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陈光蕊怒目一瞪。
“当今圣上得了一些小病,需要你去治疗,胆敢抗旨,就地诛杀!”
陈光蕊对这个敢江流儿出手的和尚很是不爽。
他谦和那也是对百姓的,听到吃肉这个词,直接暴怒,若非皇帝是事情还需要他们早就拔刀杀人了。
没立刻斩杀他们就算不错了。
方丈一阵权衡利弊后,磕磕绊绊地开口道。
“啊?我,我老了走不动了,京城太远了,我骑不得马,坐不得轿子,我生平所愿就是常伴青灯古佛,我只想留在这死在这里。”
陈光蕊直接把剑架到他脖颈上。
嗯?
方丈吓得冷汗直流赶紧开口。
“不过,知州交代的事情,老僧一定照办,要不让监寺带队去吧!”
方丈之所以说一路颠簸害怕半路圆寂,实际上他深深知道自己的本事,除了念经就是擦佛收拾自己的袈裟,哪里还有其他什么本事,到时候皇帝驾崩,迁怒之下他说不定得陪皇帝殉葬。
这种事情,打死他都不去。
刚甩了锅,结果一回头。
本是重伤的监寺不见了。
方丈暗骂一声。
“这家伙比我鸡贼,竟然跑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
外面传来吵闹声。
方丈赶紧起身朝外走去。
“何事喧哗啊。”
仆从立刻拦住方丈去路。
“大人,就算是我要去,也得处理好我寺的事宜吧?难道皇帝的命是命,普通人就不是了?”
方丈看向知州说的是义正言辞,实际上就是在拖延时间好找脱身办法。
这么多人看着,知州示意仆从收了长刀。
外面围满了上香看热闹的百姓。
再正前方正有五六个人拉拉扯扯,其中两对中年夫妻,还有两个孩童。
一个孩子盖着白布显然死了,另一个孩子浑身是伤跪在地上哇哇哭着。
“求求我佛救救我的孩子吧!”
那个身穿绸缎,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人跪在方丈面前满脸愁容。
“你孩子已经死了多日了,老衲也不能让人还魂呀。”
方丈皱着眉心不在焉,一直在内心寻思着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
那跪着的妇人却是喊道。
“我不是说这个死了的小畜生,我是说我刘英的儿子,有人要杀我儿子,您管不管。”
“杀人案件你去府衙,来本寺庙干什么。”方丈一怔。
这时候,站在一旁另一位面如死灰的妇上前道。
“见过方丈,我叫王敏,我的儿子被她的儿子打死了,我要的是杀人偿命,但是府衙说凶手年纪太小不该判刑,但是又不能放过,不知道怎么判,最后害怕担责任竟然让我们自行解决。”
方丈面无表情道。
“府衙无法判断,老衲也无法处置。”
刘英站起来冷笑道。
“我那孩子就算是杀了人,也不满十三岁,本就该免于处罚。”
“呜呜……我的儿子和你的儿子只是同一所学院读书,就因为他看上了我家儿子的木马玩具,硬要抢夺,我文字不给,他放了学后,竟然约到后山将他活活打死,还埋在了深坑里。
若非我们家的大黄狗嗅着味道找到了我儿,我们真的是永远无法得知真相了,这孩子明白事理,是故意为之,手段残忍思想恶毒,该赔命!”
陈光蕊听到这里,刚要现身去管,却被天酬拉着了。
“不着急,还是看江流儿的吧。”
陈光蕊一回头才发现此时的江流儿不知去哪了。
天酬则是看到了什么,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这一出好戏。
“你看你那个样子,穷得要死,我儿子怎么可能跟你儿子一起玩,分明是胡说!”
刘英的丈夫也开始加入骂战。
王敏的丈夫冲出来拉着那男人的胸口。
“有人亲眼看到你儿子打我儿子,而且他还打过很多孩子!”
“我儿子尸体手里攥着你家儿子的玉佩,还埋在你家附近,分明就是你儿子杀的!”
王敏哭得泣不成声。
“大家都听到了啊,是他儿子抢夺我家儿子玉佩,我儿子才一不小心把他推倒了,他穷人穷命,自己命贱这么轻易死了,关我儿子什么事,你要杀我儿子你就是犯罪,方丈为我们做主啊。”
刘英是一口气说完,还小声地道。
“方丈,您家最大的金佛就是我们捐赠的……”
刘英呵呵冷笑,身边她的丈夫也是随时准备动手殴打其夫妻。
“我儿尸身全是伤痕,致命伤就是锄头,我儿很听坏的在田里主动干活,不想被你儿子夺过锄头砍断了他的脖颈!杀人偿命!”
“哎呦,你这农妇这么不讲理,就算是我家儿子杀的,那他也是不小心,你怎么跟个孩子计较啊,他更是不明白什么是杀人,他太小了,他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追着孩子不放!”
王敏被骂得浑身颤抖不知该如何还嘴。
这一刻她双目喷火甚至打算和这女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