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有人燃起了一炷香。
张泽如则以半柱香为限,一旦半柱香时间过去,许文君还未能回来,他便会当场摘下刘元凯的乌纱帽。
之后,便会将李思全与刘元凯一并打入大牢。
张振才灭门之祸,张泽如便会借此机会将所有涉事之人全部除掉,因此也消除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时间慢慢流淌,气氛越来越紧张。
刘元凯身体一直在不由自主发抖,当初若是知道张振才与张泽如有着如此关系,或者体会网开一面。
只是,当初还有钦差大臣压制,刘元凯并不敢贪赃枉法,徇私舞弊。
李思全一直正襟危坐,双目为何,风撩动他的白发,尽显沧桑之感。
一阵风拂过,那柱香的上半截倒下,灰飞烟灭,张良如走到张泽如身边,轻声道:“王爷,半个时辰已过……”
张泽如嘴唇颤抖一下,紧接着大喝一声:“来人,将刘元凯乌纱帽摘下,将他与李太傅一起打入大牢。”
哗啦啦,随着一阵脚步声,从外面涌进来一批侍卫,一个个全副武装,威风凛凛。
李思全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叹气道:“王爷,你也太心急了,老朽已经是迟暮之年,还能活多久?”
“李太傅,你忘记了先皇在位之时,你曾参本了本王多少次,本王忍了你很久,只是没有机会,
你自持教过皇上几天书,便以为是功高盖世,倚老卖老,本王偏偏不让你得逞,并且还要你身败名裂。”
张泽如记恨李思全,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此番便是天赐良机。
刘元凯看向了李思全,苦笑道:“李太傅,都是下官连累了你,你偌大年龄,还要受到牢狱之灾,下官无能啊!”
“刘大人,你怎么可以称作无能,你破获了张员外制造武器之大案,听说皇上都要重赏于你,下官都是羡慕得很啊!”
李决在一旁煽风点火,阴阳怪气。
张泽如想到了族兄张振才灭门事件,跟上怒不可遏:“尔等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将刘元凯拿下?”
众侍卫大步走向了刘元凯,也有侍卫逼向了李思全。
“等一下……”
大厅外,传来一声怒喝。
众人看了过去,竟然是县衙班头李豁子,身后则是数名衙役,衣服皆是破烂不堪,一眼便能够看出曾经过一番恶斗。
“来人,将李豁子拿下。”张良如大喊了一声,即便是狐假虎威,依然是傲气十足,不可一世。
刘元凯看向了李豁子,满脸苦笑问道:“李班头,只是你一个人回来了吗,许公子呢?”
众郡王府的侍卫,冲到了李豁子的面前,原本打算抓住刘元凯的,但李豁子是刘元凯的爪牙,所以先要将爪牙除掉。
李豁子见侍卫冲向了自己,身子往后一跳,一脸懵逼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我?”
“李豁子,你犯了什么罪,难道还要王爷告诉你吗,王爷的公子惨遭陷害,你身为县衙班头,有渎职之罪。”
张良如列出了李豁子的罪状,看来也是早有准备。
“等一下,张公子之死跟这里的人基本上没有关系,不要错抓了好人。”大厅外,有传来了一声大喝。
众人再次看了过去,竟然是许文君。
此刻的许文君早已经恢复了原貌,竟然还带着几丝戏谑之意。
李思全双唇蠕动,叹气道:“许公子,你还回来干什么?”
大厅上,估计也只有李思全知道许文君与当今皇上是什么关系,李思全并不想许文君遇害,但他却无力改变现状。
“李老先生,你偌大年纪尚且不惧,晚辈年轻力壮,又有何畏惧的?”许文君大步朝大厅走了进来,边走边说话。
张良如惊得连连哆嗦,据他所知,许文君和李豁子均有被秘密处死,怎么二人都安然无恙,并且回来了?
在此之前,李豁子能够回来,张良如便是惊讶不已,更何况是许文君,张良如伏在张泽如耳边,轻声道。
“王爷,许文君回来得正好,三天前你开了天恩,让他离开,三天后,则是他受死之日。”
张泽如看向了许文君,叹气问道:“许公子,本王没想到你真的敢回来,你说说,本王之子之事如何了结?”
“小生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不敢回来?”许文君扫视四周,那些侍卫竟然露出了惧怯之色。
“许文君,你居然还在狡辩,你失手打死了王爷之公子,难道真的想抵赖吗?”李决不等他人发言,竟然大声斥责。
原来,李决早已经知道了之前官印风波是许文君跟刘元凯出的主意,所以他对许文君无形地多了几丝恨意。
“李大人,你足不出户,就不要乱扣帽子,张公子早就被判为中毒而亡,与小生没有任何关系。”
许文君压根就没有将李决放在眼里,看向李决,淡淡而答。
“许文君,你说本王之子是中毒而亡,本王给了你三天时间去调查真凶,现在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你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
张泽如双眼充血,紧紧盯着许文君。
他实在想不到,许文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