀吩咐长随。
一个长随应命去找人,不一会儿苏景临就跟着长随过来,和苏景一起过来的还有太夫人。
“见过母亲!”苏安怀行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闹到宫里,又是闹成这个样子?”太夫人恼怒的在当中的椅子坐下,斥道。
“母亲,文顺伯府的事情,我一会再向您禀报,先问问王氏灵堂的事情,怎么就会发生那样的
误会,景临是眼睛瞎吗?”
苏安怀道。
“大伯,我当时是真的以为就是……这种时候出现在客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