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中圣手,杏林春术,这都是平日里季才良会受到的恭维。
现在把林大柱与他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比较,换做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定会拍桌子骂人的。
可是季才良怎么回答的?
他比不上林大柱!
季才良脸上的表情十分坦然,没有一丝戒备和嫉妒的神色,深邃幽暗的眼里写满了欣慰。
听到这个回答,所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征愣的朝林大柱的方向看去。
“真的,竟然有人能把癫痫发作的病人给治好!”
这样的医术果然出神入化!
刚才还神志不清,快要抽搐到休克昏迷的学生此时完全恢复了正常,上翻的白眼重新回到原位,那是一双带着懵懂无知的眼睛,只要擦去他嘴角的白沫,就像是一个刚刚瞌睡醒来的孩子。
林念见状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她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眼角泛出泪花,声音哽咽的说道。
“太好了,他活过来了,哥,还好有你在!”
要是入学第一天就亲眼见到一个同学死在自己的面前,林念真的会从此留下,阴影。
其他人也伸长了脑袋试图探听更多的消息,交头接耳的议论这惊心动魄的事故。
突然发病的学生是艺术系的新生,嘈杂的环境让燕乐童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等能够看清东西以后,就发现自己身边围满了人。
尤其是离他最近的几个人,无一不是精致绝美的脸庞,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作品,逆着会场的灯光,宛若天堂里的神使降临在他的面前。
燕乐童摸了摸湿润的嘴角,混沌的记忆变得清晰,他知道自己又发病了,呆呆的看着林大柱几人,紧张怯懦的问道。
“我是死了吗?不然怎么会来到了天堂?”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围着他?
生病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挺过去...
想到一直为自己奔波劳累的父母,燕乐童的脸上出现悲恸难忍的神情,苍白中带着满满的破碎感。
忽然一道轻盈俏皮的女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噗呲,你别是脑子摔糊涂了,看看这个会场,眼熟不!”
没了对死亡的恐惧,林念不由得笑出了声,出言调侃。
救人从未失手的林大柱还没有见到过有病人一醒来,就问自己是不是死了的情况,这是对他的轻视啊!
他拍了拍燕乐童的脑袋,语气霸道强势的嘱咐道。
“不想真的嗝屁,就给我老实点,你身上的针还没去掉,年纪轻轻老把什么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也不嫌晦气。”
“好,好的,我一定不动!恩人说什么我都照做。”
燕乐童下意识挺直了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林大柱摆布,乖巧顺从的样子像极了刚断奶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你,充满了信任,半点听不出林大柱话里的讽刺。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被化解了力量,林大柱无语的看了眼前呆呆的燕乐童,撇了撇嘴觉得没意思。
手上的动作飞快,金针被林大柱尽数收回,秦芙对于他们之前的互动没有半点在意,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大的动作。
收起最后一根金针的时候,林大柱恍然想起在别的地方还有几根。
他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到徐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徐教授是吧,你现在知道应该怎么说话了吗?手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徐原一看到林大柱的脸,就觉得手上被扎的地方痛感愈发强烈,冷汗止不住的从额头滑落,他瑟缩着不敢动,僵硬的点了点头,哀求道。
“知道了,知道了,还请您原谅我的无知鲁莽,把这些金针收回去吧。”
季才良和同事们的对话,徐原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林大柱随意几下就把发病的学生给治好了,更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中医系一位专精针灸的教授也帮徐原看过,只是林大柱的动作看似简单,扎进的穴位可都是十分凶险的位置。
“老徐啊,这个我是无能为力了。”
同事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徐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不是不觉得被羞辱了,只是,跟小命比起来,脸皮还真没那么重要。
林大柱挑了挑眉,没有想到这个之前还趾高气扬恶语相向的男人,还挺识趣的,他冷哼了一声,微微张开手虚晃一圈,金针就被他顺势取了下来。
“今天的事是你自找的,往后再惹到我的头上就不是这么好解决的了。”
说完,林大柱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浑身凌厉的气势磅礴,巨大的压迫感下人群下意识分开留出一条通道,眼睁睁看着林大柱走了出去。
秦芙见状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任由后面的学校领导挽留,不为所动。
也想跟着走的林念,被她的几个没吃上热乎瓜室友拉住,围着她询问刚才发生的事情。
迎新大会上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学校的领导们哪里还敢继续进行下去,只能草草了事,安排人手疏散学生回宿舍待着,等待通知。
明明是魔都大学传统的迎新仪式,出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