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格呼吸一滞,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向身旁的爱国者。
“你……”
爱国者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完全弄不懂乌萨斯这位年轻的皇帝在想些什么。
让一位萨卡兹,来统率乌萨斯的军队,去诛杀萨卡兹?
就算不提爱国者的萨卡兹身份,赫拉格这位将军也早已离开乌萨斯,所谓的将军身份名存实亡。
将代表乌萨斯国之根本的集团军,交给一个‘外人’来统率,这跟把刀递给敌人,然后引颈受戮有什么区别?
就在二人陷入迷茫之际,男子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二位,这是陛下亲手执笔,为二位写下的秘信。”男子恭敬将信递给赫拉格,随后缓缓退开身形,“即便是我,也没有打开过,希望二位过目。”
说着,男子从怀中掏出第三个物件。
看清男子手中物件后,爱国者跟赫拉格同时一惊:
“你要做什么?”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为了乌萨斯,为了陛下,我必须封口。”
男子将手中匕首对准脖颈,没有丝毫犹豫拼尽全力捅了进去。
鲜血喷涌而出,男子用自己生命中最后的力量,猛然扭动匕首,将自己的头颅彻底割下。
不远处,比尤拉等人看见这一幕,皆是惊呆在原地。
爱国者沉默的注视着男子无头尸体,在尸体旁,男子的头颅竟然带着无憾的笑意。
赫拉格挪开视线,不忍去看这一幕,打开手中秘信。
信件上秀丽的字迹呈现在赫拉格和收回视线的爱国者眼中,看清内容后,两人瞳孔同时一缩。
‘旧日的邪神已经前往炎国,乌萨斯必须做出改变,乌萨斯的意志必将挣脱所有束缚。
就让旧日的贵族与腐朽的制度,伴随那道黑色的蛇影,永远留在历史中。
乌萨斯的皇帝,费奥多尔,恳请赫拉格将军与博卓卡斯替大尉,将此消息转达给齐言先生。’
在二人阅读完毕后,赫拉格指尖感受到一股热意。
信件边角开始泛黄,随即燃烧,在赫拉格指尖化作点点飞灰飘散在风中。
赫拉格凝视着指尖残留的点点黑色痕迹,低声道:
“好大的手笔,集团军的指挥权哪里是送给你我的,分明是知晓你我与齐言的关系,在用这种方式向齐言示好。
那位陛下在赌,他知晓齐言与黑蛇之间有过仇怨。”
“可惜,他似乎赌错了。”爱国者回道,“齐言与黑蛇之间的仇怨,某种意义上是单方面的,黑蛇还入不了齐言的正眼。
我也不认为那位陛下在乌萨斯的处境,真的有能力让渡集团军的指挥权,这可能是他的手段。
他在尝试让乌萨斯的内部矛盾,外接延伸到齐言身上,利用此举将齐言拉入局内。”
“那么,关键就在炎国,那边一定正在发生影响力不亚于维多利亚的事件,很可能牵扯到齐言熟悉的一些人。”
赫拉格弹指抖落指尖的灰烬,扭头看向伦蒂尼姆方向。
他很清楚齐言会做出什么选择。
……
……
“冬眠的山驮着高高的烟囱~履带拉着我的家嘎吱嘎吱地跑~”
outcast嘴里哼着从小丘郡学来的民谣,悠闲地在舰船走廊中散步。
这段时间她很闲,闲到遇见个人都忍不住凑上前聊个没完。
结果就导致罗德岛的大家看见她就跑。
倒不是大家嫌烦,相反,大家很喜欢跟她闲聊,每次聊起来都会忘记时间。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是outcast闲人一个,怎么聊都不耽误事情,其他人聊是聊爽了,回头却要开始苦逼地加班处理耽误的工作。
“我在排水沟里找到了一颗橡果,紧挨着一枚生锈的柳钉~”
民谣的下一句在走廊中飘起,却不是outcast所唱。
听到这段歌声,outcast脸上露出笑容,脚步加快,在拐角处找到唱歌之人。
“苇草,最近在很少看见你在走廊闲逛呢,在忙什么?”outcast对面前的德拉克女子问道。
身穿罗德岛制服的拉芙希妮拖着一个手提箱,对outcast微微躬身行晚辈礼。
她微笑道:“最近在收拾行李,准备暂时离开罗德岛。”
outcast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急了:
“连你都要走,那我岂不是又少了个闲聊解闷的……等下,你不会也要去维多利亚吧?”
苇草点头,解释道:
“不过我不是去支援养老院的,那边有大家在,不需要我担心。”
“那你这是回家探亲?”outcast半开玩笑道。
结果苇草竟然真的点头。
她看向罗德岛走廊的窗外,似乎已经下定什么决心:
“这段时间我在罗德岛认识了很多人,也见识到了很多事,我能感受到大家的情感和意志。
我想,我以前似乎太过弱小了,不是指我的力量,而是我的意志。
如今维多利亚的局势愈演愈烈,我知晓姐姐的性格,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