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玛莉娅一声少女尖叫,闭上眼对着齐言就是一记小粉拳。
然后……齐言就飞出去了。
躲在暗处的两名银枪天马皆是惊得虎躯一震。
“不愧是临光家的姑娘,好强!”
“仅仅一击就将齐言这等强者打飞出去,难道玛莉娅以前都在隐藏实力?!”
在两个‘黎博利’的震惊目光中,齐言从路边花丛里龇牙咧嘴爬出来。
玛莉娅一脸歉意跑去搀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姐姐提醒过我的。”玛莉娅不住道歉。
齐言摆摆手,苦笑道:
“我不怪你,但我能不能提个请求?”
“什么?”
“下次能不能改成用脚踢我?”
“……”
玛莉娅被捉弄的脸蛋红到几乎能滴出血来,当真生出一股将齐言一脚踢飞的冲动。
不过考虑到齐言可是自家姐姐极为珍重的同伴,她还是强行忍下。
玛莉娅一手夹住凝胶盒子,一手搀扶一瘸一拐貌似‘身受重伤’的齐言,见齐言虚弱的整个人都‘被迫’靠在自己身上,她心里的歉意更深了几分。
走出一段距离,玛莉娅突然忍不住出声:
“你和叔叔的约定……是真的吗?”
“啊?”齐言反应了一瞬,“哦,假的,我就是想逗逗你姐姐。”
玛莉娅长出口气,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可没等这口气彻底呼出去,就被齐言下一句话惊得尽数吸了回去。
“其实我和叔叔的约定,是你呀,小玛莉娅!”齐言一脸认真道。
“你你你……我我我……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丢在路边不管你了!”
玛莉娅又羞又气,恨不得将凝胶盒子狠狠拍在齐言那张欠揍的脸上。
齐言见好就收,没敢继续捉弄这个小姑娘。
不然她回去一告状,哪怕临光性格并非冲动之人,但谁也没办法保证会不会被姐姐之魂给夺舍,到时候一手剑枪一手战锤,追着给齐言脑瓜子开瓢。
更何况还有那位性格强势的佐菲娅姑妈。
写作姑妈,读作姑奶奶!
只不过在被玛莉娅搀扶着回酒吧的路上,齐言还是忍不住有些疑惑。
所以说,原剧情中应该出现在这条路上,与玛莉娅撞见,并且上演红酒报经典‘逐魇骑士追求耀骑士不成,对其妹妹大打出手’新闻的主人公之一,逐魇骑士现在究竟躲在哪里装死?
……
……
逐魇骑士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
他很冷,同时四肢发麻无力,腹部一阵绞痛,有种呕吐的冲动,心跳时而飙升到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时而又衰慢到如同龟爬,脑袋昏昏沉沉,两耳嗡鸣不断。
更严重的是,他好像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一条长长的河流,两侧看不到尽头,他站在河的这边,一条腿踏入河水。
在河的对岸,是一个熟悉的女性身影,那道身影哪怕看不清样貌,却仍能一眼认出,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没有之一。
“娘……”
逐魇骑士感觉河水又涨了一截。
他回忆起一段模糊的记忆。
记忆中,女人坐在广袤的草原上,他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女人身边,女人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拓拉,你的名字,意味着‘草原’。”
“你要以你的血统为豪。”
“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你都该为自己而骄傲。”
温柔的呼喊声从河对岸传来。
“拓拉,你要作为一个普通的库兰塔活着,这是很简单的。”
“读书,长大,学会一些手艺活,娶一个漂亮的老婆。”
“拓拉……回去。”
逐魇骑士麻木的四肢无力,扑通一声跪在河水中。
水花溅起打湿他的头盔,却让他感觉好似落在脸颊上一般,凉丝丝的,很温柔,如同母亲曾经温柔拂过他脸颊的手。
街头阴影中负责监视的四名银枪天马聚在一起,看着跪在地上的逐魇骑士,都有些震惊。
“罗德岛……好像有点恐怖啊。”
“那些小姑娘的制服明明是医生,为什么她们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狠?”
“那个白色的卡特斯姑娘就不说了,她的气势明显就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但那些医生姑娘好离谱,各种药剂瓶和注射器漫天乱飞,我看着都害怕。”
“逐魇骑士不会死掉吧?他刚刚那半分钟时间里中的毒,种类之多我都数不过来,咱们要不要出手?”
其余三人同时看向最后发言的同伴。
被注视的第四人缩了缩脖子,讪讪道:
“确实有点恐怖,还是算了吧,我感觉罗德岛应该没想杀逐魇骑士,她们没有杀气。”
事实也正如银枪天马所预想的那般。
霜星看着已经彻底失去战斗力,徘徊在清醒与昏迷之间的逐魇骑士,对身后同伴招了招手。
医疗部的小姑娘们当即上前,一人一针毫不留情将解药注射进逐魇骑士的体内。
逐魇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