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佳宁县主还是考虑到了定国公府的亲事,不得不应下了。
她虽然应了,但是也得先将姚沁哄好了,要不然她闹腾一番,不仅拿不到药膏,还容易得罪人。
兄妹二人等了差不多有两刻钟的功夫,何嬷嬷才过来请谢初夏过去。
谢初夏给了谢修远一记安心的眼神,然后带着绿芜一起去看望姚沁。
谢初夏进屋后,便十分有眼色地吩咐道:“你候在这里,我一人进去即可。”
“诺!”
佳宁县主原本就不想让人知道姚沁的伤势,如今见她主动让婢女等候,自然觉得轻松一些。
谢初夏乍一看到伤势之后,也只是微微蹙眉,倒是未曾表现出惊恐或者是厌恶之色。
“这伤势的确是有些复杂,看样子更像是灼伤,还伴有擦伤。只有右臂上有,其它地方没有吗?”
佳宁县主沉默一瞬后道:“她的后背上只有一些摔伤的痕迹,这个倒是不妨事。只是你看她这胳膊上的伤,可能治愈?”
“伤势想要治愈并不难,只是需要时间,而且这疤痕也只能尽量淡化,做不到完全消除。”
谢初夏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佳宁县主听到可以淡化时,就
已经很知足了。
“那可能淡化到何种程度?”
谢初夏想了想道:“肤色上会有些许不同,在她结疤时涂抹药膏,应该可以不会起那种恐怖的疤痕。”
佳宁县主点点头:“如此,就要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谈不上,只是可能还得麻烦你们自备几种药材,我那里的药材并不全。”
“好,你只管写下来便是。”
谢初夏写下几种药材的名字和用量,并没有多打扰,全程并没有打算再窥探姚沁秘密的样子,这让姚沁也跟着松了口气。
佳宁县主很快就让人备齐了药材,再由何嬷嬷亲自送到谢府,只盼着她能早些将那药膏做出来,只要不会起那种狰狞的疤痕,肤色上,她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姚沁吃完药,又发了一通火。
胳膊上的疼痛感一波接一波地传来,她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糟糕。
直到佳宁县主过,姚沁才算是消停一些。
“你也听到了,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坚持抹药,最多三个月,只要不结那种疤,肤色上有些差距不是问题,大不了咱们涂上脂粉便是。而且若是到了晚上,这痕迹也不会太显。”
姚沁却并没有被安慰道:
“难道我就要一辈子这样吗?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难道世子会一辈子都看不见?”
“这有什么打紧的?只要你能怀了孩子,早日生下嫡子,你的位子就是稳的。便是有一些个妾室通房又有什么要紧的?终究越不过你去!”
姚沁却是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可他若是不肯碰我又怎么办?母亲,我不是小孩子了,您刚刚的说辞哄不了我的。”
佳宁县主叹口气,都知道冯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是个只爱美色的登徒子?
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姚沁也不可能执意要退了常家的亲事。
现在弄成这样,也实在是两相为难。
“你呀,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两家联姻,看重的不仅仅是相貌和人品,主要还是看家世。旁的我不敢多说,就冲着你父亲是威信侯这一条,冯世子也不敢对你过分了。你且宽心,好生养伤。我和你父亲也会再请名医过来看诊,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听到这话,姚沁的心里才安稳不少。
对呀,她是侯府千金,可不是寻常女子,就算是世子将来看不上她,也不能对她太过分了,要不然,父亲和母亲都不
会饶了他的!
另一边的谢初夏回到家后,便让人去准备药材了。
“姚沁的伤势很严重,若非是刚开始时请了太医帮忙诊治,只怕命在旦夕。”
谢修远微愣:“不是说只伤了胳膊?”
“这种伤势,看似未触及要害,但是稍有不慎,便会引起高热,伤口处理不当,就会引起其它症状,若是换了普通人家,再晚上一两天再请大夫,估计人就凉了。”
谢修远不懂医术,但是对于妹妹的话还是很笃信的。
“那依你之见?”
“伤的这般重,足见当时她离爆炸的地方有多近,我让人打听过了,当时与她一起的那个婢女已经没了,据说身上过半的位置都有伤,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爆炸发生的一瞬间,那个丫头护住了姚沁,要不然,姚沁早就没命了。”
谢修远点点头,看来外面传的消息也不能尽信。
起先说是那丫头只摔伤了头,如今看来,应该是当时爆炸冲击到了她,这才导致重伤不治。
“这么说来,姚沁定然不会是纵火犯,至少,不会是主动去纵火之人。”
谢初夏思索片刻后摇头:“若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家院子的隔壁
有炮竹呢?”
二人对视一眼后,谢修远又突然想到:“当时起火后,并非是立马爆炸,在那种情况下,明知有火势,难道姚沁第一个反应不应该是立马离开吗?如果她有离开的时间,那她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