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不知道郑氏在这个家里跟苏大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只问道:“爹,家里的粮食呢?”
“怎么就剩下一些糙米了?”
又道:“咱们家很缺银子吗?”
从前卖了她给楚家,就是六两银子了,后来苏绵绵还陆续给了一些银子给苏芸芸和苏大平。
虽然明着不说,可这银子暗地里,是免不了是要落到郑氏的口袋里的。
按理说,郑氏不该一天到晚的闹腾要银子啊。
苏家的日子应该是过下去的。
家里也不至于就要把女儿卖去勾栏院换银子了。
苏大平痛心疾首,“粮食,咱们家的粮食都被那毒妇给搬回娘家去了!”
“银子,也都被那毒妇拿走了!”
苏绵绵一听就激动了,替苏大平鸣不平,“那娘带着栓子,搜刮了家里的银子和粮食回娘家,都不管爹你的死活了吗?”
苏大平一脸痛苦,“罢了,只要她能好好待栓子就成了。”
又看着她,一脸的内疚,“绵绵啊,爹对不起你和芸芸啊!”
“不过现在好了,你和芸芸都有着落了,那毒妇也霍霍不了你们了。”
这样一想,苏大平心中总算是舒坦了一点。
虽然他心中也很是憎恨郑氏薄待苏绵绵和
苏芸芸两姐妹。
可谁让郑氏给他生了个儿子呢。
儿子和女儿,两者不能平衡的前提下,他总要做出取舍。
而他选择了儿子。
正如现在,郑氏丝毫不管他的死活,带着家里的粮食和银子跑了。
他心中虽人恨郑氏,可想着自己儿子栓子还跟着郑氏一起。
那些粮食和银子,都是用在了栓子身上,他心中又平衡了一些。
苏大平身体好了一些,苏绵绵做了中午饭,又将晚上的饭给温好了,这才跟楚明霄一起离开的。
虽然是没有性命危险,可到底也是落了一些后遗症的。
比如苏大平腿脚就比不得以前利索了。
可这也没办法。
日后干活,估计就更加不行了。
郑氏要是知道,以后估摸着还要嫌弃的更加厉害了吧。
想到这些,苏绵绵不免的就叹了气。
回去的路上,苏绵绵对着楚明霄嘟囔道:“你说娘她怎么老是爱往她娘家跑啊!”
“怎么跟从前张凤兰一样啊!”
从前张凤兰往娘家跑,就没什么好事。
她自觉郑氏这么爱往娘家跑,肯定也没什么好事情。
楚明霄勾了勾嘴角,淡淡道:“或许娘家,有更吸引岳母的东西……”
“更吸引娘的东西?
”
“那是什么?”
她就不懂了,古代女子不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娘家也不喜欢出嫁的女儿老是回娘家去啊。
像张凤兰那种回娘家去的,那都是不正常的。
按理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既然成家了,那都是该好好经营自己的小家庭才是。
小妻子一脸迷糊的样子,惹的楚明霄一阵心醉神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我哪里知道啊!”
“这东西是什么,你得问问岳母才知道。”
苏绵绵失望了小脸,还以为楚明霄能给她个答案呢。
没想到在这里跟她打太极呢。
小脸又些失落,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你说娘又是带银子又是带粮食的,该不会是在娘家给养了什么小白脸吧……”
说完这话,她自己又笑了起来,“阿霄,你瞧我,都被搞糊涂了……”
“娘都一把年纪,哪还能养什么小白脸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楚明霄勾了勾嘴角,又想起栓子那张既不像郑氏又不像苏大平的脸,若有所思……
·
楚家的房子因着有村里人帮忙,很快就建好了。
没过多久,楚家一家人就搬进了新房。
还给楚海和张雪莲张罗了一场像样的订
婚宴。
楚海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包袱,赶去军营从军去了。
楚家一家人都去村口送楚海,张雪莲更是哭的更泪人一样。
村里人见着也是不落忍。
可偏生李氏就是个爱说风凉话的,“都说战场凶险,这楚家老四去了,回得来回不来还两说呢。”
“张寡妇也真是舍得,为了攀上楚家,竟然是狠心将闺女都许给了楚家。”
旁边村妇听不下去了,“呵,李氏,可惜你的女儿是个骚货,是个不知检点的。”
“不然啊,我看你啊,也定是抢着将闺女家去人家楚家的!”
“谁说不是呢,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就是呢!”
李氏听得这话很是不爽,刚想回怼,却又听到有人弯酸道:“那李氏不是还说自己那骚货女儿勾男人很能耐,也要拿银子回家建房子呢。”
“你瞧,如今人家楚家的房子都建好了,那李氏的房子,还没影呢!”
说着村里那些妇人就嘲笑起李氏来。
李氏气的七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