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九哥你冷静点,千万不要跟父皇对着干啊!”
白凤箫有些紧张,连忙开口安抚:“父皇的行为确实有些激进,可他也是为了能跟北燕打一仗,能为墨将军报仇啊!”
白凤眠反驳道:“他不是为了墨将军报仇,他只是为了自己征伐天下的野心!”
白凤眠愤懑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我可以理解父皇一统八荒的野心,可我不能接受他将无辜的人,作为踏脚石。昨日是本王中毒了,倘若是九如中毒了,他会拿出解药么?”
白凤箫回应道:“会……会……吧!”他也不确定。
白凤眠双唇紧抿,他很想去替墨
九如讨回一个公道。
可他能做什么呢?让他的父皇开口道歉?开什么玩笑。
他高高在上的父皇,从不会承认自己做错的。
于江山而言,墨九如的性命,在他父皇眼里,一文不值。
白凤眠再次感觉深深的无力,就好像看着静妃在后宫受苦,他什么都做不了一样。
如今他连自己的女人,也无法保护周全。
砰!
白凤眠拍案而起,吓了白凤箫一跳。
他急忙上前拉住白凤眠的手臂:“九哥,冷静,冷静啊!眼下大家都没事,这不是挺好么。你要是惹怒了父皇,一道圣旨让你回南洋水师,那墨九如才是无依无靠了。对
了,还有静妃娘娘,静妃娘娘还在宫里受委屈呢。你走了,她们两个女人怎么办啊?”
白凤眠气的胸腔不停起伏。
可他却明白,白凤箫的话是对的。
眼下的他,还不足以跟自己的父皇对抗。
他双拳紧握,恨不能手上攥着的是那传国玉玺,唯有皇权,才能让他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白凤眠开口道:“全城搜查裘玚的下落,虽然下毒的事与他无关,可截杀岳嵘的人,一定是他!抓到裘玚把他交给岳嵘处理。”
白凤箫想了想开口道:“九哥是希望岳嵘杀了他?”
白凤眠点头道:“没错,裘玚死在岳嵘手
上,或者被岳嵘俘虏到南兆国,那么南北两国就不再是盟友,远交近攻的政策也会崩塌,届时再出兵北燕,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到这里,白凤眠眺望北方,开口道:“辽北大营的兵权,本王要定了!”
过去他没想抢辽北大营的百万兵权,毕竟他已经有南洋水师了。
作为皇帝,根本不可能将南北两路兵马都交给一个儿子,定然是南北互相制衡,才能朝局更稳定。
所以根本得不到的东西,白凤眠也不会去肖想。
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已经渐渐发现,自己敬重的父皇,是一个深谋远虑的帝王,却不是一个值得信任
的父亲。
这世上,唯有将权利攥在自己手上,才能不被旁人,视作棋子!
想到这里,白凤眠阔步走出楚王府,满身戾气,压也压不住!
……
白凤眠出门抓裘玚的时候,墨九如正在木梨院补觉。
毕竟她昨晚为了照顾白凤眠一夜没睡。
可睡觉就睡觉,作什么梦啊?
春宵梦里人,抱着她在小河中上下起伏。
她逃也不是,叫也不是。
推搡变成了欲拒还迎,斥责变成了打情骂俏。
嘴里发出的声音,娇软的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这是她的声音吗?她在说什么?墨九如仔细聆听。
“白凤眠,你轻点,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