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瞎子也被李云龙说的脸色铁青,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就跟吃了好几斤大便一样。
但他可不会让李云龙的阴谋得逞,当即冷着脸怼了回去:“李大夜壶,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诚然,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我们各团的发展也都跟你新一团有关。
但我想请问的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些战功,有哪一件跟你有关?
坂田联队的指挥部是你炸的?坂田信哲是你杀的?坂田联队旗是你缴获的?
山崎大队是你消灭的?服部直臣是你俘虏的?第9旅团是你重创的?还是第4旅团是你消灭的?”
“我说的这些,有哪一样跟你李大夜壶沾边了?你也就是沾了柱子兄弟的光,若不是有柱子兄弟,你能有今天?只怕你早去被服厂当妇女主任去了!”
“那些战功,都是柱子兄弟的独立营立下的,我们就算沾光,那也是沾柱子兄弟光,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柱子兄弟要攻打娘子关,我程瞎子二话不说,绝对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但你李云龙凭一张红口白牙,在那里狺狺狂吠,就想拿下娘子关的主攻?你也配?”
李云龙气乐了:“程瞎子,你这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领还真是有一手!
我且问你,王承柱的独立营是不是属于我新一团?”
程瞎子:“是,但那是以前!如果现在柱子兄弟还在新一团,你要拿娘子关的主攻自然没有问题。
但问题是现在的柱子兄弟可不是你新一团的人了,之前独立营所立下的那些战功,与其说是你新一团,更应该说是独立二团的,至少和你新一团没有半毛钱关系。”
“大伙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对!李大夜壶也太不要脸了,居然把柱子兄弟所立下的功劳往自己头上揽!”
之前被李云龙数落的孔捷第一个站起来附和,虽然他也挺不喜欢程瞎子这个,总以为他是有编制的团长,就人五人六的家伙,但现在他却是更不爽李云龙这条疯狗。
丁伟也说道:“就是,说我丁伟是发面团团长,你这个妇女主任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徐胜吉和王承柱则是没有吭声,徐胜吉是不想趟这趟浑水,而王承柱是单纯的想看热闹。
李云龙:“程瞎子,你他娘的真是反了天了,忘记当初是谁手把手的教你打枪了?竟然敢跟老子叫板!”
“还有,王承柱他一日是我新一团的人,就永远是我新一团的人,他所立下的战功,自然也是我新一团的战功,这是母庸置疑的!”
程瞎子好不退让道:“这是两码事,不管怎么说,772团才是386旅的王牌!”
李云龙:“什么王牌?你772团立下过什么战功,打过什么漂亮仗,都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不就是比新一团成立的时间早一点,论武器装备,论兵力,论战斗意志,我新一团哪样不比你772团强?”
“还真是会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程瞎子大怒道:“你们新一团比我们772团强?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建制团的番号可不是白给的!不像某些人的部队,就是个黑户,当初连黄河渡口都过不去,还要靠我。”
“我……”
李云龙还要再说,不过却是被旅长给抬手打断了:“行了行了,吵什么吵?这么大规模的一次作战行动,哪个团攻击哪个据点,是你们两个团长能决定的?老子都没有这个权利,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旅长一发话,李云龙和程瞎子便宛如乖孩子一样,立即闭嘴乖乖坐了下去。
但有一点不得不说,八路军的指挥员就算当着面的时候争吵得面红耳赤,甚至恨不能挽袖子撸胳膊动手。
但真到上了战场,他们却会立即摒弃前嫌,精诚合作,而绝对不会见死不救,更不可能给对方使绊子。
真到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会毫不犹豫的去赴死,把生的机会留给对方,留给自己的同志。
哪怕他们之前想吵的像仇人一样。
这一点是大部分国军所远不能比拟的。
顿了下,旅长又扭头看向王承柱:“柱子,你的这个作战计划很有意思,尤其和前两条,几乎和总部制定的作战计划没有太大区别。
但最后一条,攻打鬼子重兵驻防的县城,却是总部所没有计划的。
当然了,并不是说这个计划不好,但事关重大,我也无权做主,得上报给总部,由总部首长做定夺。”
“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本人非常同意你的这个作战计划,因为只要完成前两条,拔除掉日军的小型据点,和12个大型据点后,再进攻有重兵把守的县城也就水到渠成了。”
“而只要拿下晋中、阳泉,以及娘子关,我们便能够得到大量日军的补给物资,届时,我们第129师的处境就会得到大大的改善,战斗力也将再次提升!”
王承柱谦虚道:“旅长,您千万不要这么夸我,这个作战计划毕竟只是我一个想出来的,虽然前后酝酿准备了一个多月,但一个人的智慧终究是有限的,所以这个作战计划肯定会存在着诸多疏漏。”
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