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煜看着莫昕砚手中的东西,眼神在变了变后,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了。倒是莫擎颢一脸的阴沉,虽然他明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把锦翰推倒家主这个位置上的,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的心里仍旧有些不是滋味。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砚姐儿手中的那个东西,要知道那个东西,代表的可是整个莫家的,只要拥有了这个东西的人,他是可以要求任何一个莫家人做事,包括哪些在地方上任职的其他莫家人。
当然还有一个记载着名单的小册子,那个小册子记载的都是曾经莫老爷子资助过的寒门学子,这些学子对于莫老爷子更是感恩戴德。而且这些年,莫老爷子有意无意中,都在悉心的培养着他们。
对于莫家来说,这些人比之那些自家的莫家人更是可靠和忠心。而且这些人,现在已有不少身居高位,并且是地方大员了。
这些对莫家来说,无疑是一笔隐形的巨额财富的。
这个东西一旦交出去,就意味着把整个莫家都交到了那个人的手中,这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最不可取的办法的。
“祖父!”莫昕砚拿着这个东西,犹如烫手山芋般的看着莫老爷子。她知道,一旦这个东西给了出去,那她在侯府的日子虽然好过了,但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莫家的罪人的。
“你放心,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
,与你无关!”
“祖父!”
“我意已决!”
莫昕砚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祖父的房间的,她本想着等到她回去的时候,就把这个东西留下,还给大哥。
只是当她把东西拿到莫锦翰面前的时候,莫锦翰的脸色瞬时变得苍白无比。
“三妹妹,你这是在害我啊!”莫锦翰一脸苦笑的看着莫昕砚说道。
“大哥,为何这么说?”
“三妹妹,今天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祖父是亲手把这个东西交到你手里的,如今你再给我,岂不会让我去做那个罪人吗?”
“大哥,这是何意?”
“三妹妹,你以为少卿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帮莫家吗?”
莫昕砚一愣,当然她也没有自负到认为连屹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想到这儿的她,下意识的就摇摇头。
“三妹妹,你要知道,祖父在任国子监祭酒的这些年里,可是资助了不少学生的,而且拜在祖父门下的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如今他们大多都到了地方上,各有政绩,假以时日,他们很快就会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等到那时,莫家的地位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他们那些人也不见得人人都会记得祖父的好啊!”
“也许有人会不记得,或者是改投明主,但是大多数的读书人,最是尊师重道。他们在发达了之后,也定不会忘记祖父的提携之恩的。这些人,无
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笔巨额财富的。但依着莫家如今的情景,我们却是驾驭不了他们的。与其让这个财富暴殄天物,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这样既可以让你在侯府挺直腰杆,又可以获得侯府对莫家的庇佑啊!”
莫昕砚看着分析的面面俱到的莫锦翰一阵无语。她承认大哥说的有理,但是她却真心的不想把这个东西交到连屹城的手中。
她总觉得这样一来,就说明,连屹城近来所做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砚姐儿,这个东西,只有你交出去最合适,你即便给了我,我也是要交出去的,但如果由我交出去的话,那我也就成了莫家的罪人了。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希望三妹妹能够高抬贵手啊!”
莫昕砚苦笑的看着莫锦翰点点头,她现在已然骑虎难下了。说实话,她也不想做这个罪人的,虽然她不是莫家的儿郎,可她一直都把保护莫家作为自己的己任,可如今祖父却明晃晃的把这个担子甩给了连屹城,这多少还是让她有些受伤的。
不过,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她知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如果她的身后不是站着连屹城的话,莫家或许早就败了。
这个东西,对莫家,抑或是连屹城来说,都是一把双刃剑的,用好了皆大欢喜,用不好两败俱伤。
莫昕砚是怀揣着一肚
子的心思回到侯府的。
当她把祖父交给她的东西放在连屹城面前的时候,连屹城半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是你蓄谋已久的东西吧!”莫昕砚神色冷冷的看着连屹城问道。
“是也不是?”连屹城好脾气的看着莫昕砚笑道。
“怎么说?”
“我之所以帮莫家,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而是因为你,如果你不是莫家人的话,如果你不把莫家看的那么重的话,我是不会去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去保莫家的。但我为了你,为了能保住莫家,我也是下了极大的血本的。这一切,老爷子心中必是有数的,正是因为他有数,他才会把整个莫家交到我的手里。”
连屹城在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切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把双刃剑呢!这些东西用好了,会让我受益无穷,一旦用不好,那可是结党营私的证据啊!就算皇上再重用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