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喝,好似凭空响起了一声惊雷。
大厅上,除了张泽如,谁还敢如此大声喧哗,除非他真的是不想活。
众人循声看了过去,直接月光下,站着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一声黑衣,风吹动他的头发,略显萧索之意。
“许公子,是你呀!”李豁子第一个认出了男子,正是许文君。
“李班头,正是小生,你们这是干什么,刘大人又怎么了?”远远地,许文君便看到了刘元凯怀里抱着乌纱帽。
“许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两日一直有百姓在府外喊冤,今晚刘大人原本是想好言去安抚百姓,谁知王爷赶到了……”
李豁子不敢再说下去,他相信许文君应该能够看出一些端倪出来。
“刘大人没有过错,为何要被摘下乌纱帽?”许文君走到李豁子的身旁,满是愤慨地问道。
“许公子,在下也说不清楚,你既然回来了,就,就帮刘大人度过此劫了。”李豁子还是不敢明言。
许文君伏在李豁子耳中,嘀咕了几声,而后退后两步:“李班头,你按照小生所说的去办就行,小生这就去见王爷。”
“许公子还是要小心为好,郡王现在正在气头上。”李豁子小声提醒。
“你放心好了,小生又未犯错,又有何惧?”许文君往大厅走去,步履稳健无比。
几名郡王府官兵看到许文君这个架势,竟然不敢阻拦,许文君走到刘元凯跟前,接过刘元凯手里乌纱帽,又为他戴上了。
“刘大人,以为官清廉,若被革职查办,岂不是寒了天下百官之心。”
张泽如见许文君目中无人模样,气得浑身颤栗:“许文君,本王在此,岂能容你说三道四,胡乱指点。”
许文君看了过去,却是故作惊讶道:“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刘大人的府宅啊?”
“许文君,你这又是何意?”张泽如反而被问住。
“既然这里是刘大人的府宅,一切当有刘大人做主才是,王爷虽然身份尊贵,但也不便插手对吧?”许文君发出灵魂之问。
“许文君,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没有看到这里前来喊冤的百姓吗?”张良如往前几步,几乎冲到了许文君的跟前。
“原来张师爷也在此,失敬失敬。”许文君假意恭维。
“许文君,你来得正好,你竟然敢为刘大人喊冤,你可知道他犯有何罪,你也会与他同罪,受到重罚。”
张良如并不领情,看样子许文君也是出师不利,仅凭他身上之伤,便可见一斑。
“刘大人犯了罪,小生怎么不知道啊?”许文君惊诧问道,抬头挠着头发,明眼人一眼便可看见他手腕处的伤,此刻还外渗血。
“身为县令,县城居然发生几起少女失踪案件,过去了几天几夜,案件毫无进展,如此罪责轻吗?”张良如原是师爷,自然能说会道。
“哈哈哈,放眼天下,哪个州县不会发生几件案子,张师爷还是有些夸大其词吧?”许文君不以为然。
“许文君,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只说寒了天下百官的心,怎么不说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刘大人懒政,
不顾百姓死活,王爷前来解百姓之急,也是彰显大夏国威,你再多言,就跟刘大人同罪。”张良如大声呵斥。
“刘大人这几天已经在调查案子,他的爱女同样也被恶人掳走,你可替他考虑?”许文君则是大声反问。
“查案,亏你还说得出口,刘元凯查到了什么,本王一来到他的府上,见到的只是生不如死的百姓,
而县衙所有人等却在原地踏步,根本没有出去查案,这就是你所说的在办案吗?”张泽如终于按捺不住。
“王爷,你不要这么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许文君面对怒不可遏的王爷,仍旧很平静。
“许文君,你屡屡以下犯上,本王忍你多时了,今日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张泽如感觉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制伏许文君。
“王爷,你的意思是你要接下刘大人手里的案子?”许文君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张泽如正色道。
“那王爷几日能够破案?”许文君一脸认真。
“最多三天,如果超过了三天,本王亲自跟老百姓赔礼道歉。”张泽如仗着自己手下有精兵无数,肯定是所向披靡。
“哈哈哈,三天?”许文君放声大笑。
“放肆,你笑什么?”张良如火冒三丈。
“若是还要等三天,只怕那些失踪的女孩早就遇害了,王爷的心可真大啊?”许文君仰天长叹。
“许文君,你越来越放肆了,那刘元凯让你去查案,你又查得怎么样了?”张泽如极力忍住怒火。
“王爷,小生不才,到底还是寡不敌众。”许文君回过头来,轻声答道。
“你既然未有任何收获,如何还敢大放厥词,来人,将许文君拿下,同刘元凯一起打入大牢。”
张泽如终于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治罪于许文君,便是更加得意。
“等一下,王爷还未等小生把话说完。”许文君看到涌过来的官兵,一脸玩味。
“那就等他把话说完。”张泽如喝退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