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你祖父致仕的?”莫擎颢眼神沉沉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坦然自若的莫昕砚。
“父亲怎么就确定,是我说服祖父致仕的呢!”莫昕砚不以为然的问道。
莫擎颢不由的一噎,看着砚姐儿那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他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觉得他的砚姐儿好像变了,他记得以前的砚姐儿不是这样的。
“我虽然不济,但对你祖父还算了解,你祖父如果不是有不可言说的苦衷的话,定不会这么干脆致仕的。”
“父亲的意思,是我搞的鬼喽!”
莫擎颢有些郁闷的看了莫昕砚一眼,自从萧氏的事情被砚姐儿知道后,他在砚姐儿的面前就少了一份为人父的底气。
如今看着砚姐儿拿着他的话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他更是一阵气结。不过,他也算是在官场上浸淫多年,所以,很快便调整情绪的问道。
“砚姐儿,我以后或许会成为莫家的家主,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的。”
“呵呵!父亲是不是觉得,这莫家的家主之位,非你莫属呢!”莫昕砚歪着头,不明情绪的看着莫擎颢问道。
莫擎颢只觉得心里一颤,他知道,这件事情,父亲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认定,他就是未来的莫家家主的。可如今看砚姐儿的意思,放似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以为是罢了。
“父亲,现在可以
明白的告诉您,祖父之所以这么痛快的致仕,是因为三叔。”莫昕砚不想看到父亲继续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在以前的时候,她也原以为,祖父会把莫家家主之位传给父亲,可是直到连屹城提醒她后,她才知道,祖父真正属意的人,不是父亲,而是三叔。
当初她为了让祖父致仕,尽快的离开这上层权利的漩涡,不惜以三叔做筏子,如此一来,才让祖父下定决心致仕的。
“你什么意思?”莫擎颢脸色惨白的看着莫昕砚问道。
“很简单,祖父最看好的人,是三叔,这些年,他让三叔一直在地方,就是为了历练三叔的,磨练三叔,以祖父对三叔的用心程度,父亲您还认为,那个家主的位子,是您的吗?”莫昕砚的嘴角不由慢慢的勾起一抹嘲讽。
莫擎颢看着莫昕砚嘴唇煽动着,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父亲!”莫昕砚看着眼神空洞,脸色惨白的父亲,有些心疼的喊道。虽然她对父亲有所不满,但她还是心疼自己的父亲的。
当初在连屹城提醒她的时候,她都有些受不住祖父的这种行为,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父亲。
“我没事,我想自己静静!”莫擎颢摆摆手,身子虚弱的扶着桌子坐下来。
莫昕砚有些不忍的走出父亲的书房。
“三姐姐!”莫昕砚刚一出门,就看到莫昕墨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
莫昕砚立马收起刚才的心绪,脸色温婉的看向莫昕墨。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昕墨上前挽着莫昕砚的胳膊,一脸娇嗔道:“我也是刚来!”
“哦!怎么今天过来了?”
“我不放心母亲,过来看看!”
莫昕砚点点头,她这次回来后,也发现母亲瘦了不少,而且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但莫昕砚知道,母亲这是心病。
所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母亲的症结还是在父亲的身上。
姐妹两个都沉默不语的走向颜氏的院子,她们想着,即便她们帮不上母亲,也希望能多开导开导母亲的。
“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二老爷晕过去了。”一个婆子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大呼小叫的喊道。
刚走进院子的莫昕砚和莫昕墨顿时愣在了当地。
“一个下人如此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颜氏走出房间,一脸寒霜的看着那个粗使婆子闫婆子喊道。
闫婆子在颜氏那冰冷的目光下,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夫人,二老爷晕倒在书房了。”
颜氏脸色一白,而莫昕砚和莫昕墨在相视一眼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莫擎颢的书房。
莫擎颢脸色惨白的躺在书房的小榻上,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伺候老爷的。”颜氏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莫擎
颢,只觉得心里痛的很。
她虽然怨恨莫擎颢的无情和多情,但她却从来都没有盼过他死的,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她为人刚强,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在知道他的病情是因为那个女人而生的后,她的心就被冷透了,她对他也就没有了当初的关心和照拂了。
可谁想到,没有了她照顾的莫擎颢,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她这心里真是又恨又气又疼。
常大夫提着药箱很快就来到了。
莫昕砚在看到常大夫走出来后,便也跟着常大夫走了出来。
“常大夫,我父亲怎么样?”
“二老爷本就受了风寒,再加上近日又郁结于心,所以才病的愈发的严重了。”
“可有大碍!”
“风寒倒是其次,关键是二老爷的心病,如果心病不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