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品,先秦货币釿布虞半釿 一枚起拍价一万元。”
白二爷讲完开幕致词,一开场拍卖的就是一枚先秦货币。
“这枚先秦古币,产于……”
拍卖师一边讲解这枚古币的产地、质地、收藏价值,一边指着后面的电子大屏幕。上面轮流播放着这枚古币的各种细节。
还有各大鉴定师给出的评论。
“先秦货币,我出一万五元。”
“我出两万元”
“两万一元”
……
拍卖场上此起彼伏的加价声。
刘田田根本没有心情关心台上的事,她吓得脸都变色了,
“夏夏,我们出去吧。我们先去看医生。”
季夏的眼睛原来死死盯着台上的白二爷,白二爷下去后,她眼珠像不会转圈一样,又死死盯着取代白二爷,站在那个位置的拍卖师。
再继续盯着后面的大屏幕。
随着拍卖师的讲解,和大屏幕的滚动。再到各种喊拍声。
季夏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眼珠也有了光彩。
“古币,我也有。”
随着季夏说出这句话,刘田田松了一大口气。
“夏夏,你刚才吓死我了。你又犯病了,你可知道。”
刘田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她和季夏是最好的朋友,她自然是知道一些季夏的秘密。
季夏从小就生一种奇怪的病,就是一旦受到特定的刺激,人就会失控,产生暴力倾向。而且在暴力之前的前兆表现,就是像刚才那样。
神情变僵硬,全身变冷,皮肤白的吓人……
不过,以前她虽然见过几次,可都没有这一次,看起来这么吓人。
“夏夏,我们出去吧。先去看医生,你刚才,你不知道……”
季夏捂住了刘田田的嘴,
“没事,老毛病了,死不了。不要管,快看,拍的是古币。田田,我有十几个和这个差不多的古币。”
“啊,你可真是的,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刘田田太了解季夏了,上大学那会,勤工俭学,为了挣点生活费,季夏可拼命了。
“哎哟,田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缺钱。钱可比我这条小命重要多了。”
季夏自嘲,她活了二十年,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那句话就是:
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家伙,你这条命啊,还没有我这个馒头值钱。
幼年时期,不管是在孤儿院时,还是流落在外那段时间,她常常因为拿人家一个馒头吃,被人又打又骂;也经常被狗撵半条街。
幸好她骨头硬,不管怎么被人打,顶多受些皮肉伤,从没被打断过骨头。
幸好她跑得快,只要她吃饱饭,跑起来,连狗都撵不上。
“两万二一次……”
拍卖师一槌定音,这枚古币被一个老人以两万二拍下。
“下面的藏品与众不同,五十六件藏品,全来自一个主家。”
拍卖师激动的声音响起,大屏幕上开始滚动介绍下面将要一起呈现上来的五十六件拍品。
“玉扳指!”
“先秦玉牌!”
“先秦将军头冠!”
“先秦吊坠!”
一件件拍品被后面的大屏幕滚动播放。
拍卖会场里响起一阵阵议论声,惊呼声。
“这是哪家公司,居然一次性出这么多拍品?”
“一定是与白家渊源很深的人家,这是拿出家底要给白小姐回归庆贺呢?”
“是不是温家,听说温家和白家定的娃娃亲。”
“要是温家那位二世祖,他可是赌石界高手,他要拿出来的拍品,更多的应该是玉石吗?”
“那就是楚家,听说是世界最低调的富豪,和白家是世交,好像楚家也有一位和白家小小姐同年龄的少爷。”
“越是富家越是最重世家联姻。”
……
听着会场里各种小声的议论,刘田田看看前面一脸傲慢的季访烟,哦,现在应该叫她白囡囡了。
啊呸,什么东西,进了白家,成了千金大小姐,也改变不了季访烟就是一个恶毒坏女人的事实。
刘田田: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白家要找的千金大小姐应该是季夏才对。
由于第二个卖家共有五十六件拍品,所以,所有拍品都被标了号,然后拍卖师一边介绍,一边后面大屏幕滚动播放。
五十六件拍品被工作人员,整理摆放在展台上。
十二位穿着西装高大的保镖,一字排好,站在展台两边,保护着拍品。
站在最后方的那一位男士,穿着运动服,背着手站在拍品的后面。
众人纷纷猜测,运动服男士应该就是这五十六件拍品的东家。
“下面请前面五排的客人,到前面展台上来近距离观看展品。后面的客人们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观看大屏幕。我们会在大屏幕上多角度,展示各种拍品细节。”
拍卖师微笑请前面五排客人起身,前去展台,近距离,观看实品。
后面的客人们发出失望的唏嘘声。
但他们很快,就被大屏幕上的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