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笑了,“四哥说的的确是个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国库里的银钱也不可能都用来修水渠,边关战事要不要做准备?这一年到头,总得有一些应急的银钱或者是粮食吧?还得想办法从根本上入手。”
谢四郎点头,他也认同妹妹的话。
如今大雍的国库不丰,这也的确是个难题。
今年跟南诏打了一仗,如今北边儿又有些不安稳,总之是这用于军备上的银钱肯定是不能省的,所以就得从其它花销上入手。
当然,若是能增加国库收入,那自然是最好的。
其实今年已经明显有了好转,最起码已经推广的农事上的一些法子起到了效果,今年的粮税收上来的就比去年多了一成。
若是此法在全国推广开来,那么明年的粮税至少可以再增加两成。
当然,这是在没有天灾的情况下。
而且如今有了巍州城,也就等于是大雍又多了一处可以收税的州府,只要发展起来,总归是利大于弊的。
“接下来可有的让鸿胪寺忙活的了,各地藩属国进贡朝拜,这外族人进京的多了,京城也更热闹了,妹妹还是要多注意,尽量少出门。”
谢四郎担
心的还是妹妹这张脸。
长的太好了也让人担忧,生怕再被什么异族王子看中了,那可就太麻烦了。
“四哥放心,我原本就不爱出门。”
果然,十一月底,便陆陆续续有很多异域风情的人进入京城,好在大雍原本就是民风开放,又极度包容,所以这些异域人并没有受到排挤,也没有让人驻足围观。
大雍的京城,原本就常年有二十多个小国的商人来往,所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各国使臣都来了,南诏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回,南诏派来的是大王子阁罗凤以及其它的几位属官。
阁罗凤已经与李燕在南诏成婚,李燕这个大雍的嘉南公主,如今也是南诏的大王子妃了。
李燕来京,原本是不被南诏王室所允许的,但是奈何如今大雍强势,而且在他们离京前,南诏王的宠妃又做了对不起李燕的事情,正好被人捉了把柄,想不低头都不行。
李燕当初跟着二王子回南诏时,因为带有大量的陪嫁品,所以一路走地很慢,水路还好一些,到了陆路时就会拖慢行程。
好在抵达麻州后,便有巍州都护府的人接应并且一路护送,倒也没有耽误太久
。
而这回李燕和阁罗凤来京城,因为带的东西少了,所以他们这回在路上的时间比上回要节省了近一半。
其实,与南诏国通婚,这还算是好的。
毕竟南诏国内虽然山林众多,但是从京城一路南下的路比较好走呀,而且这七成的路都是在大雍境内,水路上更是省心。
比起远嫁吐蕃的公主来,那可真地是太幸运了。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从京城一路到吐蕃,便是轻简行囊,也得走两个月,若是带着繁重的嫁妆和奴仆,怕是要走小半年。
倒不是说吐蕃离着京城远,主要是这中间还隔着一个吐谷浑,吐谷浑所处的位置基本上就是大草原,若是想要绕道走,那就要翻山越岭,对于车马来说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吐蕃地理位置偏高,很多人到了吐蕃后都会不适应,所以需要在吐谷浑附近休整,确保大家都无恙之后,才会继续赶路,而抵达吐蕃后也要先休息,如此反复,最终才能将人送至吐蕃王庭。
路不好走、气候还不好,说实话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吐蕃。
大雍自建国以来,唯有一位公主和亲吐蕃,还是宗室女,与李燕的身份又有所不同
。
这次抵京,对于李燕来说这种感觉是新奇的,毕竟当初她离京的时候,就抱着此行一辈子再也回不到京城的念头,走的十分决绝。
可是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半年,她又回来了?
不止是李燕觉得新奇,大雍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觉得新奇,毕竟,远嫁和亲的公主还能再回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李政很高兴,他只听说过阁罗凤,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
李政身为帝王,自然想的比较长远,他给了阁罗凤底气,自然就是想要让他与诚节一起来内耗,如此争斗几年,日后哪怕阁罗凤上位,他们南诏也是元气大伤,年内是不可能再用兵的。
即便是他们休养生息,恢复了,可是阁罗凤比自己还矮着一辈呢,又是蕃属国,总归是大雍占据了主导位置。
李燕和阁罗凤抵京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了。
应该说他们是到得最晚的一国使臣了。
李燕抵京时,李政特意给了脸面,遣齐王世子亲自率皇室宗亲去迎。
李凡与李燕是平辈,由他带领一众皇亲去迎,既是体面,也是对阁罗凤的尊重。
李燕一行人并没有住进行馆,而是被安置在嘉
南公主府中。
这嘉南公主府,其实也是李政在收到消息后命人加紧收拾出来的。
李政也是在告诉阁罗凤,他们大雍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也是一样有地位的。
果然,一看到嘉南公主府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