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初夏没等来银耳粥,人便先晕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谢府可以说是人仰马翻。
等谢初夏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万福殿。
“祖母!”声音有些哑,还带着几分悲伤。
一旁的李政听到动静,立马靠过来:“醒了?”
谢初夏眼睛有些红肿,此刻看到李政在身边,不由得再度掉起了眼泪。
“三郎,我祖母没了!”
李政知道她对老夫人的情意深重,慢慢抱起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哭一哭就好,莫要因为她老人家而伤了身子。她老人家应该还未走远,若是得知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不顾及腹中胎儿,定然会生你气的。”
谢初夏的身子一僵,肩膀还是有些抖动,但好歹没有再哭出声了。
到晚间时,谢初夏被李政哄着用了一碗燕窝,一桌子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能入口的,最后还是绿芜去了一趟御膳房,做出来一小碟子的绿豆糕,总算是让她用了两块。
能吃东西就好。
李政叹气,原本就娇气,如今这般,只怕更是不好伺候。
“老夫人已然仙逝,据谢瑾说,她老人家走时是笑着的,还特
意拉着大伯娘的手,让她好生管束你,不能让你由着性子来。你瞧,老夫人走之前还放心不下你。你如今这般模样,岂非正是应了她的忧心?”
谢初夏唇角微动了动,偎在李政怀里,什么也没说。
休息一晚,谢初夏就想着再去谢府,但被李政拦住了。
“明日朕与你同往。你昨日才回了一趟谢府,已经让他们跟着操心一场了,不能再出事。”
谢初夏摸了摸肚子,好在昨日只是晕过去,并未见红,否则,还真地是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不用担心,明日将小元宝也带上,让他给老夫人磕几个头,也算是代你尽孝了。”
谢初夏如今这情形,可不敢让她再跪了。
现在李政更为头疼的是,谢家老夫人这一去,朝堂中几个要紧的位置都得重新安排人。
远在贝州的谢修远已经在往回赶的路上了,估计到了京城也只是做个交接,之后就要回锦州守孝。
谢瑾是亲子,至少要守孝三年,这吏部尚书的位置不能空着。
谢家几位郎君们的差事也都得停一停,好在,孙辈只需守孝一年,要不然,那才是更麻烦的。
谢十安原本与谢如海这一支没有那么亲
近的血缘关系,但是谢十安亲自上了折子,意在跟随棺椁回乡守孝。
谢十安与谢初夏平辈,若是守孝,也是一年之期。
说是一年,其实他们这一辈就是九个月便可除孝。
好在如今各处和平,并无战事,要不然,李政可不会轻易放人。
也是谢十安主动提出来回乡守孝,这让李政对这个年轻的将军更为器重。
知恩图报,这样的人,品行自然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谢瑾这边要守孝,而吏部尚书这一空缺,自然引得无数人蠢蠢欲动。
李政不曾表态,如今又恰逢皇后伤心之时,朝臣们倒是有几分自觉,一时间也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
孙无伤和房书勤也因为吏部尚书一职而入宫与圣人商议。
“此事倒是不急。谢修远要回乡守孝一年,之后便直接调入京城当差吧。”
李政原本就有意将人调回来,一年后倒是个机会。
“陛下,凤海司的谢左使也是要去守孝的,那他这里?”
“朕问过李诚了,问题不大,而且有静王帮衬着,先帮着分担一些便是。”
不过只是一年而已,他们都说能忙得过来了,李政自然也就懒得再去斟酌人选。
“
吏部尚书,朕的意思是由房相暂代吧。”
房书勤愣住,他原本以为圣人会让左侍郎先暂代尚书一职的。
“圣人,微臣手上的事务也不少,不如。”
话没说完,就被李政给截去:“房相不必推辞,朕知道你有几分本事的。况且吏部还有左右侍郎辅助,不会让你太为难。”
房书勤无奈,圣人这是早就琢磨好了,叫他进宫,不过就是下道旨意罢了。
孙无伤倒是没有意见,吏部尚书一职的确是尤为关键,不能随意提拔人上去。
显然,圣人这是打算把吏部尚书给谢瑾留着呢。
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也愿意卖圣人这个好。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李政心中就已经有了主意,日后谢修文等人重返朝堂时,安排什么职位都已经有了计较。
圣人亲临谢府,自然引得无数人关注。
李政一手扶着谢初夏,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个小团子,所以路上走地稍慢些。
到了灵堂,李政给老夫人上了柱香,虽未行跪礼,但只是一个揖礼,便已然让大家惊讶不已了。
毕竟,这位可是圣人!
谢初夏和李政在灵堂没有多待,之后便被请去了偏厅说话。
谢如海就
在那里。
上次谢初夏过来,没来得及见一见祖父便晕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