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明天的手术可能暂时要推迟,捐献者那边……出了点意外。”
闺蜜桃子打电话过来时,裴栀宁正在准备去医院的行李,闻言眼前一黑,身体在失神间重重撞上沙发上。
尖锐的剧痛瞬间拉回她的神思,视线缓缓恢复清明,可心底恐慌在无限扩大。
自从三年前父亲入狱自杀,母亲车祸去世,她的眼睛就出现了问题。
从最初的偶尔失明,到现在频繁发作,桃子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明确表示过,再不进行手术移植,在一个月内会彻底失明。
可现在……
裴栀宁心里泛凉,抖着手翻出药吞服,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将药瓶藏到身后。
男人从玄关处往里走,微暖的灯光,勾勒出男人俊朗出众的眉眼,他冷冽的眼风朝这边一扫,“在吃什么?”
“没什么,就是出来喝口水。”裴栀宁摇头,镇定了心神道。
随着他走近,男人精致如刀削的面容,寸寸暴露在灯光下,他凉薄如寒星眼眸落在裴栀宁身后,“手里拿的是药?”
裴栀宁没想到他眼神这么尖,心里微颤,“嗯,调理身体的。”
结婚这么久以来,她身体向来不太好,傅寒深清楚却从不过问,他向来视自己这个妻子为无物。
他走近,微烫的掌心贴上后腰,伴随着淡淡酒气袭来,让裴栀宁没忍住心神一颤,她抬眸,看着男人冰冷到讥讽的眼神。
“又是打电话,又是吃药的,这么急着想要孩子?”傅寒深问。
裴栀宁嫁进傅家三年,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老宅那边已经从暗示变成直白的催促,她最开始也是想要的,可现在,她已经完全没了心思。
“我没……”
裴栀宁否认的话没说完,腰腹处的手掌突然往上游移,打断了她的话锋,男人含糊的话音落在耳畔,“能不能怀,看你本事。”
他低头,吻住了她红唇,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牙关,强势闯入。
酒气仿佛变得浓烈,连带着裴栀宁神思似乎也被酒气浸染的微醺,她挣扎不得,莹润的肌肤被男人肆意揉捏,挤压出道道红痕,旖旎缱绻。
傅寒深垂眸,掩住暗色深深。
他将人抱回房间,看着怀中女人眼角眉梢带着的艳丽,狠狠沉身占有了她,身体交融的瞬间,欢愉和痛苦交错着袭来,让裴栀宁高高扬起脖颈。
“轻点,我疼……”
傅寒深似乎没听见,动作依旧没有停歇,等到一场情事结束,裴栀宁犹如仿佛刚经历完一场酷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轻喘着气,静静趴在床边,白皙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瓷器,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令她意外的是,傅寒深竟没有立刻抽身,他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指尖落在她后腰,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出力的事我,受不了的却是你,娇气。”
裴栀宁脸色羞红,她撇过头,正好撞进他此刻显得有些温柔的眉眼,她心坎像是被轻轻撞击了一下,蓦的涌起股冲动。
“我有事……”
“嗡——”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话头,裴栀宁僵住,只听电话里传出一道低低的啜泣声,“阿深,我刚刚又看不见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要瞎了?”
“你在哪里,我好害怕,能不能过来陪我?”
这声音,是傅寒深青梅竹马的白月光,盛芊芊。
傅寒深起身,深秋的寒风沿着缝隙钻进来,冷的裴栀宁直打哆嗦。
“不会的。”他嗓音轻柔,“捐献者已经找到了,你马上就能进行手术。”
“真的?”盛芊芊语气欣喜,旋即迟疑起来,“可是……医院那边,不是还没轮到我吗?”
傅寒深道,“我安排好了,医院那边会跟病人说捐献者临时反悔,手术延期。”
什么?
裴栀宁猛地抬头,脑海里电光火石间全部连成一线,她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