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沈廷韫笨拙的安抚着梁暮烟,尽挑梁暮烟爱吃的菜往她碗里夹,自己却一口不动。
梁暮烟越吃面前堆得越高,很快就没了兴致。
“我吃饱了。”
梁暮烟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也不理会沈廷韫,兀自去了屋内继续研究药方。
果然还是搞事业让人心情舒畅。
人还没出屋子,就被沈廷韫强硬的打横抱了起来,再一睁眼就到了屋顶上。
如今天气已经不是太冷,但沈廷韫还是贴心的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梁暮烟身上。
“来这做什么?”
梁暮烟有些懊恼,他不仅瞒着自己出去乱来,如今更是连她的意见都不问直接带上了房顶。
沈廷韫将她揽在了怀里,这才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同她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今日十五,月亮很圆,我带你看看。”
梁暮烟嗤笑一声,不知这迟来的深情有什么用。
“殿下,我很忙,同仁堂的药丸子我得给王神医做出来,你将我带下去吧,十五每个月都有,不急于这一时。”
梁暮烟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抗拒和沈廷韫的接触,特别是那天的脂粉味道以后。
沈廷韫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疏离和
那句刺耳的殿下,当下就有些微微生气。
“烟儿,你最近怎么了?为何无缘无故同我生气?”
梁暮烟低垂了眉眼,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任性,但一想到他或许已经和别人……她心里就想扎了根刺一样的难受。
所以这几日日日避着他,直到今夜在房顶上说的这几句话。
“无事,有些累了。”
见她不想多说,沈廷韫也不打算相逼,但是也不打算将她送下去,两人静静地坐在房顶上,盯着那一轮圆月。
忽然有绚烂的火光照应在了梁暮烟脸上,她还有些吃惊的看着远处的烟花。
烟花放了很久,久到让梁暮烟想起了两人还没有成婚的时候放的那场烟花。
两相对比之下,梁暮烟更觉得委屈。
明明哄人的方式都没有变,为何身边的人却变了心?
想着想着,梁暮烟开始小声啜泣起来,烟花的声音言犹在耳,梁暮烟也哭的越发哽咽起来。
沈廷韫很快发现了梁暮烟的不对劲,也不想再去计较她带刺的那些话,当下就将人拥在了怀中。
“烟儿,我不知如何才能让你开心,于是就想到了这么个法子,若是我错了,你可以告诉我
。”
梁暮烟被他逗笑,眼泪也挂在脸上,看着一脸紧张的沈廷韫,梁暮烟心中突然就没有那么多委屈了。
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不是吗?
梁暮烟吸了吸鼻子,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疑问都问出来,也不至于以后两人会因此误会。
就算是最坏的那种结局,梁暮烟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也能接受了,没有别的原因,不过相爱罢了。
“那日里你明明去参加了丞相的宴会,为何瞒着我?”
沈廷韫苦笑一声,果然,还是要坦诚相待,当下就据实说了出来。
“你还记得我调查了谭世的生平吗?我本想将谭世收入麾下,但安丞相那日设宴宴请谭世,我怕安丞相许了谭世什么好处拉拢他,这才去赴宴。”
这话倒是勾起了梁暮烟的好奇心,谭世那个世俗性子,不会被安丞相的好处打动了吧?
“那后来呢?谭世有没有投诚安丞相?”
说到这里沈廷韫也含笑,谭世确实是一个心思清明不可多得的人才。
“并未,他记挂着我的赠衣之恩,压根就没有搭理安丞相。”
说着还感慨万分的叹了口气,
“要说谭世也是一个惊世之才,一边守着
底线记挂着赠衣之恩,一边安丞相招来的花楼女子他却是来者不拒,如此矛盾的一个人……”
梁暮烟察觉到了什么,直接打断了沈廷韫的话。
“花楼女子?”
沈廷韫不明所以得点了点头,“这些人就爱这个招数。”
梁暮烟突然白了脸色,若是沈廷韫身上的脂粉气味是来自花楼女子……
“他给你也安排了?”
听出了梁暮烟话语中的怒意,沈廷韫当即就做投降状。
“肯定没有,不过刚近我的身就被我推开了,而且我当时就离开了酒楼。”
沈廷韫自认为解释的很有道理,不想梁暮烟还是皱着眉,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
“那你那日身上的脂粉味是哪里来的?”
沈廷韫错愕,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脂粉味,垂头沉思良久他才恍然大悟。
“烟儿是为了这个这几日不理我的?”
沈廷韫失笑,不过顿时又觉得心中暖暖的,烟儿竟这般在意他。
“我厌烦安丞相等人喜欢往我身边塞人,那日出了闭月酒楼就有些心气不顺,去柳园操练了暗卫,回去时又急着见你没有更衣,想来脂粉气味就是在那时沾上的。”
沈廷韫说
的煞有介事,梁暮烟却偷偷红了脸。
这几日的别扭,原来都是误会!
梁暮烟当即就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