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你不提起此事,本官差点还忘记了。”刘元凯再次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来,还是满脸苦涩。
“本官上任以来,虽然没有多少政绩,但绝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时时刻刻将百姓放在心上,怎奈天不怜我,我奈如何?”
“刘大人,你也不要太悲观绝望,小生信奉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你还是去看看李决吧!”许文君满脸从容。
“大人,许公子说得不错,还是去看看了,相信这一刻,李决应该也是热锅里的蚂蚁。”师爷附和道。
刘元凯喝了一杯酒,正欲离开。
许文君站起,轻声道:“等一下,刘大人,你让下人去提一只碳炉子过来。小生自有妙用。”
刘元凯不解其意,却还是连声吩咐:“来人,赶紧去提一只碳炉子过来,许公子需要有用。”
不消片刻,有人提来了碳炉子,许文君从炉子里用火钳夹出几块还未燃熄灭的煤球,对着刘元凯的衣服便戳了过来。
刘元凯一时没有防备,身上的衣服黢黑不说,瞬间露出了几个窟窿:“许公子,你这是何意?”
“刘大人,你若不想跟李决彻底闹翻,就必须这么做。”许文君一脸认真。
“许公子,你的想法的确很独特,在下也是很难明白。”师爷吴智皱起了眉头,县令好端端的衣服被烫破,实在可惜。
“师爷,你们离开时,已然跟李决说了是去救火,而你们回去时,身上居然没有一点点变化,李决岂能不会想到是在骗他。”
许文君冷冷一笑。
“许公子,你言之有理,本官目前的确还不想跟李决闹翻,所以此事尽量要压下去,只当是给他一个面子了。”
说着话,刘元凯用手拿起一块没有放进炉子了的煤球,使劲的搓了一下,然后往脸上,衣服上擦了过去。
吴智看得目瞪口呆,县令这翻操作是更加匪夷所思。
“你看着我干什么,也这么弄一下,一会跟本官一起去见李决。”刘元凯瞪了吴智一眼,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吴智不敢不答应,只得也抓起了煤球,学着刘元凯一样,也将自己装扮了一番。
再看刘元凯和吴智二人,好像是从烟囱里爬出来的一样,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许文君忍俊不禁,也只得强忍:“刘大人,你跟师爷去吧,小生在这里边喝酒,边等你的好消息。”
“许公子,真的可以吗?”刘元凯还是半信半疑。
“可不可以,你自己去眼见为实了,刘大人,祝你好运。”许文君继续喝酒。
这样的案列,在古代民间流传甚广,不过刘元凯和吴智原本就生在古代,自然不知道如此案列。
刘元凯和吴智匆匆去了县衙,县衙书房里面,李决还是正襟危坐。
看到刘元凯和师爷进来,急忙起身相迎:“刘兄,刚才听几个衙役说大火总算扑灭,你没有事情吧?”
“起火之处,距离粮库不远,所以为兄也是异常着急,一直到现在才将大火扑灭,所幸的是只烧了一个马棚。”
说着话,刘元凯又用黑乎乎的手擦了一下额头。
“刘兄,你洗一把脸再来啊?”李决叹气道。
“这不你还被晾在这里,为兄心里着急,还有就是印绶还在你手里,为兄岂能安心?”刘元凯目光看向了桌子上面的木盒子。
衙役打来了水,刘元凯洗了手和脸,整理衣衫,这才恭恭敬敬将木盒子拿到了面前,解开红绸缎。
里面是一只很精致的木盒子,上面雕刻着龙形图案。
刘元凯小心翼翼将木盒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块印绶。
此印绶正是刘元凯所遗失之物,刘元凯将印绶抱在怀里,心里不停地念佛,总算是找到了,若不然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多谢贤弟帮我看管多时,为兄公务繁忙,暂且没有时间招待与你,我让师爷送你出城,你一路顺风。”
刘元凯已经找到了印绶,心里便不再那么着急,声音也是冷淡了许多。
李决岂不知道刘元凯话里有话,但他并不敢反驳,既然刘元凯不提此事,他对刘元凯也是感激不尽。
“刘兄,兄弟这就离开了,待你忙完公务之后,一定去临县看望兄弟。”
“为兄一定会去了,不过小女的确年岁尚小,贤弟若真有此意,让令公子再等几年,你看如何?”
刘元凯想到二人当年的同窗之情,也想到了今日李决将印绶还了回来,总觉还是欠了一些人情未还。
“刘兄,此事以后再议,兄弟我的确要马上回去了,这就告辞。”李决无心再待下去,拱手告别。
“师爷,送李大人出城,不得有误。”刘元凯挥了挥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印绶上面。
待到李决走远,刘元凯哈哈大笑:“哈哈哈,还是许公子厉害,居然这样能够将印绶找到,简直是千古奇闻。”
丽江县,刘元凯府宅。
刘元凯此刻早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与师爷一起宴请许文君。
此刻刘元凯心情大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印绶会如此顺利的找到,并且保住了彼此的颜面,没有伤害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