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轩有才华,但毕竟走的是举荐之路,虽然他素有才名,但是因为刘瑾轩的祖父曾经在官场上犯过大错,所以刘家并不得上位者之心。
刘瑾轩若是走科举,若无意外,也能得中进士,但问题是这个时间太长了,而且刘瑾轩即便是有才名,又非谢修远这样的天赋异禀之人,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出头?
刘家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才会走了举荐的路子。
其实这也没错,当今朝廷虽然是重视科举,但也同时有举荐为官,两者出来的官员在朝堂上相差不大。
当然,也会有一些没有真本事而被圣人再撸了的,但刘瑾轩绝对不属于其中一种。
谢初晴解决了两个丫环的事,这心情好了,饭也用得多了,整个人明显都精神了几分。
刘瑾轩的差事也终于有了安排,暂任京城市令,从六品。
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很符合刘瑾轩的期许。
当初他初入官场时,便已经得了正七品的官职,这并不多见,毕竟是举荐上来的。
如今他的差事办得漂亮,调回京城,哪怕仍然是正七品,相对于地方官来说,他这也算是升了。
更何况如今还是升至从六品了。
虽然听起来好像品级不高
,但问题刘瑾轩还年轻呀,他才多大!
况且正经通过科举入仕的官员,一般也不会轻易地得到高品级的职位,那些没有后台的穷书生们考中进士后还只能任八品、九品官的,比比皆是。
所以,刘瑾轩能得到从六品的市令一职,已经相当不错了。
所谓市令,主管的就是京城商业,说地更直白些,便是商业区都归他管。
所以,别看品级不高,但是妥妥的肥缺呀。
任命一下来,刘瑾轩就被谢瑾叫过去设打几句,无非就是不要眼皮子太浅,便是有些贺仪也好,还是其它的节礼也罢,不是什么都能收的。
刘瑾轩自然是恭敬应下,刘家虽然这些年在走下坡路,但是总体而言,还不差那么些个银钱。
该有的风骨,刘瑾轩还是有的。
“好好干,你这个差事若是办好了,日后再入户部,也不会被人小瞧。”
刘瑾轩眼睛一亮:“诺,侄婿遵命。”
刘瑾轩也明白,他得尽快将这税收以及各行各业如何赚钱盈利这一块给摸透了,要不然,日后就算是岳父肯为他打点,而他自己不争气,也一样被人瞧不起。
谢初夏闲来无事,干脆就带着孙氏一起去了城外的庄子上泡汤
泉。
孙氏歪在榻上,拿着一面铜镜照来照去,最后一脸满足道:“柳柳,你这汤泉当真是管用,我这面色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管用就好。不过这汤泉也不能天天泡,而且每回泡的时间也不宜过长。等回头我再弄一些药包出来,等大伯休沐的时候,你们一起来泡一泡。”
孙氏笑道:“你先前给你大伯弄的那个泡脚的药包就挺好用的,按你说的,如今是三天泡一回,他说很是解乏,而且泡过之后,这晚上也算得香。”
“那就好。大伯身为朝廷重臣,日日为了政务劳心,总得先确保自己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好。”
“咱们家里这么多人,也就是老太爷和你的话他能听一听。同样的话,我说多少遍,他都不带上心的。”
谢初夏哄道:“大伯才没有,您可不兴这样在背后底毁我大伯的。他公务再忙,您每年的生辰他也都是记得的。”
孙氏果然笑得更愉悦了。
没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在夫君心里位置重,孙氏也不例外。
他们娘儿俩在这里泡着汤泉,但是京城谢府却是有那么一些些不太平了。
范氏听了下人回禀之后,表情淡淡地示意人退下,眼底流露
出一抹哀伤。
她原以为夫妻琴瑟和鸣,想不到,有朝一日,也会遇到这种事。
“禀大少夫人,大郎君刚刚派人来回话,府衙里事务繁忙,今晚就不回来了,特意遣了身边的小厮过来带几件换洗的衣物。”
范氏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即面色如常道:“我知道了,这就给他收拾。”
不知不觉间,府里关于谢大郎君在外头另养了一房女人的事,竟然悄悄地传播开来。
而许芳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立马打发人给城外的婆母和谢初夏送信。
孙氏听完下人的禀报,便一直紧锁眉头,她才出来不到半个月,府里头竟然有了这样的谣传?
对,就是谣传!
孙氏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大儿子会干出在外面养私宅这样的事来。
身为朝廷官员,可以纳妾,可以收美婢,但唯独不可以养外室。
谢修文有多在意自己的名声,多在意谢氏的名声,孙氏是知道的。
所以,她笃定了大儿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谢初夏也不信。
大哥与大嫂夫妻恩爱,如今膝下已有三子,又怎会突然养了外室?
“大伯母,只怕此事另有内情。我就怕大嫂再多心,另外,这
个谣言一旦真地起来了,只怕也于我谢氏的名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