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郎也知道哪怕自己说不要,妹妹也还是要为他准备的。
“柳柳,不用这么麻烦了,你若是划给我,我也不会打理,还是交给你来打理吧。我也想做个甩手掌柜,只等着年节分帐就成。”
谢初夏瞪他:“这可不行!我知道未来七嫂是个讲道理的,可是再讲道理也不能让我这个小姑子帮你打理产业呀。再说了,我还想偷懒呢,我找谁去?”
谢七郎扑哧一笑:“你若是想偷懒怕是不容易,估计祖父那里就不能饶你。”
谢初夏撇了撇嘴,“行吧,知道你不擅长打理这些产业,我多给你些田地,铺子少给你分些,另外再多分你一些金银古玩类的东西。不过还是有些麻烦,咱们的田产远的近的都有,还是得找可靠的人管着。”
“那行,你把管事安排好,再顺便帮我看看帐本就好。”
谢七郎这话,换来了谢初夏的一记白眼儿。
“酒楼我就不给你了,回头我还得想法子增加食谱呢,不过一年可以分你两成的红利。”
“嗯?”
谢初夏瞪他:“你可别不知足啊!你两手一摊,什么也不管,分你两成不少了。我五哥还知道帮忙,他才拿两成利呢
。”
谢七郎又乐了,他是计较那两成利吗?
他是压根儿就没想要呀!
“行了,都是你的,不用分给我。”
“那不行,这酒楼当初也是挪用了父亲留下的银子呢,那算是咱们兄妹的,哪能好处都让我一个人占了?”
谢七郎也是笑着摇头,别人家的女儿生怕自己再分少了,他这个妹妹倒是少,生怕她成亲的时候带的嫁妆太多吗?
“咱们家的私产多,主要还是因为父亲就只有咱们两个孩子,而且这么多年,还有公中帮扶着,所以我想着从咱们的帐上支出十万贯钱来,交给祖父安排,你以为如何?”
谢七郎点头:“可以,都依你。”
“那成,此事回头我找祖父再说,不过到时候你也得在场。”
这是他们兄妹的事,不能好名声都让自己得了。
谢七郎也只是笑了笑,又想到了谢十安,遂问道:“你今年打算去巍州?”
“嗯,等你们成亲了我就去。”
“巍州离此山高路远,等你到了巍州,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劝你还是再想想。”
“这也没什么好想的,我没去过巍州,有几分好奇,而且我也想去看看我在那里安排的产
业如何了。最重要的是,我听说那里的气候宜人,但是天气却是一日数变,也不知真假,只想亲自过去瞧瞧,也算是全了心愿。”
谢七郎摇头,一脸宠溺道:“你这般爱玩,日后若是成亲了不得闷坏了吗?”
谢初夏不当回事,头也不抬道:“那还不简单?我不成亲就是了!反正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没必要非得给自己找个祖宗供着。”
谢七郎脸一沉:“又在混说!”
谢初夏吐吐舌头,快速将东西罗列好,然后将左手边的一堆往前推。
“你且看看这些吧。这些只是田契房契,等那些金银古董之物,待我回府后再让人给你抬过去。”
“不必了,就先在你那里放着吧。”
“要的要的,要不然你日后拿什么哄媳妇呀!对了,咱们还有好些东西都在锦州呢,那些就先存放着吧,待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再分。成吗?”
谢七郎无奈,只得应了。
依着他的意思,这些东西都给妹妹做陪嫁才好。
老宅那些不宜动也好,但愿过两年妹妹想不起来了,到时候他可以直接拿来给她当嫁妆。
谢如海和甄氏再度来到京城,与去年并没有什么不
同,倒是甄氏在看到大了肚子的许芳华时,笑得很是欢喜。
也难怪,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希望看到子孙满堂,如今重孙子一个接一个地出生,她自然高兴。
谢初夏少不得又要被老太太念叨几回,不是说锦州哪家的才骏对她有意,就是京城哪位夫人又来打听她了。
总之,但凡是看到谢初夏,老太太话不过三句,定然就是未来婆家的事。
谢初夏这回是深刻体会了一把当年五哥七哥的被催婚的感受,真地是有些欲哭无泪。
谢五郎和谢七郎的婚事错过,不在同一个月,但是两个日子相间隔也不过才十余日,这倒是能省很多麻烦,也不会被人诟病。
有些人家不讲究,会故意安排二子同一日成亲,只为了摆一回酒,吃两份儿礼。
也有些人家会将孩子的婚期错过,却又不会错地太多,只是想着有些东西还能再用一回,省得浪费。
但是对于谢氏这样的大家族来说,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就比如说那四处悬挂的红绸,待到谢七郎成亲时,便又再度换上新的,不是为了摆排场,这是为了体现主家对新郎以及新娘的重视。
而且谢五郎成亲
用的红绸拆下来之后,也并非是直接就锁入库房的,有些人家会想着沾沾喜气,特意来讨上几丈红绸,并非是家中缺这个,只是想着带回去给自己的儿孙们也引一引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