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于五月初一场对阵中,大败吐谷浑,以致对方后撤上百里。
又三日后,谢十安带一队骑兵突袭王城伏俟城,竟一夜之间将王庭财宝劫掠殆尽。
五月中旬,李凡押送着二十余万头牲畜以及二十多车的财宝、数万名奴隶回京。
这也算是看在王家示好的面子上,给了李凡一个体面的差事。
这下子,整个大雍都沸腾了。
李政大喜,这样的大功劳,自然也不能忘了边关的一众将士们。
宋弈被晋升为正五品中郎将,谢十安晋升为正四品上府折冲都尉,孙庆被晋升为正六品中府果毅都尉。
其它升职者不计其数,这其中有大头兵直接晋升到了队正的,也有为了安抚英魂而赐下的牌匾以及抚恤金。
边关屡屡传来好消息,李政自然是喜不自胜。
而此时的谢初夏,却并不怎么高兴。
太后又来寻她说话了。
话里话外,无外乎还是在于子翤。
自打谢初夏进宫之后,便一直独得圣宠,起初太后倒也乐见其成,毕竟先前圣人一直鲜少入后宫,这也算是能让圣人识得女人香了。
可问题是,如今皇后被独宠,却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太后自然会着
急。
宫中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两个皇子,这是太后也不能忍的。
身为帝王,绵延子翤亦是造福社稷的一种,不可轻视。
谢初夏一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与太后抬杠。
可是太后若是一直这般多管闲事,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婆媳二人说话间,冯淑妃和张贤妃也过来请安了。
她二人都陪伴圣人多年,圣人还未曾太子时,便曾被文帝赐下婚事,算得上是老人儿了,只是可惜,一直没能得到圣心罢了。
冯淑妃最得意的一点,便是她为圣人生下了皇长子,且如今读书也还不错,又一直得圣人看重,故而她先前一直都以为这后位会是她的。
谁成想,半路上杀出来个谢初夏,这让冯淑妃格外地憋屈。
太后不满皇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冯淑妃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这会儿,少不得就要阴阳怪气几句了。
“要说也是皇后殿下辛苦,这一年来一直都是殿下服侍圣人,后宫诸姐妹们也是想见天颜而不得其法门。”
冯淑妃话落,又故意往谢初夏的方向瞟了一眼,目光躲闪道:“殿下息怒,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您也知道妾是心直口快的性
子。想到后宫姐妹中甚至有人不曾识得天颜,这才有感而发,还望殿下恕罪。”
谢初夏只是凉凉地瞥她一眼:“吾倒是不曾看出冯淑妃心直口快来,阴阳怪气倒是听出来了。你们若是不满圣人去万福殿,大可直接去太极殿向圣人邀宠,吾绝不拦着!”
这话说地,着实没给冯淑妃体面。
太后皱眉:“皇后!”
语气稍重,显然是觉得皇后不应该如此直接,好歹冯淑妃也是大皇子的生母,怎能这般不给她脸面。
冯淑妃见太后愿意护着自己,心里头那叫一个得意。
不过,谢初夏也不是个软杮子。
“太后容禀:妾从未想过要入宫,更未想过要做这个皇后,若非是圣人许下承诺,妾也不会愿意留在京城。妾在此也耽搁太后时间不短了,便不再打扰您休息,妾告退。”
谢初夏屈膝行礼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冯淑妃和张贤妃二人连忙行礼恭送。
太后这回是真被气着了。
谁能想到,皇后年纪不大,这脾气竟是不小呢!
晚上,李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娇妻没有在大殿等着自己,晚膳更是影子都瞧不见。
看着安静中透着几分孤寂的大殿,
李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皇后呢?”
“回圣人,殿下搬去水榭了。”
李政拧眉:“胡闹!现在还不算太热,现在去水榭住,她的身子还想不想好了?”
底下的人都不敢说话,皇后身边常用的人手都跟着一起过去了,便是秦溪这个大总管此时也不在这里。
李政回头瞪了一眼高行,皇后搬了寝宫,他都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
高行也一脸委屈呀,可是这档口也知道关键得弄清楚皇后为何突然要搬地方。
好在,秦溪也不是个死脑筋,这不,寻了个借口就回主殿来了。
高行一瞧是他,立马训斥道:“混帐东西!皇后要搬寝殿,你们怎么也不拦着些?现在还不是正热的时候儿,殿下的身子骨调养不易,你们这差事是怎么当的!”
秦溪一瞧圣人也在呢,立马跪下:“参见陛下,都是奴无用。殿下自慈仪殿回来后便一直不悦,午膳和晚膳都不曾用,又听得殿下说主殿太闷,奴也只是一心想着能劝殿下多用些东西,所以才陪着殿下去了水榭那边散心。”
李政还是抓住了重点。
“可知今日慈仪殿中发生何事了?”
秦溪不敢抬头:“回陛
下,要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太后不满殿下一直未能有孕,恰好冯淑妃又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