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胶着,南诏的兵力如今分散,除了南边还驻守着一支精锐之外,还有一部分则是在王城除近,那是准备要逼宫夺权的。
所以,现在和大雍的边境上,他们就显得有些弱势了。
最终,谢十安还是给了南诏几分脸面,答应只派五千精锐入南诏,并且保证只是负责将嘉南公主和两位小王子接到巍州,之后南诏内政,他们绝不插手。
这话能信吗?
如果老南诏王还清醒着,那必然是不信的。
可眼下边境的武将们做不了主呀。
而国内大事,一个正经主事的都没有,他们听谁的?
最终,这五千精锐还是进了南诏国。
大雍的军队纪律严明,说了不得扰民,那就是真地不扰民。
一心只奔着王城出发。
当然,南诏国再乱,也不可能真地让谢十安带着这五千精锐进王城。
而谢十安似乎也并没有打算真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王城,十分好脾气地带人在城外安营扎寨。
就在谢十安他们一开始与南诏对上的时候,南诏国内就已经有了各种传言。
其中,流传最广的有两个。
一是南诏王原本就是暂时成为南诏王,毕竟真正的继承人,
应该是阁罗凤。
但当时阁罗凤年幼,所以朝臣们才会推举由阁罗凤的叔叔暂任南诏王。
等到阁罗凤王子成年,并且娶妻生子之后,这王位便应该归还给阁罗凤。
但是没想到南诏王反悔了,所以他数次派人暗杀阁罗凤,但一直没能成功,这一次,更是命人在战场上对阁罗凤下毒,其心可诛!
还有一种传言,则是南诏王有意将王位归还给阁罗凤,但是他的王后和几个儿子们不答应,所以诚节和王后瞒着众人给阁罗凤下暗招,后来又派刺客行刺,还意图再给嘉南公主母子下毒等等。
这样的行为,显然已经激怒了南诏国的臣民。
因为阁罗凤的确是在战场上被自己人背刺的,也的确是重伤昏迷了,而嘉南公主也的确是捉到了数十名刺客,还险些中毒,所以这两种流言的可信度就更高了。
苦主都是阁罗凤和嘉南公主一家子,区别只在于凶手到底是老南诏王,还是二王子诚节。
对于老百姓而言,凶手是爹还是儿子,重要吗?
不重要!
只要确定是他们一家子就好了。
这流言从谢十安和南诏边将对峙开始传,一直到谢十安逼近王城了,这
流言已经是传得人尽皆知。
事到如此,便是丞相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虽然谢十安只带了五千人,但是他们南诏敢直接跟人家打吗?
不敢!
就算是有十万守着王城的将士,他们也不敢跟谢十安打。
怕谢十安?
那倒不是,主要是怕他背后的大雍!
现在好说好商量,所以进来的只有五千精锐,若是一言不和,边境那边可是有十几万的兵马呢,除非他们是疯了,才会想着要与大雍为敌。
要是早几年的时候,那会儿南诏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兴许还能真地跟人家硬打。
毕竟又不是没干过这种蠢事。
但问题是,现在南诏王人还是半死的状态,几位王子又争夺得厉害,他们拿什么去跟国强兵壮的大雍斗?
丞相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他终于还是押错了宝。
原本以为大雍不会在意一个出嫁的公主,可是谁能想到,嘉南公主的求救信一送到,大雍立刻就会派兵来围?
当然,丞相到底不是寻常人,他也看出来了,大雍皇帝真正在意的不是什么嘉南公主,也不是阁罗凤,而是想要主宰南诏!
阁罗凤是大雍的驸马,他的儿子,身
上流着大雍皇室的血。
所以在大雍皇帝看来,无论是从血脉上,还是从种种利益上,阁罗凤上位都是最合适的。
丞相怂了。
他是文臣,也知道南诏如今兵力不行。
丞相偷偷摸摸地差人去城外跟谢十安送信,并且再三表明自己对于大雍的忠诚。
同时,丞相又趁着夜色,悄悄地去找阁罗凤了。
阁罗凤已经醒过来有几日了,但是一直不曾露面,对个只说仍然身体欠佳,还在养伤。
可是实际上,阁罗凤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见到丞相,阁罗凤并不意外。
阁罗凤本人的确只是一个勇武之人,说难听些,就是个莽夫!
可他娶了一位聪明贤慧的妻子。
有李燕在,许多事情都能帮他分析得更透彻,更精准。
丞相一来就先行礼,然后表明来意。
“微臣一定力荐大王子登上王位。只是如今王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微臣以为这与王后脱不了干系,只是如今手上并无证据,所以还得请大王子拿个主意。”
阁罗凤也是个给梯子就下的主儿,“兹事体大,王后的确是有谋害王叔的嫌疑,只是,没有证据,难以服众。”
丞相秒
懂:“禀大王子,容微臣几天空,微臣尽力去游说那些老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