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刺耳的警报声,打碎了季夏的迷梦。
她眸子里的冰雪慢慢融化,皮肤惨白褪去,整个人慢慢有了温度。
当所有的寒冰和肃杀褪去,她全身的气质都变了。
又成了那个卑微的小社畜,社牛小农场主,厚脸皮的小孤儿。
我在干什么?
季夏看着自己按在白二爷腰眼上的手指。
我这是疯了吗?
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对白二爷动手动脚了呢?
再看看躺倒一地呻吟的保镖保安,这是怎么回事,我打的?还是?
季夏转头,睁大眼睛,看向站在她身边,呈保护姿势的楚夜西,
“人是你干的?”
楚夜西不说话,点头。
楚夜西:他们敢对你动手,夏夏,他们就该死!
季夏:我去,楚夜西这是什么眼神啊?好凌厉,好嗜血,好有威压啊。你个狗王爷,你以为这是你们北燕国啊?动不动就想诛人九族。
捂脸,我好头疼。带着个古代王爷在这里摆场子,季夏啊季夏,你真是疯了。
看看,这一地的人,怎么善后呢?
咱们的小夏夏完全忽略了,刚才她点着人家白二爷的腰间这件事了。
“那个白老爷子,白二爷,各位大爷叔叔啊。我们家这位没见过大场面,不太懂规矩,你们别放心上。看在我——”
季夏的社牛气质上线,直接给面前各位老头施了礼,赔着笑脸,想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话没说完,心里又想。
我去,我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在这群大佬面前,我能有什么面子啊。
那看在谁的面子上,才能让这些大佬饶过楚夜西的鲁莽呢?
“看在刘爷爷的面子上,嘿嘿,我们两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给刘爷爷丢脸了。”
说到这里,季夏把脸皮完全豁出去了,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伸手一拉楚夜西,
“我们两给各位爷赔不是,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一样。各位爷,把我的钱给我,我们这就走,不碍各位爷的眼了。”
季夏看着站在面前的各位大佬表情凝重的脸,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怎么办事的,也不看着楚夜西,他可真是一个惹祸的祖宗啊。
楚夜西被季夏一拉,整个人都忒在了众位老爷子面前。
楚夜西:这除了是我们家夏夏,换了任何一个人这样拉本王,本王一定会诛他九族。
刘长义:夏丫头这是搞什么鬼,前后判若两人,难不成,像以前田田丫头告诉过他的,夏丫头有怪病,又犯了?
温老爷子:这丫头有鬼。
白老爷子:这丫头精神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了?(从四季农场回来,白老爷子就让谢大律师仔细查了季夏。)
楚老爷子:谁能一拳头把我打醒,前面还看这丫头像我祖奶奶,如今看着这个男子,竟然长得和我们家祠堂里挂的先祖爷的画像一模一样的。
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查一下我们的族谱。难不成,我们还有近亲流落在外?
“夏夏,你不记得你刚才做的事了?”
最先意识到季夏不对劲的就是刘田田。
在大学一起住的时候,季夏曾经就犯过病。
她一犯病,就很狂燥,整个人都变得很危险。很暴力,具有攻击性。但她发病时间短,往往只有几分钟就好了。好了以后,她一点都不记得发疯时,她做了什么。
“我,我刚才做什么了?”
“你刚才差一点杀了白二,你那朋友干掉了我们白家这么多保镖。”
白三爷笑嘻嘻向前,
“刚才已经有人按响警报器了,警察很快就会来。你确定,你不需要我帮忙?”
白三爷冲季夏挤了挤眼。
刚要靠过来,立马就被楚夜西挤到一边去了。
“钱,把我的钱给我,我这就走。不耽误你们白家办喜事了。”
季夏一听说报警了,心时一咯噔。
楚夜西可是没有身份证的人,这要是被抓住了,一查就真麻烦了。
“你走可以,但钱不能拿走。”
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这是你的藏品,我拍的,但我现在不要了。我怀疑你这东西是假的。”
“不可能。”
季夏还没说话,楚夜西上前一步,身高一米九就是具有绝对的压迫感。
中年男人不禁后退一步,不由扭头看了一眼远外,坐在角落里的顾同大律师。
在得到顾大律师威胁的眼神后,中年男人不由咽了一口吐沫,
“你这东西没有正规出处,一定是假的。我总不能花那么多钱,买个假古董回去吧。我要退货。”
中年男人的话一落音,宾客里立马又走出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刚才拍下的季夏的藏品。
“我们也要退货,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们可不敢收藏。”
“你们误会了,夏夏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爷爷,还有白爷爷、楚爷爷他们都能证明,夏夏的东西是真的。”
刘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