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眼露惊叹,赞许地说:“你天赋异禀,很快掌握了关键要领。”
周昊笑道:“但比起山伯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哈哈哈,你如果像我砍了几十年的竹子,定会练得跟我一样强大。”山伯说罢,继续分享了些隐秘心得。
虽未教授特定招式,山伯的言传身教却犹如太极拳的精髓,为周昊打开了另一扇武学的大门。就像他启示了孙先生指引其通向武学之路一样,山伯给予了周昊宝贵的引导。
两人行李都不多,出行颇为便捷。跟云麓宫道士挥手作别后,两人便踏上了下山的路程。
途中,肖继明问道:“师叔,你觉得山伯是不是会功夫?”
周昊摇头道:“不清楚,他的体内并无丝毫内力,连太极也从未演示过。”
凝视云蒸霞蔚的衡山,他坚定地说:“但在我看来,论衡山内武功最深的,恐怕无人能及山伯。”
肖继明挠着脑袋说道:“刚刚那砍柴的手法我有些听不懂,真是一种刀法吗?”
周昊感慨地回应道:“不只是刀法,你甚至可以说那是一种武学心境之道。”
举起双臂模仿山伯刚才的姿势挥舞,虽然没有握刀或不需要其他器械,周昊的动作仍潇洒如流,每一个动作划过都会形成一个个“圆”。
对肖继明而言,周昊的身手犹如太极,却又有所不同。
随着他手臂的运动,体内的昊瀚真气随之涌动。当周昊将“圆”向外推出时,体内的真气似乎也有股冲出的趋势。
“呼!”当周昊的手掌扫过空中,气劲猛地脱开,在空中切割后,直击远方一颗松树。而这看上去已有着几十年历史的松树,竟瞬间挺直身躯倒了下来,切口齐整得难以置信,连锋利之刀恐怕也无法如此平整切割。
不仅是肖继明,就连周昊本人也为之一怔。他盯着自己的掌心,显然他也未想到会有这样的威力。肖继明低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刀气’吗?”
在周昊看来,所谓刀气,即内力强大的人士将真气注入刀中产生的能量,只要有深厚的内力就能实践。
可是,他曾遇见的神宫先生,即使手中无刀,也能感受到那种若有实质的刀气,或许更确切地说是刀的精神,需要长期刀术研习,悟得精髓才能拥有。
山伯传授给周昊的并非具体的招式或刀法,而是武学的核心理念,这一点与神宫先生刀的精神颇为相仿。
尽管山伯一身内力全无,但仅凭一把残旧的樵柴刀就能发挥出如此威力,这正是来源于他对“刀精神”的理解和掌控。
周昊感叹道:“武道之广阔精深实在令人为之赞叹啊。”他因龙涎果改造而激发的潜力本就已经超越常人,因此学习东西往往更快、更深。
例如他研习《养气录》仅仅半月时间,就比那些终其一生钻研此道的孙医生还要深厚,甚至体内功力能媲美百岁苦修者。
基于这样坚实深厚的根基,再加上对山伯“刀精神”的体悟,周昊在武道方面的成就更深,境界更高。下山后,周昊便打电话给颜桐报了个平安。
颜桐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周昊回答:“大约一个月后吧。”
颜桐提醒说:“学校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提前考试,你还是尽快回来吧。”
在与周昊的闲聊中,颜桐不经意间提到了李若岚:“这段日子我都没见过李老师,原本想上学校让她帮你续假期,结果学校说她还没回校,似乎也跟学校请了假。”
“真的?李老师还没回到学校?”周昊感到惊讶。
“妈,你知道李老师请假的原因吗?”周昊紧张地问道,他的情绪反映了对老师的关注。
颜桐把校长的回复当作是对教师家庭问题的好奇,而不疑有他,于是她说:“我已经问过你们校长,好像是家里出了些事情,请假两月,她的课是由别的英语老师临时代上的。”
听到颜桐的话,周昊心中的担忧愈发加剧。
他最近一次与李若岚通话,是在他登衡山前,大约半个月。
那次他说要上衡山,由于山上还未通固定电话且手机信号不佳,导致他无法联络外界。
那时,李若岚还告诉他她即将返回学校,并嘱咐他早日回来,以免担心。
但现在,李若岚突然长期请病假。
周昊深知她为人负责任,若无真正紧急情况,她不会如此轻易放下学生的。
结束了和颜桐的对话后,周昊立即拨通李若岚家中的电话,她曾告诉他家里的电话号码。
但电话接不通,只听见电信服务的声音,表示可能因故障无法接通,这使得周昊愈发心急。
实际上,周昊曾考虑给她买手机,但她始终不愿收他珍贵的礼物。
“哎,这该怎么办?”周昊喃喃自语。
旁边看着的肖继明察觉到周昊焦虑,紧张地询问:“师叔,出什么事了吗?是家人吗?”
周昊摇头:“不是家人的事,而是我的朋友似乎遇到麻烦,我目前无法联系上她。”
肖继明道:“师叔,你可以去她那里找找看啊,地址你肯定有吧。”
“嗯,我能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