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新闻言,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后脑勺,伸出手掌面向周昊:“既然如此,那你帮我瞧瞧,其实只是寻常的老毛病,那些君医也说是老年人常见情况。”
周昊按住赵日新手腕,不同于一般的中医诊脉,他以一缕真气流入赵日新的体内,在赵日新全身经络间穿梭游历,细致观察其健康状态。
在他真气循赵日新奇异经络转一圈后,周昊的眉紧蹙更深。他道:“赵伯父,您的身子状态非常不佳,经络损耗六腑疲惫,心脏的机能也不强。”
赵玉琴在旁边询问:“是不是年龄大导致的问题?”
周昊缓缓摇头,“在我看来,赵伯父现在的体质犹如八九十岁的老人,然而实际上您今年只有六十出头。过去的健康状况极佳,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如此。”
事实上,这些还不是周昊最为关切的地方。
真正使他忧虑的是那若隐若现附着于赵日新身体内的一抹黑气。
《神农百草》中有言,类似此状的人要么是垂危在际,要么中了剧毒。
但看赵日新,并不像毒发的模样,脏腑衰微且气血亏弱,更像是衰老的自然进程所致,就像短短半月之内,他就急剧老化,身体状态陡降至如同八九十岁时一样。
赵日新自问其身体:“小昊,这是怎么回事?”
周昊思索回应:“目前我尚无定论,赵伯父似乎既非中毒亦非患病,却明显体质虚弱。这段时期,您频繁的小病可能是体质下降导致免疫功能降低——这对老年人来说常见,但在您之前的健康状况下,这情况本不应如此紧迫出现。”
赵玉琴用责备的目光看了赵日新一眼,“爸就是这样个工作狂,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和年轻人一样熬夜晚睡。瞧吧,问题终于暴露了吧。”
她的语调带有责怪之意,目光中却不乏担忧。
周昊笑着安慰:“赵伯父的情况特殊,处在重要的位置实则鞠躬尽瘁,全是为了国家与大众的利益。”
赵日新立刻接话道:“小昊说得对,全心为人民服务何须埋怨。即便真有不幸,死后荣誉。哪会想到死这个问题上呢。”
赵玉琴不满地看着他们俩:“男人就是不会避讳,别扯些不吉利的话。对了,您除了养花还喜欢喝酒吗?”
转向周昊补充道:“我爸每晚都喝上一杯白酒,我和我妈劝过他无数回都没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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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适中即可,平日常小酌无妨。”周昊笑道。
“听见了没有,连小昊都觉得没事。”赵日新揶揄地看着赵玉琴,周昊在一旁觉得颇为滑稽。
尽管赵日新已身居之巅,但家中仍非常和蔼,尤其对赵玉琴而言,像是一个慈爱的小男孩。
周昊心里纳闷赵日新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确定,赵日新现在的状况必然有异于寻常,肯定有隐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子的电话铃响起。
一名护卫立刻接起,对着赵日新道:“赵员,是董其善先生来电。”
“哦,是其善啊?”赵日新笑着接过电话,笑着说,“其善,呵呵,是老朽啦。”
见赵日新面露喜色,周昊心底略有不适,因为赵日新显然很喜欢董其善。
只听见电话那头,董其善关切道:“伯父,听说您不舒服,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医术超凡的神医,我这就让他来看望您怎么样?”
赵日新呵呵笑道:“其善你真是太周到了,那就来吧,正好玉琴在家也能见见。”
听到这番话,赵玉琴轻轻晃动手臂,嘟囔道:“爸爸,你要让他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那个人。”
“唉,其善这么关心你,你怎么不能心存感激呢?”赵日新微带责备。
赵玉琴嘟囔道:“可是谁主动对我好过,无非是有目的罢了。”
赵日新转头看了看周昊,“孩子,你看小昊就比你成熟懂事。”
周昊内心也不舒服,尽管赵玉琴对董其善无兴趣,但这家伙竟然赢得了赵日新的好感,若真让赵日新有意,确实棘手不少。
不久,董其善登门造访,身后还跟着一位约摸七十许的老人,满脸长须飘逸,颇有仙风道骨之姿,看来就是他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位医学奇才。
他一见到赵日新便亲切地问道:“伯父,您的身体好多了吗?刚听说您开会时头晕倒下,我真是焦急得不得了。”
瞧他的表情,旁人还真以为他是赵日新儿子一般。
“玉琴、周昊也在呐。”董其善见着他们,立刻堆满笑容,对赵玉琴道:“玉琴,照顾好伯父,他的健康最重要,避免情绪波动。”
赵日新年笑着道:“哎呀,连其善都懂孝顺我,你们可要多多学习啊。”
然而,赵玉琴置若罔闻,转身不理董其善他们的存在。
周昊望着董其善对赵日新的热情态度,心底默默感叹,此人的厚脸皮和拍马屁功夫着实了得,只几句甜言蜜语就将赵日新哄得眉开眼笑。
这时,董其善示意那老人上前一步,“尊翁,您所见就是刚才提到的岐黄高手,名叫‘游山居士’。我经朋友介绍才知道此人,他已经黄山深藏隐修了近二十年。为了请动他出山,我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