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砚面对神色有些阴晴不定的甄氏,一阵无语,但想着,如今的甄氏相比前世来说,可要和蔼可亲的多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就这样把云哥儿留在甄氏的院子里。但她一个去祠堂受罚的人,是不可能带着云哥儿一起去祠堂的。
“怎么还不走,难不成你还要带着云哥儿一起去不成。”甄氏看着莫昕砚没好气的喊道。
莫昕砚只好收回黏在云哥儿的目光,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甄氏的手中要回云哥儿的。与其留在这里让甄氏厌烦,倒不如赶紧受罚完了,再想法要回云哥儿。
只是不巧的是,在莫昕砚前往祠堂的路上,恰巧碰到了连屹峥。
“二嫂!”连屹峥看着莫昕砚行礼道。
“三弟!”莫昕砚回礼道。
“二嫂,这是要去哪里啊!”连屹峥看着莫昕砚身后丫鬟大包小包的提着,有些惊讶的问道。
“去祠堂!”
“怎么这个时候去祠堂啊!”
“受罚!”莫昕砚言简意赅的说道。
连屹峥看着一脸淡然的莫昕砚,本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后,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侧开身子,让莫昕砚先过。
莫昕砚冲着连屹峥点点头后,便带着身边的丫鬟头也不回的去了祠堂。
连屹峥站在路边,眼神沉沉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莫昕砚。
“长宁,去问问二嫂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长宁一转身就消失在暗黑的夜色中。
当连屹峥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长宁就把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
告知了连屹峥。
连屹峥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在听到二嫂受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小秦氏的缘故,他这心里就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因为守孝,他好像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进过小秦氏的院子了。
“爷,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小秦氏看着夹杂着寒气走进来的连屹城,脸色吃惊的说道,她脸上虽然是吃惊的,但心里却着实欢喜的很。
自从二老爷过世后,这还是连屹峥第二次踏进她的院子呢!虽然她知道连屹峥的身边并没有别的女人,但是祖母生怕憋坏了自己的孙子,早就在帮他物色几个通房丫鬟了。
其实在她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不在守孝期间搞出孩子,其他的也无所谓的。小秦氏心里虽然明白,但一想到祖母的做法,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
“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二嫂了。”连屹峥坐下后,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秦氏一愣,随即便反问道:“二嫂是去了祠堂吗?”
“嗯!”
“难道是大伯母责罚了她。”
“应该是吧!”
小秦氏那探询的眼神,不由的在连屹峥的脸上巡视了一遍,只是连屹峥的脸上,自始至终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一时有些摸不准连屹峥的意思。
但想到这么长时间都不曾踏进她院子里的连屹峥,却在今天来了,而且他一来,就提到莫昕砚的神情,这不由得不让她多想。
小秦氏的心里不管怎么想的,但她脸上的神情,却是着急而又自责的。
“大伯母是
因为什么而责罚了二嫂啊!”
连屹峥低垂着眼睑,他的长长的睫毛不由微微颤动了几下,他抚了抚袖口的褶皱,一言不发。他很想看看,他的妻子到底是在演什么戏。
小秦氏看着一言不发的连屹峥,神色在变了变后,不由惊呼道:“难道是因为今天我要找二嫂的缘故,本来我今天有些事情要找二嫂商议的,只是我去了大房那边两趟,都没有见到二嫂,所以,我就在大伯母的面前发了一点牢骚,难不成,二嫂就是因为晚归的事情,而被罚跪祠堂。”
看着自说自话的小秦氏,连屹峥的眉眼变得越发的阴沉。
“爷,要不我现在就去大伯母那里去为二嫂求情,你看这天寒地冻,祠堂那里又没有地龙,二嫂如果真在那边受罚的话,岂不是要冻坏了身子。”小秦氏说着就吩咐丫鬟,帮她准备外出的大氅。
连屹峥看着一脸假惺惺的小秦氏,只觉得满心满眼的厌恶,他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慢悠悠的说道:“罢了吧!你这个时候去求情,只能让大伯母更加添堵罢了。”
小秦氏看着连屹峥的神色,一时摸不准连屹峥的意思,她站在一旁,一脸怯生生的看着连屹峥。
连屹峥不想继续和小秦氏虚以为蛇下去,便开口道:“既然事情由你引起的,而你也知道祠堂那边天寒地冻的,我看不如,以你的名义,给二嫂那边送几个火盆过去,这样一来,即便是大伯母想要说什么,她也不至于怪罪到你的头上的。”
“那就听爷的
,我这就让人多去准备几个火盆给二嫂送过去。”小秦氏忙赞同道。
连屹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秦氏看着连屹峥毫不留恋走出去的身影,只觉得心里刺疼的难受,本来她想着要好好的和连屹峥过日子的,只是他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她明明才是他正牌的妻子,是他真正怜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