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君站起,朝外喊了一声:“李五爷,你实在嘴馋就去许家村,小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而归。”
“五爷,你将我的这坛子也拿去喝了,美酒虽好,但不能贪杯。”李思全笑呵呵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那还是算了,老朽怎么敢跟先生抢酒喝?”李五抱着空坛子走了,刚才的一坛子酒,勾起了他胃里的酒虫。
许文君在秀山书院足足待了一天,与李思全谈论诗词歌赋,国计民生。
这一老一少,好似忘年交一般,许文君说起了娘子的好,李思全几次险些说出了蓝沐雨真实的身份。
许文君并没有在意,与李思全谈古论今,好不惬意。
一直到了月上柳梢头,许文君这才告别李思全,骑上了马,晃晃悠悠往许家村而去。
由于他自酿的白酒度数较高,以至于也是恍恍惚惚的,快到村子时,索性下了马行走,反倒走得更平稳。
月光很亮,许文君走到许家村牌楼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猫在大石柱子后面,贼头贼脑,东张西望。
许文君赶紧将马系在一棵树上,轻手轻脚地走到那个黑影的后面。
这个黑影太入神,许文君到了他的近前居然没有听见,许文君观看其背影,很快也辨认出了他是瘦猴。
就是前几天带着山贼去张振才宅院里偷袭的那个瘦猴,因为瘦猴在许家村土生土长,对许家村环境非常熟悉。
许文君捡起一个木棍,对着瘦猴的后背便是重重一棍。
瘦猴慌忙转身,摸着后背,掏出了一把砍刀,看到了许文君不禁是火冒三丈:“许文君,怎么是你?”
“瘦猴,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对你,你个王八蛋,竟然又来了?”许文君举着木棍,气呼呼骂道。
瘦猴提着钢刀,起初还有些害怕,不过看到许文君摇摇晃晃,酒气扑面反而淡定了:“你大爷的,你想找死吗?”
“那天你用剪子剪断了我的一根手指头,我今天便砍下你的脑袋,让你家小娘子做寡妇,之后我再……”
许文君因为太过高兴,所以才喝上了头,这一刻四肢有些不太利索,但他依旧好不在意:“你个龟孙,尽管放马过来。”
瘦猴举起砍刀,对着许文君便砍了下来,许文君用木棍一挡,只听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了两截。
许文君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心道喝酒误事,看来以后要少饮为好。
奶奶个腿,原来许文君也是不堪一击?
瘦猴本来不是许文君的对手,可是现在在武器上占有绝对优势,便想狠狠教训许文君一番。
只是在许家村村前,瘦猴怕他们的打斗惊动村民,若是村民赶来,估计就没有胜算,于是他招招致命,均是许文君要害。
许文君不过是醉了,反应稍微慢了一些,但对付瘦猴还是绰绰有余。
瘦猴砍刀砍过来,许文君往旁边一闪,顺势抓住了瘦猴的手背,用力一拽,然后一扭。
瘦猴哎哟一声,砍刀落在地上,人也跪在了地上,瘦猴自知不是许文君对手,却仍然大声骂着:
“许文君,你大爷的,你说了要剿灭黑风寨,你以为爷爷不值得吗,你还想用什么炮轰,只是你别得意。”
许文君不由得一怔,如此机密的事情,瘦猴怎么会知道的?
许文君反扭着瘦猴的手臂,竟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许家村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在研制火药,难道出了内鬼不成。
瘦猴虽然跪在地上,但另外一只手自由的,他从绑腿上抽出一把短刀,对着许文君的小腿刺了下去。
许文君疼得一脚踢出,瘦猴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瘦猴料到不是许文君对手,也不再回来跟许文君纠缠,而是钻进了路边的草丛中,溜之大吉。
许文君坐下,撕下来一块布料将伤口捆上,而后爬上了马背,晃悠悠进了村子,往家里而去。
回到宅院前,许文君将马匹系好后,在去敲门。
“小红开门,娘子开门……”
许文君将门敲得咚咚直响,并且大声喊着。
吱呀呀大门打开,门里面站着一位老头,满头白发,已然是风烛残年:“你是谁啊,大晚上的把门捶得咚咚直响?”
许文君突然愣住,莫非自己走错了地方。
往后退了几步,这大门楼依旧十分熟悉:“你是谁呀,我就许文君,这座宅院的主人。”
“原来是许公子,许举人,老头我就是你家新找的护院,我叫李潘安,是赵大山的表叔,你之前让他跟你找人。”
老头佝偻着身子,头尽量往往仰着,满脸的褶子,跟帅哥潘安哪里挨得上半点边。
“你,你是村长的表叔,那我喊你什么,再说了,你这么大岁数,能够保护宅院安全吗?”许文君叹气问道。
“你喊我老头也行,你现在是举人了,不过你别看我年纪大了,但别年轻人更负责,你就放心好了。”
李潘安担心许文君不肯收留他,便是极力为自己宣传。
“艾玛,大山叔这是干啥,找了一个祖宗过来,这以后谁来保护谁啊?”许文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