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心中欢喜,只是这等神兵利器并不能大量产出,想要让全军配备此等良兵,怕是要等上十余年都不止了。
思及此,李政又难免有几分遗憾。
谢初夏又献上另一物。
“此物名为三棱刺,是妾在这本兵器谱上看到的。”
谢初夏将一本颇为陈旧的古籍呈上,又将三棱刺也举了举。
李政看着此物,只见刀身呈棱型,是有三面樋的刀具。
李政自己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只看这造型,便能想像出此物一旦刺破敌人的身体,会带来何等的后果了。
这上面似有血槽,当是放血之用,一旦此物入体,无论是否拔出,对方都必然失血。
当然,一旦被此物刺伤,血流失的速度太快,寻常的止血药也不能起到相应的效果,怕是能让人活活地失血而亡。
“此物看似造型别致,但是伤人效果却是极佳。朕着人试一试,卿卿以为如何?”
“圣人圣明。”
李政笑了笑,将那本兵器谱翻了翻,发现上面不仅有刀剑枪,还有各种大型的弩。
李政看上了瘾,越发觉得此物是宝贝。
“卿卿是打算将此物送于朕了?”
“妾一女子,要此物作甚?只是
闲来无事,想要试试看这上面的东西是否真能制成,又是否真能达到上面所书之效果,所以才心血来潮,弄了这么一把三棱刺。如今既然合了圣人的眼缘,那圣人自拿去便是,妾也不喜这等打杀之物。”
李政浅笑:“朕的卿卿不喜这等冰冷之物也是正常,此物朕便交由兵部去琢磨,看看能做否再做出几件像样的兵器来。真到了战场上,总不能都靠着那些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去拼杀,多些保障,才能让他们增加活着回来的机率。”
“圣人心怀天下,仁慈厚德,是百姓之福。”
这等好话,李政平素听得不少,但是今日从自己的爱人口中说出来,只觉得格外受用。
“还是卿卿知我懂我,要我说,女子多读书才是最有益处,读书可以明理,可以增智,谁人规定了女娘就只能在家洗衣做饭?我看有不少女娘的本事都不弱于男子,只是缺少机会出来展现罢了。”
谢初夏眼神微闪,圣人是真地如此想,还是只为了宽慰她?
无论是哪种,至少目前听了她是十分舒心的。
这日谢初夏考校小二宝的功课,看他背得娴熟,毫不吝啬地夸奖于他,这让小二宝颇为兴奋
。
小二宝能入弘文馆入学,走的并非是恩荫的路子,所以谢修文膝下还可有一子蒙恩荫,这才是让京中诸多权贵们所羡慕之事。
小二宝跟她讲弘文馆里哪一个是最笨的,哪一个的字写得像狗爬等等,果然是让谢初夏觉得舒适多了。
身边有个小童叽叽喳喳的感觉也不错。
待午后,小二宝小憩两刻钟,便又去进学,习嬷嬷轻步至殿中禀事。
“福成郡主和佳宁县主分别递了贴子进宫,想要给皇后请安。”
外命妇虽有资格进宫请安,但也是需要通过核准的。
“是一起递的,还是分开递的?”
“回殿下,是分开递的,佳宁县主的贴子昨儿上午呈上来的,福成郡主的贴子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
“嗯,福成郡主的先搁一搁,让佳宁县主明日来请安吧。”
“喏。”
佳宁县主虽是她的生母,但如今君臣有别,地位已然颠倒。
便是甄氏,谢初夏的亲祖母进宫都要行礼,又何况是一个弃女的佳宁县主?
谢初夏也是想要看看,这位罗氏又想要做什么。
威信侯府中姚大郎已逝,且姚五郎姚新已经被请封为侯府世子了,按理说,佳宁县
主这日子当是过得顺遂无比。
此时进宫,难不成是为了姚新的婚事?
谢初夏凤眸微眯,姚新只比自己小一岁,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谢初夏说不上厌恶,但是也谈不上喜欢。
两相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亦不知佳宁县主何故频频凑上来。
“宋依,去打听一下,看看近来定国公府和威信侯府可有出什么事,尤其是内宅,无论大小事,莫要疏忽。”
“喏。”
福成郡主和佳宁县主都要见她,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否则无缘无故地,佳宁县主也不会凑上来找不痛快。
若是以前,自己还要惧她三分,毕竟有一个生母的头衔压着,她也不好做得太过。
可是如今,自己都贵为皇后了,佳宁县主只要不蠢,就不会再想着来算计自己。
直到晚上,宋依才回来。
谢初夏才刚刚从浴室里出来,这会儿头发还是湿的,懒洋洋地侧靠在贵妃榻上,绿芜小心地拿帕子给她擦着头发。
“禀殿下,前些日子福成郡主将佳宁县主叫回娘家说了阵子话,待出来时,佳宁县主的脸色不佳,属下打听之后,得知是福成郡主有意将罗二爷家的嫡女嫁入姚家,不过佳宁县
主似乎是不愿意。”
谢初夏挑眉,果然么。
“罗家女想要成为姚新的妻子?”
“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