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冯婆子家中出了事,所以上个月就已经带着东西回乡了,因为她并非是奴籍,所以很轻易地就能离开。
至于小桃和小红,两人许是被吓到了,开始有些疯疯颠颠的,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没有办法被采纳。
所以,事情似乎是陷入了死胡同。
王氏都要气死了!
齐氏和管家则是笑得一脸轻松,没有证人,也没有证物,王氏还怎么翻身?
明薇看向前方的刑部郎中,若是他称职,那么便当即刻去查冯婆子的去向,否则,此案疑点未消,王氏并不能被判斩刑。
好在这位刑部郎中虽然是重男轻女,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只不过,问题又来了,这位冯婆子的去处着实不好找,虽然知道她祖籍何处,但是万一人家没回老家呢?
这要怎么找?
茫茫人海,难道要一个县一个县地找过去?
齐氏更是觉得这是在拖延时间:“大人,那冯婆子的去处暂时不知,但若是一直找不到她,王氏就要一直活着,不能为我夫君偿命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刑部郎中也有几分为难。
说实话,他对这个王氏的第一印象就不
好,一个贱妾,竟然还敢毒杀老爷,死都是便宜她了!
而且,他不信齐氏会杀害亲夫,毕竟齐氏是正妻,她的儿女是嫡出,以后家业都是她儿子的,她没有理由去杀夫。
范香凝倒是觉得这个齐氏过于急迫了些,而且新丧夫君,她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太悲伤的样子,甚至还有心思为自己妆扮,可见其心思并不单纯。
案子就此僵住,大堂内外只能听到王氏的呜呜声,她没有冤枉齐氏和管家,但是无人信她。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等一等冯婆子的消息了。若是能找到她,那再开堂审理,若是找不到……”
刑部郎中沉默片刻:“那就以一月为期,若是一月后仍不能找到冯氏,便只能如前宣判那般,认定王氏杀夫成立。”
王氏听到此处,一脸绝望,若非是一身的疼痛在刺激她,只怕早已晕厥过去了。
刑部郎中正要喊退堂,却被明薇叫停。
明薇是凤语阁左使,品阶不低,再加上此时她亦是着一身官袍在此,刑部郎中也不敢对她太怠慢了。
毕竟,这二位后面站着的是皇后。
他惹不起!
“大人,本官知道冯氏是此案的关键,但是想要
找到一个人,只怕并不容易,况且若是这冯氏有意躲避,那要找起来就会更难。”
刑部郎中皱眉:“那依明大人之意?”
“本官这里没有冯氏的消息,不过,倒是有一些关于齐氏和管家的消息,哦,或者说是人证物证,不知大人是否可以宣他们上来?”
齐氏和管家相视一眼,都颇为震惊。
刑部郎中这里自然不能拒绝明薇,毕竟人家也是奉命前来。
很快,有四五个仆从打扮的百姓进来,看其打扮,应该是同一府内的仆役。
齐氏和管家在看到他们几人时,瞳孔都瞪大了。
显然,是熟人!
“大人,这几人是在城西的一处宅子里找到的,那宅子上高悬齐宅二字,后本官命人查证,最终证实那是齐氏以自己长子的名义所购置的宅院,对外只说是要日后留给儿孙的。
但是据本官所知,齐氏的夫君姓吴,那么这齐宅高悬于门上,不觉得奇怪吗?不仅如此,本官还查到,齐氏与管家近三年来,时常进出此处,且自吴老爷遇害之后,二人更是曾在齐宅厮混数日不曾回家。
外面还有几位街坊邻居可以作证,他们虽然未曾亲眼见到齐氏的真容,
但是见过吴府的马车和马夫,这一点作不得假。”
明薇话落,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也就是说,齐氏与管家有私一事,的确是板上钉钉的!
“这些仆役,皆是在齐宅做事的,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再去齐宅搜捡一番,定然会有所收获。”
刑部郎中大怒!
“来人,即刻去齐宅查证!”
“喏!”
刑部郎中大怒,并非是因为厌恶齐氏,而是生气于他们竟然联手作戏,不仅如此,他想到了自己初至县衙时,知县夫妇还曾亲自来迎接他,且给他塞了一千两的银票。
如此看来,此案的确是错判。
刑部郎中只觉得袖中那一千两银票正在发烫。
好在,这一千两银票之事,并无他人知晓,自己想要撇清关系,自然也很容易。
只是,可惜了这一千两银票呀!
刑部郎中以眼神示意,将自己的亲随叫过来,然后将那张银票悄悄转移至小厮手中,并且低声交待了几句。
很快,亲随便退出去,不一会儿,那一千两银票便出现在了知县的书房里。
先前刑部郎中与知县曾在书房说话,这会儿银票出现那里,更是合情合理。
知县尚不知郎
中大人已经另做安排,还在暗暗祈祷,千万莫要连累到自己的性命才是。
大不了丢官不要了,可是脑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