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柱大摇大摆的站在一片空地上,看似着急心切的把身体全都暴露在危险之中,但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只要巫倡一出现,他立刻就能冲过去解决了他。
只不过林大柱仔细的探查了很多遍,都没有发现附近有人来过的痕迹。
难不成,翠兰姐被那个巫师给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这里不过是他设下的陷阱?
想到这里,林大柱愈发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暗哑的声音响起,回荡在这片山林之中,在幽深黑暗的环境里显得特别阴森恐怖。
“桀桀桀,小子你很嚣张啊!竟然敢一个人前来。”
巫倡用了点手段把自己的气息和心跳呼吸通通压抑到最低的程度,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大柱嘲讽道。
尽管林大柱曾经灭了他的蛊,但是林大柱实在太年轻了,对外的身份又是一个医生,免不得被巫倡看轻几分。
要是换做王卢在这里,绝对不会像他一样轻敌。
只不过王卢对巫倡给他种蛊控制他一直都怀恨在心,压根没有提醒巫倡,林大柱那惊人的武力和让人绝望的压迫力。
林大柱孑然一身赶到这里,连多余的武器都没有带上一个,更让巫倡认为他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乡下小子,也许机缘巧合得了什么偏方才能恰好解决了那次的蛊毒。
“我一个人就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不然你还藏头露尾的做什么,有本事走出来打一架,看看到底是谁输。”
听到巫倡的讥讽,林大柱表面上愤怒嚣张的挥着拳头一副无能狂怒的样子,背地里却偷偷弯了弯嘴角。
他就是故意示弱,这样才能让巫倡掉以轻心,不会随意对刘翠兰出手。
果不其然,巫倡见状慢慢从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跳了出来,他站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面,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深灰色兜帽斗篷,晚风悠悠的吹过,显露出他干瘦的堪比骷髅的身子。
夜黑风高,阴森诡谲,像极了传统鬼片里的开头。
巫倡俯视着林大柱,微微咳了几下后用粗糙的嗓音威胁道。
“老夫知道是你毁了须弥冰蟾蛊,害得我反噬,不过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苗疆巫术的可怕之处可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能应付的。”
身为曾经苗疆十大长老之一,巫倡的手段莫测,几乎可以说全身都是蛊,也是毒,能够偷盗族中至宝逃之夭夭,更说明了他的本事了得。
“怎么废话这么多,你绑架的人呢?”
林大柱在巫倡的身影一出现时,就锁定了他,没看到刘翠兰,他便悄无声息的运转长生诀催动真气汇聚于双眼,黑暗中紫光一闪而过,他清楚的透过斗篷看到了下面苍老恐怖的老人,以及他胸口处一团火热刺眼的气。
这团气浓郁异常,是堪比林大柱手中那块玉佩程度,想必一定是个宝物,也可能是巫倡的底牌。
巫倡还不知道,自己刚一出场就被看破了身上最大的秘密,依旧站在高处满眼鄙夷不屑的说着他恶毒的计划。
他抬起一只手拉动了一根树藤,紧接着林大柱不远处的一个大树上掉落了许多树枝绿叶,显露出粗壮树杈里躺着昏迷不醒的刘翠兰。
她双眼紧闭,面色宁静,身上穿着细腻轻薄的连衣裙,好像只是爬到树上简单的睡了一觉。
“小小村庄,难得有这种极品,小子你也是艳福不浅啊,不过她已经中了老夫的蛊毒,只要跟人结合,就会把毒性传染,要是不跟人结合,她自己活不过三天,就让老夫看看你是要以命换命,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个美人去死呢?”
巫倡阴恻恻的说着,阴翳的眼神投射在林大柱的身上,不拦不阻,就站在那里看好戏。
刘翠兰虽然是个乡村寡妇,但是她身材火辣,容颜魅惑,整个人千娇百媚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
巫倡也就是因为年纪和自己所修炼的术法特异,这才放过了刘翠兰,转而种下蛊毒,想看看林大柱究竟会作何选择。
是为了所谓的真爱去死,还是狠心绝情,自私自利求一个独活?
然而巫倡的算计还是要落空,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地方会有人继承了水月医圣的衣钵传承,他的蛊毒虽然诡异,但对林大柱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
他纵身一跳,从树杈之间把昏睡不醒的刘翠兰给抱了下来,小心的放在一片柔软的草丛上用手把了把脉。
探查到刘翠兰的身体里除了蛊,确实没有其他的的问题以后,林大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巫倡动了刘翠兰,那就是触及了他的逆鳞。
脱下外套温柔的盖在刘翠兰的身上,林大柱一转身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凌厉威严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高处的巫倡,语气狠绝的说道。
“你竟然给她下蛊,很好,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座山。”
巫倡只认为林大柱是在垂死挣扎,大手一挥迎风而立,苍老粗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大言不惭,老夫就算重伤未愈,但是凤玄火蛊已经修炼大成,要是你现在跪下来,献上天元冥草求饶,老夫还能酌情留你一具全尸,拿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