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洵还在思考那个看上去自来熟的白毛鲁珀是谁,他身后二人却已经彻底慌了神。
“梁大人你先走!”慎师傅挡在梁洵面前。
“现在走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宁小姐面色凝重,悄悄将手伸进口袋捏住一个器物。
梁洵微微皱眉,通过两人反应,隐隐推断出眼前的白毛鲁珀身份。
随后他并未慌张,反而带着些许好奇看向身旁的官差:
“这位为何也在这里?”
那名官差还处于状态之外,老老实实回答道:
“他自称迷路了,跑去一个路边的小吃摊点了份煎饼果子,还说什么不要煎饼不要果子,只要加十个鸡蛋。
小吃摊老板其实也是我们的人,虽然气恼但还是摊了一份全鸡蛋的鸡蛋饼,结果这个家伙闲聊中疯狂打探您府邸的位置,最后又付不起鸡蛋饼的钱。
于是他就被暴怒的便衣按在地上,连摊位都不管了亲自扭送过来。”
梁洵沉默。
宁小姐傻眼。
慎师傅瞪大眼睛,看着身旁的官差问询道:
“敢问那位便衣前辈是何许人也?”
官差:?
梁洵拍了拍慎师傅的肩膀,开口道:
“情况也许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先让我过去吧。”
“可是……”
“来都来了。”
梁洵一句炎国的传统艺能,成功让慎师傅败下阵来,悻悻然退到一边。
梁洵迈步上前,亲自帮齐言和老鲤打开内屋的门锁。
老鲤第一时间冲出来躲到梁洵身后,张口就是进行一个队友的卖:
“你想喝茶直接找他,他是尚蜀的父母官,绝对不缺好茶!”
梁洵:“……”
他忍住冲动,没有拔剑给自己这位老朋友来一份掏心掏肺套餐,只是对着门内走出来的齐言问道:
“阁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齐言有些莫名其妙:“刚刚那位差爷不是说了,因为我吃霸王餐。”
梁洵深吸口气,认真道:
“请阁下不要欺辱我尚蜀的百姓。”
“我是有错在先,但以结果而论,究竟是谁欺负谁啊?”
齐言心有余悸道:“尚蜀真是民风彪悍,当时那情景你是没见到啊,那位便衣老板高喊着我刚学的擒拿,我能受这委屈?
很快嗷!上前啪得一下就给我按那了!
我当初在伦蒂尼姆吃小猫蛋卷都没挨过这么狠的一顿揍。”
梁洵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司局大门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慌慌张张跑进来。
“听说你们抓了……”
太合看清屋内局势,说到一半的话骤然咽了回去。
他跟左乐前不久被慎师傅拦住,导致跟丢了老鲤,正思考要不要返回客栈从长计议时,偶然听到身旁路人讨论霸王餐和擒拿高手的八卦。
这一听,两人瞬间就将八卦的主人公和齐言对上号,吓得忙不迭跑过来捞人,以免有人真把齐言惹急眼了,让这尚蜀山地直接变成盆地。
但是抵达现场后,太合视线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过,对齐言再次肃然起敬。
这一切竟然都在齐言的计划之中吗?
以一次入狱,轻松将尚蜀境内所有重要之人算计到一起。
恐怖如斯!
相比起太合考虑的这么多,左乐想的就简单多了。
他高兴道:“没想到大家竟然能齐聚一堂,那事情就好办了。
梁大人,劳烦让你的人交出酒盏,由齐言阁下代为保管吧。”
太合暗道一声不好。
在这种风云际会各有心思的场合中,做那个打破局势的出头鸟,很可能会被抓到破绽针对。
还是太年轻了啊!
太合看着左乐的侧脸,心里忍不住有些无奈,却也不至于心生责备。
他很清楚年轻人是需要试错机会的,这次吃亏将会成为左乐成长的一次助力。
果然,在太合不出所料的眼神中,宁小姐主动站出来。
她微笑着看了一眼左乐,随后扭头看向齐言:
“齐言阁下,小女子是大炎当朝礼部左侍郎,宁辞秋。
关于酒盏的处置问题,可否由小女子多嘴几句?”
“你长得好看,都听你的。”齐言乐呵呵道。
“多谢。”宁辞秋温婉地掩嘴一笑,“据小女子了解,那酒盏中寄宿着岁兽代理人的一部分意识,而齐言阁下身边又跟着许多岁兽代理人。
以我来看,最好还是不要让代理人们相见为好。”
“你说的很对。”齐言点头。
宁辞秋心下稍安:“所以不如暂时由小女子以礼部的身份,代为保管酒盏,如何?”
左乐当即站出来,不满道:
“宁小姐,你此举有些越俎代庖了吧,虽说司岁台下属于礼部,但按照流程来讲,酒盏一事应该由我们司岁台直接负责。”
“可是左公子,您刚刚不是已经放弃司岁台的权力,将酒盏交由齐言阁下管理了吗?”
宁辞秋仍旧保持着温婉的微笑:“此刻你突然又站出来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