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一脸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小主子,在她的眼里,他不仅是自己的主子,更是她的亲人,她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她就被太皇太后派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了。
于她而言,他早已融入到她的骨血里了。面对他这样的祈求,她怎能忍心拒绝呢!
“贞儿姐姐,你答应了!”朱见深一脸兴奋的喊道。
“嗯!”
朱见深在万贞儿点头后,立马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莫昕砚的马车,好似下一刻,他就生怕他的丫鬟会反悔似的。
莫昕砚看着这主仆二人的互动,不由翘了翘嘴角。真没有想到,在朱见深被夺去太子之位后,这个丫鬟对朱见深还这么的忠心耿耿。
更难得的是,她对朱见深的那份心,既似主仆,又像家人。她想这个姑娘,心地如此纯净善良,那以后,想必也是后福之人的。
一个时辰后,莫昕砚的马车就到了大觉寺的门口。
“小王爷,您可是要去找觉明大师?”莫昕砚看着跳下马车的朱见深,含笑的问道。
“嗯!当然!连少夫人请便!”朱见深绷着小脸,老成持重的说道。刚才他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莫昕砚的身份了。
当然,从他跑出胡同,拦在马车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昌平候府的马车了。他的幕僚安大人曾经告诉过他,在京城里,昌平候府中的人是绝对值得他信任的。
虽然安大人这么说,但他还是想试试。
果然,安大人没有骗他。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敏感的很,一般人家生怕和他扯上关系,
可这位连少夫人,对他却是少有的恭敬和真诚。可见,昌平候府是可以信任的。
莫昕砚不知道朱见深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但她也知道,朱见深能够在代宗上位后,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那本人肯定也是不简单的。
对于皇室中的人,她从来都不敢大意的。
在朱见深带着万贞儿去找觉明大师的时候,莫昕砚也带着合璧她们去了大觉寺的前殿。庄严、肃穆的大殿里一片静寂,莫昕砚双手合十的跪在大殿里,脑中在不经意间闪过前世里那些快乐,抑或是痛苦的片段。
这一跪,就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当莫昕砚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眼神已是一片清明。如今的她,在佛祖面前已经脱胎换骨了,她不希望再让前世的那些事情,而再烦扰她的心绪。
这一次,她是彻底的和过去,做了一个道别。
两个时辰后,莫昕砚和朱见深在大觉寺的门口,再次汇合。
“有劳少夫人了!”朱见深一脸客气的冲着莫昕砚拱手道。他知道,他是私自出城的,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的。
“小王爷,请!”莫昕砚点头道。
所谓是送佛送到西,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万贞儿看着脸色波澜不惊的莫昕砚,冲着她深施一礼。
莫昕砚冲着万贞儿客气的笑笑。她相信这个善良可人的小丫鬟,以后肯定会有大造化的。
莫昕砚进了城后,便把朱见深和万贞儿,放到了当初她们相遇的那个胡同口。
朱见深对于莫昕砚很是感激,他在下车后,
再次冲着莫昕砚拱拱手。
莫昕砚坐在马车里但笑不语的看着朱见深和万贞儿渐渐的消失在胡同里。
“少夫人,刚才那两个人,会不会跟我们惹了麻烦啊!”合璧有些担心的看着莫昕砚问道。刚才她可是清楚的看到,守城的那个将领在撩起车帘,看到朱见深就在少夫人的马车里的表情,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放心,那个人曾和世子爷有着袍泽之谊,他不会说什么的。”莫昕砚淡笑道。她认识那个守城门的小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昌平候府的人。
想必这个时候的侯爷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和朱见深一起出城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莫昕砚刚一回府,昌平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就来了莫昕砚的院子。
“见过父亲!”莫昕砚冲着坐在书房里,一脸深沉的昌平候行礼道。
“听说,你今天出城的时候,碰到了小王爷。”昌平候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
“你带他一起去了大觉寺!”
“是!”
“你可知道,依着他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够出城门的。”
“儿媳知道!”
“那为何还要带他出城!”
莫昕砚低着头,她在思索了片刻后,才说道:“儿媳觉得,既然小王爷在胡同口,单单的拦住了我的马车,那就说明,他是笃定我会带他出城的。我想,既然这样,我不妨就成全他一下。”
“哦!那你可知道,如果你带他出城的消息,被人捅到皇上那里去的话,那我们一家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昌平候脸色依旧不愉的
说道。
莫昕砚在停顿了半刻后,轻声的说道:“父亲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昌平候一时无言,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莫昕砚。他眯着眼睛再次上下审视了一遍莫昕砚。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他以为,她也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