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郡主查到的关于谢初夏的消息可不少,她不是不想把谢初夏给弄到罗家来,而是她清楚谢初夏看不上罗家。
再者,就凭着谢初夏和佳宁的关系,她也觉得谢初夏不会愿意嫁进罗家的。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给她一个更好的结婚对象。
可是没想到,饶是如此,谢初夏仍然没看上。
另一边,高二郎被召入宫中,与几位有治水经验的能臣一起商议,没想到这一商议,才发现他写的治水论看似有大才,实际上却是处处都是难题。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工事上的细节,他都不曾完善,而且有几位大人问他意见时,他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个表现,自然是被有心人记上,然后再禀明圣听。
李政只以为这是高二郎自己是个文人,不曾亲自去堤坝上看过,所以不懂,但是随着臣子们禀告过来的细节越来越多,李政开始怀疑这治水论究竟是否出自高二郎之手了。
圣人一旦怀疑了,很多事情是根本不需要去质问高二郎的。
赵棋这边立马安排人手去查,但凡是与高二郎接触过的学子、先生甚至是贩夫走卒,都在被调查之列。
而对于这一切,高二郎还一无所知。
谢初夏其实也有几分疑惑在,高二郎若是有此大才,不当写出这不太成熟的治水策略,因为那治水论中,还提及了一些堤坝的建造,但是像是没有写完的样子。
当时谢初夏也只以为是高二郎想要故意藏一手,这样圣人召见他时,他才能展现出更多的才能。
现在谢初夏听到四哥提及高二郎时的那种疑惑感,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都能察觉了,相信圣人应该也怀疑了吧?
谢初夏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有失望,也有遗憾。
如果高二郎真是剽窃了别人的东西来邀功,那他日后的也就没有所谓的前程了。
圣人不会容许朝堂上有冒领别人功劳的臣子活跃的。
若真是如此,那她原以为给高五郎寻来的磨刀石,也太过易碎了些。
好在治水不能急于一时,圣人派去南方勘查地形的人还未回来,估计年前能回来就不错了。
今日谢五郎带着下人急吼吼地往浅水苑来了。
前些日子谢初夏给他画了一张图纸,让他给自己做一把摇椅,如今做成了,谢五郎这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如何?”
谢初夏在摇椅上晃了两晃,点点头:“还不错,五哥做了几把
?”
“按你说的,先做出来了三把,一把送到祖母院子里了,还有一把送到了大伯父的书房,还有一把就在你这里了。”
“若是祖母和大伯他们满意,就再多做几把吧。不过你记得提醒一下大伯母,四嫂最好还是不要坐这种椅子,不安全。”
“知道。”
谢五郎弄出来的这摇椅,让谢家人都稀罕了一回。
谢如海问他可往宫里头送了。
“正在打造呢,给圣人用的,自然得好好雕琢,咱们自己用的,就较为普通一些,御用之物,讲究颇多,也耗时耗工,估计再有两天也就能交工了。”
“嗯,你在少府做事,日后切记要多为圣人着想,毕竟那里等同于圣人的私库了,你可不能让人捉到把柄。”
“喏,祖父放心,孙儿都注意着呢。”
李政派出去的人效率很快,不仅把事情查清楚了,还直接将人带回来了。
“你就是薛胜?”
一身布衣的薛胜此时已是两股战战,但仍然还是坚持行完了大礼。
“回禀圣人,草民薛胜。”
“这治水论是你所写?”
薛胜以额触地,声音微抖:“不敢欺瞒圣人,治水论初稿为草民所撰,但中间有同窗帮忙修改。”
“你的同窗可是高二郎?”
“正是。”
“起来说话。”
薛胜第一次起身时,竟然还没能站起来,险些摔倒在地,又暗自提了一口气,这才站起来,头却是要低到胸前一般,瞧着就像是普通百姓出身。
“好好说说你这治水论,朕觉得其中还有一些仍需细化的问题,你可能讲出?”
“回圣人,草民此次带来了终稿,还请圣人御览。”
高行将东西呈上来,李政只是粗粗看了一遍之后,便知道这才是最终的完成版,这上面不仅提到了工期之长、用工之众,甚至还计算出了可能要耗费的银两。
比前先前高二郎所呈上来的那一版,的确更完善。
“高行,去传孙无伤和房书勤来太极殿议事。等等,将工部尚书以及侍郎都叫过来。”
“喏。”
高行去传旨,薛胜此时仍然紧张得手抖。
“来人,赐坐。”
薛胜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在圣人面前坐着?
想想都吓人!
有了薛胜呈上来的这一版治水论,几位大人们瞬间豁然开朗,先前想不通的一些事,如今也都迎刃而解。
所以,这治水论到底是高二郎剽窃,还是
他二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