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进来,其中的大汉嘲笑道:“咦,原来是我们尊贵的大作家、大剧作家。”他捏住那人的肩头:“我说,尊敬的大作家,看起来还欠着咱们大哥一些债嘛。怎么还回来这个地方?”
那人说道:”正因为要给你们的大哥还款我才冒险回来的啊。”
另一位强壮男子冷笑说:"怕是连最后一丁点希望也要输掉了。"
那名男人抖了下手中的一叠港币。
“怎么,难道你们不愿意做生意了吗?”
两个大汉看着男人手里的现金,一惊之下彼此望了一眼,便打开门允许他进去了。
就在周昊藏身于楼梯口的瞬间,透过那扇刚开启的大门缝隙,看到单位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间单位本质上是一个地下。大门敞开后,那个男子即刻踏入,步态稳健起来,仿佛这种所特有的喧闹氛围为他驱除了酒意,振作了精神。
目睹那人走入内,周昊便拉着司徒英说:“走,我们也进去看看。”
他们两人从楼道走出来直奔那家单元。门口守着的两个肌肉壮汉见到打扮时髦诱人的司徒英,不由得一同吹起了口哨,神色中显露出不敬。当周昊和司徒英走近时,右侧的那个壮汉竟然朝司徒英的大腿伸出手去。
周昊立刻用左手抓住那位壮汉的手腕,平静地开口道:“哥们儿,规矩点儿啊。”
“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那被捉住手腕的大汉企图甩脱周昊的手却发现自己像是被锁进了一个铁环般动弹不得;随着周昊五个手指逐步加压收紧,一阵“咔咔”的声音从中传出,让那男子不禁单膝落地,颤抖着求饶:“疼……好疼……”
一旁的另一个保镖眼见伙伴遭遇困境正欲相助之际,只见周昊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捆全新的纸钞;这一动作让他立即顿步未有行动,此时周昊又说道:“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找乐子,也不想搞得双方不愉快,您二位应该明白吧。”
那个已被擒拿、因疼痛全身颤抖的男人忙点头称“明……明白。”
接着,周昊松开了对方,此时他能发现那位被释放的手腕上已显现出一片片深紫痕迹。周昊从新港币纸钞中抽出两张千元钞票分给二人作为通行礼,随即那俩保镖便迅速开启了通道让周昊与司徒英进入场内。
踏入场地后,周昊才发现此空间远超乎其最初的估计大小许多,足可容纳数十人共同豪赌。这所充斥的气息充满草根味道,在座的赌徒都是平凡普通市民,空间之中缭绕著香烟的辛辣及酒水气味。如同多数其他类型的一般,此处也有各种不同的玩法供选择,虽然条件设施比大型正规简单粗犷了不少。
周昊拉着司徒英来到赌桌旁,取出一千元押在“小”的位置上。
“下定离手!”对面穿着背心、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喊道:“两个幺,三,小。”
发牌员将两千块推到周昊面前,同时将押在“大”上的赌注全部拿走。周昊拿着两张千元钞票,兴致勃勃地望着身旁刚刚输了两千的男子。
那名男子注意到了周昊,感受到他的讽刺眼神,眼中闪过怒火,但随即又冷静下来。
“下定离手!”络腮胡男子再次叫道。周昊对着旁边的男子一笑,再度将一千块押在“小”的位置上。
“哼!”那男子冷哼一声,把两千押在“大”上,并向周昊投以挑衅的眼神。
“两点,两点,四点,小!”络腮胡宣布结果后收走他的两千并赔给周昊一千块。
见他又输了,男子面露不悦,目光紧紧盯着周昊,仿佛输的是给周昊而非。他对周昊表现出坚持,待周昊下注后便反其道而行。
“周昊,看来这位对你很是不爽。”司徒英低声在周昊耳畔说着,话中含带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见他还有资金,络腮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这时,这位自称陈大作家的人看向了周昊,显然正等着周昊下注后他跟着反向投注。
到了这一步,他仍旧坚持与自己相对而行,周昊在心底苦笑不已,不确定这人应该说是顽固还是偏执。待络腮胡摇动骰盅后,周昊依然把一千块押在"大",那位陈大作家也将自己剩余的所有资金统统押在"小"那边。但到现在为止,里的其他赌客全已经跟随周昊一同投注,因此这位陈大作家看上去好像要对抗全体赌客的样子。
结果并无悬念,在跟着周昊下注的那些赌客的欢呼声中,陈大作家把手中的最后一笔钱财也败了个干净。但败的不仅他一个,因为那些人全都跟了周昊下注,也因此输掉了十多万多的资金。
“陈耀辉,既然你没钱,那你就赶快滚蛋吧!别在这儿搅和!”络腮胡再度开腔,并且紧紧盯上了周昊,至此,他已确定周昊是前来挑衅的专业玩家。他对陈耀辉这样说话,也包含着他希望陈耀辉能立刻离开此是非之地的意思在里面。
周昊很清楚地观察到这间的好几名场工已经悄然包围过来了,可是对此他毫不理会,仍然挂着一副笑容望着身边的陈耀辉。越是打量这陈耀辉,他就越发觉得这个人面熟;不过,对于“陈耀辉”这个名字,他自己确实没印象;这愈发引发了他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