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和谢五郎二人的眼睛唰地一下子都亮了,听这意思,皇后是还有其它的好东西?
谢初夏自然知道他二人的意思,只是微微摇头道:“这细盐和白糖的收入,足以支撑国库了。余下的东西,妾总不能白白地拿出来吧?”
李政当即拍手:“言之有理!无论是何等物件,只要是皇后做出来的,都当享一半的利润。”
谢初夏的唇角微勾:“圣人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谢初夏轻笑:“此事暂且保密,而且妾也不是那等贪心之人,一半的利润,妾自然可以要,只是,妾也愿意与夫君共享。”
言外之意,她的钱,自然也就是圣人的钱。
换言之,这一半的利润,也算是入了圣人自己的私库了。
李政格外欢喜:“朕不要卿卿的,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能听到妻子有此一说,他便满足了,哪能真地要一个女人家的钱财?那岂非是成吃软饭的了!
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如此无德!
当然,许久之后,李政有些后悔了。
他感觉自己轻而易举地就放弃了一座金山。
谢初夏其实早就在自己的庄子上让人做出来了,只不
过一直保密呢。
待到晚上,李政到底还是心痒痒的,想问,却又觉得有失稳重,自己可是君主,怎可如此沉不住气?
待他到万福殿后,亲眼看到了谢初夏在对镜卸妆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这,这是何物?”
大雍贵女们用的都是铜镜,有些贫寒人家,是连面铜镜都没有的,时常都是对着水盆来梳妆,更有甚者会到河边梳妆。
而此时李政看到的,竟然是一面干净漂亮的镜子,且镜面中映出的皇后面容,竟然与其容貌一般无二,并无变形,也着实清楚明亮,这也太惊讶了!
“圣人可站于妾身后,咱们一起看。”
二人的脸庞映于镜中,李政也是头一回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样貌。
“这,这是朕?”
谢初夏不答反问:“圣人以为镜中人可是妾的真容?”
“正是,一般无二!简直就是你本人!”
“那便是了,既然镜中人是妾,那么另一位俊俏的郎君,岂不就是陛下?”
李政微怔,随即放声大笑:“卿卿果然是在意朕,朕竟不知,在你眼中,朕也能当得俊俏二字。”
谢初夏低头偷笑,李政则是仍然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
李政也是玩地嗨了,待谢初夏起身后,他自己仍然在对镜子眨眨眼、抬手拨拨头发抚抚眉毛,果然是清楚明亮。
“这当真是稀世之宝!”
谢初夏笑道:“圣人也不必太惊讶,妾这里如今只得了三面镜子,今日这一面只是先请圣人过目,明日献于太后一面银镜,还有一面,妾想送给祖母,圣人以为如何?”
李政看向他,幽幽道:“那朕呢?”
“圣人容貌俊美,难不成也要揽镜自赏?”
李政伸手去挠她痒痒:“卿卿胆子大了,竟然还敢取笑朕了!”
谢初夏左躲右闪,最终还是不得不认输:“您是圣人,用的自然是要与妾等不同的。不过因为不易得,所以还得劳烦圣人再等上两日。”
李政觉得她在哄他:“只等两日?”
“只等两日。”
“与你这不同?”
谢初夏点头,一本正经道:“比妾这面可要好太多了。”
如此,李政满意了。
谢初夏被他揽入怀中,轻声问道:“若是送来了,圣人以为是送至妾这万福殿来,还是送至您的甘露殿?”
李政挑眉:“卿卿以为呢?”
谢初夏不答,只说:“若是送至甘
露殿,那妾日后便要委屈些了。不过倒也无妨,待过上一两年,兴许妾还能再做出一面与圣人的镜子一样的。”
由此可知,两日后那一面镜子有多难得。
李政大笑:“那就送至万福殿,左右朕也都是歇在这里,虽然不能劳卿卿为朕更衣,但是朕在这里用,还能不委屈卿卿,这才是佳策。”
次日,谢初夏将一面镜子送至慈仪殿,可把太后给惊讶坏了。
“这,这镜中人是我?”
一旁的嬷嬷笑道:“可不是嘛。殿下您瞧瞧,这支凤钗可骗不了人呢!”
太后头上戴的凤钗,还是当年文帝送她的。
太后摸着镜子,半天舍不得撒手。
“活了大半辈子了,不成想竟然才看到自己的真容。”
这东西可比铜镜好太多了!
“也是皇后殿下孝顺,得了好东西,不忘孝敬您一份儿。”
谢初夏就在一旁坐着呢,倒也没有邀功:“回母后,这东西其实也是妾自己工坊里头做出来的。此物不易得,如今也不过堪堪做出来三面。您这一面更为尊贵些,后面镶嵌的宝石也是特意取了九这个吉数。妾手里还有一面,是想着给家中祖母送去的。昨日也
得了圣人恩准,妾今日要回谢府一趟。”
太后有些意外:“你竟不曾献与圣人?”
“圣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