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直臣勐然回头,凝视着下川秀,问道:“怎么?下川君,你滴怕了?”
“当然不是!”下川秀摇了摇头:“当初我们大日本皇军刚进入山西时,只有半个师团,就敢于向30几个师的支那军发起进攻,现在城外的支那军不过区区万余人,而且还是装备简陋的八路军,职下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正好用城外这支土八路的血来告慰那些玉碎的皇军之英灵!”
“旅团长阁下,我们什么时候发起反击,是现在吗?职下已经迫不及待了!”
服部直臣对于下川秀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摆了摆手道:“不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服部直臣离开东城门,又去其他几个方向观察了一圈后,返回了旅团指挥部。
留守指挥部的参谋长保田真得知服部直臣有主动出击的想法,当即劝慰道:“旅团长阁下,千万不可放弃城防这等有利的工事,主动出击。
要知道,八路军可比中央军和晋绥军难缠多了!”
“一旦我们发起反击,确实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击溃一个方向的八路军,但其他几个方向的八路军也必定会趁机发起勐攻。”
“只要有一个方向的进攻奏效,那对于我们皇军来说都是致命的!”
服部直臣却是不以为意道:“我当然不会让所有的皇军全部出动,我们在城内的总兵力大约有5000人,我们挑选出2000精髓从一个方向发起反击,另外的3000人则分为四个部分,守卫另外四个方向。
这样一来,你觉得兵力对比一比一的情况下,我们大日本皇军还不是支那土八路的对手吗?”
“还是你觉得,750人连一个城门都守不住?”
“嗦嘎!”保田真恍然大悟,经旅团长服部直臣这么一分析,这一仗他们确实是想输都难!
随即又问道:“旅团长阁下,那您计划向哪个方向的八路军发起进攻!”
“城西!”服部直臣缓缓吐出两个字,又接着说道:“据宪兵队的皇军称,八路军截获的装甲火车似乎出现在了城东,不管消息准确与否,我们都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如果八路军真把皇军炸毁的铁轨修复好,并将装甲火车开到了这里,那么我们向东城门外的八路军发起进攻的话,必定会遭到装甲火车的炮火打击。
城南、城北,以及铁道口方向亦是同理。
虽然,以装甲火车所携带的75mm及以上口径的火炮,也可以攻击到西城门外,但土八路炮兵可不具备皇军炮兵的素质。
就算他们可以操纵火炮向西城门外展开轰击,也肯定无法对皇军进行精确打击,搞不好还会轰击到他们自己的阵地!”
…
“旅团长阁下英明!”保田真拍了一个漂亮的马屁。
服部直臣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命令道“命令,步兵第15联队抽调出一个大队,与保安团一起,平均分成四个部分,分别牵制东门、北门、南门,以及铁道口之敌!”
“其余皇军主力,连同装甲车第3中队从西城门主动出击,一个小时之内击溃西门之敌!”
“宪兵队、第15联队本部、旅团本部作为预备队,留守旅团指挥部!”
“嗨依!”下川秀重重一顿首,随即神情振奋的离去做准备去了。
……
东城门两公里外的一座山包之上,狼牙特战队的观察手已经拉好电话线,并将炮队镜部署在了这里。
这个位置,是晋中城外的一个制高点,站在这里,可以将晋中县城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观察手将炮兵的‘眼睛’部署在这里,便意味着装甲火车上的火炮可以根据他的指挥做到指哪打哪。
而各团之间的电话线也都拉好了,纷纷向铁道口外,独立二团的临时指挥所打去电话,询问何时发起进攻。
第一个打来的便是皇协军第4混成旅的旅团孙玉良,由于阳泉之战基本都是独立二团打的,他们第4混成旅就只是开了一下城门,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投诚八路军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所以他迫切想要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
还有就是,当皇协军这些年,别看他贵为一旅之长,但事实上,哪怕只是鬼子的一个普通士兵都没太把他放在眼中。
所以,孙玉良急需一个机会来发泄一下这几年以来,他憋存在心中的怒火。
“王团长,我们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王承柱不答反问道:“你们阵地上的防御工事都修筑好了吗?”
孙玉良:“基本都修筑的差不多了。”
王承柱道:“等其他几个方向的防御工事都修筑好,届时,便是发起进攻之时。”
“是!”
孙玉良虽然有些等不及,但也只能听从指挥。
随即,771团团长徐胜吉、769团团长陈连也相继打来了电话,王承柱给他们的回复依旧是等各团都将防御工事修筑好之后,再发起进攻。
因为他不确定,驻守在晋中城内的日军步兵第9旅团在看到他们的举动后,会不会恼羞成怒的主动出击。
所以,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至少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