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少夫人,常大夫过来了。”门外响起染柳那清脆的声音。
连屹城翻身下床,手脚利索的放下床帐。
转过身来的莫昕砚,在看到连屹城的动作后,不由的抿了抿嘴。这常大夫她都见过好多次了,根本用不上这些虚礼的。
但连屹城既然这么做,她也懒得解释什么。
常大夫低着头走进房间。
“见过世子爷,见过少夫人!”
“常大夫,帮少夫人看看。”
“是!”常大夫毕恭毕敬的侧坐在床前,一脸认真的帮莫昕砚把脉。
莫昕砚看着常大夫对连屹城那恭敬的态度,微微皱了皱眉头。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常大夫在对待连屹城的态度上有些奇怪。
她觉得他们之间更像是上下属或者是主子和仆从的关系。
大约一刻钟后,常大夫才站起身。
连屹城带着常大夫便去了外间。
“常大夫,少夫人的病怎样?”
“回世子爷,少夫人的病倒是无大碍,那位王大夫开的药方,倒也中规中矩,没什么毛病,不过少夫人的身子有些虚,有些药的剂量重了些,我再开一个方子,您让人重新再捉几幅药就好了。”
常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开药方。
连屹城点点头。
那位王大夫也是府里常用的大夫,医术也算可以的。
“常大夫,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世子请说!”常大夫一脸客气的
说道。
“我希望你每隔十天能帮少夫人请一次平安脉,不知可否?”
“可,可!”
莫昕砚在喝了常大夫重新开的药方后,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
“好点了吗?”连屹城的声音突然从莫昕砚的身后传来。
莫昕砚不由的猛地坐起身,因为起的猛了,她的身子不由的晃了晃。
“怎么了,你没事吧!”连屹城上前一把扶住莫昕砚,着急的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还在。”莫昕砚在连屹城的搀扶下坐起身子,神色惊讶的看着连屹城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连屹城好像每天都忙的很,他除了在休息的时候,会偶尔来她的院子,其余的时间,大多都是呆在书房的。
“你病了,我想陪陪你!”连屹城眼眸深深的看着莫昕砚说道。
莫昕砚不知道连屹城的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的。如果放在以前的话,她或许会感到,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觉得异常的讽刺。
她低着头无声的笑了。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连屹城眼神沉沉的看着突然发笑的莫昕砚。
莫昕砚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胡乱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脸讥笑的看着连屹城说道:“我们相敬如宾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么矫情了呢!”
连屹城坐在莫昕砚的
床前,眼眸深黑的看着莫昕砚,勾了勾嘴角说道:“沅沅,如果于大人他们知道,我们只不过是要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你觉得,你给他的消息,他会相信吗?”
莫昕砚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连屹城。
连屹城的五官长得很是立体,剑眉朗目,鼻子高挺,只是他紧抿的嘴唇看上去薄薄的,给人一种寡情的感觉。
“你放心,你是我的妻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至于你给诚郡王送的消息,我觉得你应该改一下了,南京我不去了,王大人已经另派他人去了。”连屹城凑近莫昕砚,在她的耳廓边轻声的说道。
莫昕砚的身子忍不住一个劲的向后缩。
“怕我吗?”连屹城含笑的看着莫昕砚,只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寒意。
莫昕砚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这样的连屹城让她从心底有些怕,而且让她也感觉分外的陌生。
连屹城站起身,再次居高临下的看着把自己浑身都蜷缩成一团的莫昕砚。
这就是他的妻子,是他用心,用尽全力娶回来的妻子。只是可悲的是,他的妻子想的不是怎么好好的和他过日子,而是时刻想着,怎么去拖他的后腿。
看似无害的小白兔,却时刻在准备着狠狠的咬他一口。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会好痛,痛的不能自已。
“沅沅,正如你所说
,我们既然成不了恩爱夫妻,那也要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不是吗?”连屹城的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看着蜷缩在床上的莫昕砚。
莫昕砚抬起头,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连屹城那一脸欠抽的笑容。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委屈,我很无情、很不是抬举,是吗?”莫昕砚声音嘶哑的说道。
连屹城看着这样的莫昕砚,不由的挑了挑眉头。
因为此时莫昕砚的眼神中没有迷离,而是充满了讽刺和嘲笑。
“在所有人眼里,你娶我,是我的福气,也是莫府的荣幸。可是当初你娶我的时候,你就没有你自己的私心吗?”莫昕砚眼神定定的看着连屹城。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