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鸾想要站出来说句话。
可风霓凰直接按住她的手腕。
“不想死就闭嘴！”
“你也别……”
“我说了，闭嘴！”
风霓凰看起来很凶。
她应该是哭过的，眼底还有两道已经干涸的泪痕。
眼睛微红。
但若是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忽然反手，按住了风霓凰的手腕。
除了心跳有点快，没有其他异常。
不是被下毒了。
也不是被蛊毒操控。
她的心一颤。
“长姐……”
风霓凰看她冷静了，本就有些发红的眼睛，像是染了血。
“走开！”
说话的瞬间，她凶神恶煞的。
自带骇人的杀气。
那模样，倒是有一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既视感。
云沧鸾是有点防身术的，躲开了风霓凰忽然拍过来的手掌。
可即便如此。
那手掌周围就像是忽然聚起了飓风，逼近她的时候，瞬间逼的她不得不后退了好几步。
秦羽瞬间现身，小心翼翼地护住了云沧鸾。
但他到底还是个奴才，不敢对风霓凰出手。
云沧鸾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
“公主殿下，得罪了。”
大理寺的人出来，检查了静儿的情况之后，只能无奈地拱手行礼，希望风霓凰配合。
“本宫不会难为你们。”
不过……
风霓凰忽然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云沧鸾。
“你确定她死透了没？”
云沧鸾点头。
风霓凰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云沧鸾却是觉得，这笑容很是悲凉。
“静儿！”
快马的马蹄声从街头传来。
慕容麟的声音由远及近。
可是风霓凰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反而径直走到了大理寺门口。
“走吧，送本宫去牢狱。”
慕容麟的快马还没到带来，就直接跳下来，用轻功飞身而来。
大理寺的案件，按照规矩，是要将尸体带回去进行检查。
有人送来了白布，还没盖下去，就被慕容麟一掌劈烂。
“静儿！”
慕容麟端在地上，手指轻轻地落在了静儿的鼻息之下。
那手不断地颤抖。
眼神也落在了静儿脖子上的伤口，以及浑身的鲜血之上。
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想要去抱起静儿。
可似乎因为太过伤心，居然脱了力。
没有将人抱起来，反而跌坐下去。
这样的情景倒是稀奇。
本来已经走进大理寺的风霓凰脚步一顿，朝着他看来。
脸上，多了一抹嘲讽。
慕容麟好歹在战场上拼杀过，感觉敏锐。
他愤恨地朝着大理寺门口看去。
刚好看到风霓凰这“得意”的笑。
他的双手狠狠地捏紧。
“现在你很满意？”
风霓凰点头，“满意。”
“这么多年，本将一直纵着你，从来不会纳妾，也不去烟花柳巷。”
“可你呢！”
“没给本将留下一儿半女就算了，还不许本将纳妾。”
“静儿！”
他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声音都有点哽咽。
“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风霓凰点头，“本宫知道。”
“本宫还知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才耽误了回京的时间。”
“那你还……”
“本宫就是要杀了她，怎么，你还想杀了本宫给她报仇？”
慕容瑾猛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
这是当初风霓凰在新婚之后打造的。
两人一人一把，是定情信物。
这些年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带在身上。
即便北齐边界那边还算是和平，但也有不少的摩擦。
所以他拼杀过无数次，这把剑也救过他无数次。
风霓凰笑出了眼泪。
“你居然用这把剑指着本宫。”
慕容麟的手再次颤抖了下。
握着剑的手，近乎出于本能地松了松。
剑落地。
发出清脆的响声。
“风霓凰，我跟你夫妻多年，虽然算不上恩情似海，可也是举案齐眉。”
“今日，你因为嫉妒之心杀了静儿，本将绝对不会姑息。”
“本将会跟你和离！”
这个结果，在风霓凰意料之内。
她只是轻蔑地一笑。
“很好。”
慕容麟没再看她，而是弯腰，将静儿抱起来。
大理寺的官员赶紧上前。
“驸马爷，这是要留在大理寺，要仵作……”
“滚开！”
慕容麟的眉宇之中满是戾气。
官员们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让开了。
毕竟，他们阻拦过了，也算是尽到了本分。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