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不语,只是看向了一旁的谢九东。
谢九东立马上前行礼:“禀殿下,今年芙蓉丝绸的量只怕也难以提升太多,据属下估计,能多出二十匹,便已是极限了。”
芙蓉丝绸乃是用荷花丝与蚕丝合二为一,才做出来的丝绸。
不说其织造何其繁琐,只说这个染色也是一大难题。
“坊间可有人试着做出这芙蓉丝来?”
谢五郎没有犹豫:“禀殿下,坊间的确是有人在琢磨这芙蓉丝的制作,其中太原王氏、陇西李氏、清河崔氏都曾派人在暗中试作,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地方上的家族也曾寻找匠人试作,但都未成功。”
谢九东连忙补充道:“禀殿下,刚刚谢左使提到的那三大家族还曾试图在工坊里安插细作,不过都被咱们给阻止了。另外,还有人试图买通咱们的织女,但也被发现,一并处置了。”
不用问,都是为了利益。
“别急着闹出人命,知道是哪家的人不老实,记得去敲打敲打就好,明面儿上的脸,还得给。”
“喏!”
谢九东退后一步,等着谢五郎继续禀报。
“殿下,梳妆镜仍是每月三柄吗?”
“梳妆镜不会变,不过
,之后再做出来的会有所不同,无论是大小,还是外观。”
这让谢五郎有了几分期待。
谢初夏手指轻点了点:“吾之前又命人弄回来一些蔬菜种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农作物名为南瓜,不仅可以做菜,亦可做主食食用,只需种在农家院子中,便可结果不少。待一会儿你随谢九东去庄子上看看,至于定价,你们四海司决定就好。”
“喏!”
谢初夏又补充一句:“回去后向李诚转达我的意思,但凡是面对普通百姓的所有东西,都不可定价太高。尤其是种子。”
“喏,属下遵旨。”
谢初夏打发谢九东先退到外面,然后走向谢五郎。
“五哥,女学即将开始授课,之后可能还会再设香道课,你回去后代我问问五嫂,看她是否有意去做女先生。”
谢五郎这会儿也不再拘着,身形也明显松散不少。
“这事儿我帮你问问。不过七弟妹都去了,我觉得她也有可能会去。”
“那就好。这世间女子不易,难得能让二位嫂嫂有事可做,也能体现她们的价值不仅仅只是在内宅之中。五哥你可要支持嫂嫂才行。”
谢五郎一撇嘴:“知道了,你五
嫂有你做靠山,我敢说一个不字吗?”
谢初夏轻笑:“七哥怎么样了?”
“他没事,好着呢。倒是十安的婚事,如今有些棘手。”
“可是他有意中人了?”
谢五郎摇头:“这倒不是。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回头让大伯娘或者是大嫂进宫来跟你说吧。”
谢初夏也没再追问他,反正这种事情,应该也是大伯娘在操心。
“五哥在凤海司做得如何?若是不开心,也可以换个衙门做事。”
谢五郎摆手:“不用!挺好的。我在凤海司那是正正好,活不多,而且俸禄也不低。最主要的是,不用非得点卯,那可太烦人了。”
谢初夏扑哧一笑:“五哥仍然这般惫懒,小心被祖父和大伯父知道了要罚你!”
谢五郎嘻嘻笑道:“我这也是正经差事,为何要罚我?”
兄妹两个又笑着聊了一些家常,便散了。
谢初夏想到他们二人都提到了那几家的打探之意,不由得黑了脸。
她就知道,那些世家大族不可能轻易放过这样的捞钱的机会。
果然,哪怕明知道背后的主人是她,仍然还敢伸爪子!
谢初夏微微抬了抬头,想要直接杀了这
些人,显然不行。
但是给这些人家一些警告,还是很容易的。
隔天,就传出某位大人的家眷不孝不慈之流言,这等事情,自然也就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身为国母,面对不慈不孝之事,岂能坐视不理?
于是,这位王氏出身的夫人,少不得受到一番训诫。
这也算是对太原王氏的一个警告。
若是再敢伸爪子,她真不介意直接剁了!
作坊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李政。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皇后更大的权利才最稳妥。
凤海司都有了,还怕什么凤卫吗?
皇帝直接管辖十二卫,李政思来想去,还是想着把左右金吾卫直接都交到谢初夏手上。
无论她是否改名,都不重要。
只要谢初夏能够直接指挥调动这左右金吾卫,便能给予她以及她的产业更多的保障。
不得不说,李政对谢初夏是真爱呀!
前朝末帝,哪怕再宠爱哪位美人,也从来不曾想过要将兵权交付出去。
而李政现在的做法,多少有点儿昏君那个味儿了。
谢初夏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也是第一时间就闪过这样的念头。
圣人是疯了吗?
左右金
吾卫,每卫皆辖五十府兵,下等府也要有八百人了,而上等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