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想太多了,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连屹城有些头疼的说道。他是一个男人,最是厌烦后宅里的这些事情。
但看着莫昕砚对他有所期盼的目光,他仍旧忍着性子开解她。
莫昕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觉得连屹城这话和没说没什么两样。她躺在床上再次发起愣来,这些日子以来,她可能过得太过安逸了,竟然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无力起来。
“大人,知府大人有请!”连双的声音在外面突然响起。
连屹城不由的看向莫昕砚。
“你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连屹城点点头,他是朝廷派来的按察使副使,本来前几天就应该走马上任的,但因为各种原因,他暂时还不想接手。
如今也过了好几天了,有些事情,他终归是要接手的。而且,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调查,很多事情,他也理的差不多了。
连屹城刚走,染柳就领着一个四十岁左右大夫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十岁左右的药童。
那个大夫在染柳伸出皓白的手腕后,便眯着眼认真的为莫昕砚把脉。而那个小药童,在看到躺在床上的莫昕砚时,骨碌碌的眼珠,不由多瞧了几眼。
染柳在看了莫昕砚一眼后,便悄悄的退了出来。她怕少夫人看到她会生气,可是如今少夫人这样,她又不放心,只好站在屏风后面,等待着莫昕砚
的召唤。
看着这样的染柳,莫昕砚只觉得一阵鼻酸。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十分矛盾的,她真心的希望染柳能够得到幸福,不要向前世那样,陪着她一起受罪。但她却不希望,那个男人是小舅舅。
她觉得,小舅舅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一是小舅舅不可能娶一个丫鬟作为正妻;二是,她和俞姐姐那可是闺中密友,她的丫鬟如果真成了小舅舅的人,她要如何和俞姐姐解释,她要如何去面对俞姐姐的责问。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染柳的心里是有小舅舅的,但不说小舅舅对她姐弟俩的救命之恩。就是上一次在她遇到危险,她想用掉小舅舅银票的时候,染柳的心都是向着小舅舅的。
染柳对小舅舅也是有情的,如果说昨天晚上是小舅舅霸王硬上弓,倒不如说,是染柳顺水推舟。
对于莫昕砚来说,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亲人,可就是她们,却把她置于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夫才起身。
“大夫,我家少夫人怎么样了?”染柳一脸担心的问道。
那个大夫看着染柳摇摇头。
染柳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把目光投向了还站在一旁的颜士昭。
颜士昭本来是要离开的,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无颜去面对砚姐儿的,但是他在亲眼看着砚姐儿晕倒后,他怎么也不放心,就这么的离开。
“染
柳,让大夫进来!”莫昕砚淡淡的说道,她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染柳只好把大夫再次领了进去。
“大夫,我的病到底如何,你但说无妨!”莫昕砚神情冷清的看着那位大夫说道。
“少夫人是不是前段时间生过一场大病!”
“是!”
“少夫人的身子在前一段时间亏损的很了,身子虚弱的厉害,依老夫看,少夫人还是要戒急戒躁,以免怒急攻心啊!”
那个大夫在说完后,然后在莫昕砚的脸上打了一个转后,再次斟酌的说道:“老夫刚才在少夫人诊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夫人的喜脉,但是老夫却不敢确定,毕竟依少夫人现在的身子,还是静养的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染柳又惊又喜的看着那个大夫。此时莫昕砚的脸色也是变化莫测,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她也曾有过身孕,只是在她知道的时候,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就没了,为此她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个老夫不敢断定,只是猜测而已,如果少夫人想要确定的话,再过几日,老夫再为少夫人诊脉一次吧!”
“你现在不确定,过几天就能确定了!”莫昕砚抬头看向那位大夫问道。她的眼神既有意思期盼,又有着不明所以的焦躁。
“应该是的!”那个大夫慢悠悠的说道。他有些奇怪,按理说,他行医这么多年,哪一个小娘子
,在听到这样消息的时候,都是喜气满面的。可这位按察使夫人和她身边的丫鬟,她们的反应却有些反常。
“那依你看,我现在的身子适合怀孕吗?”莫昕砚清楚的知道,她这些年费心劳力的,早已把身子给拖垮了,如果这个时候怀孕的话,她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还未可知。
“以老夫看,少夫人的身子太过虚弱,这个时候,不宜有孕!”
“有劳大夫了,送客!”
染柳把那位大夫送到二门口的时候,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精致的荷包。
“大夫,我们少夫人有喜的消息,还请大夫能够慎言!”
那个大夫一愣,随即便把荷包收到怀中。
“少夫人体质偏弱,还需静养啊!”
“有劳大夫了!”
染柳心怀忐忑的把大夫送了出去,此时的她已经忘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