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君握紧拳头,迎着木棍反击过去:“你大爷的,你也知道你们是人,但为什么不把那些工匠当人?”
只听咔嚓一声,木棍折断。
举棍的打手直飞了起来,四肢乱舞反向着飞了出去,跌入了溪流里面,摔得是水花四溅。
许文君站在溪流旁边,对着水里和对岸的人大声骂道:“回去告诉牛八,再盯着我的话,我撂挑子不干了。”
二人自知不是许文君的对手,慌不迭地爬起来,绕过了许文君,往远处的生产基地而去。
许文君这才慢悠悠脱了衣服,跳入了溪流里,悠闲自在地洗着凉水澡。
洗了澡,许文君将换下的衣服洗了一遍,甩干后才往住地而去。
刚刚到达生产区的门口,牛八跟一只癞皮狗一样黏了上来:“许公子,你这是去哪里了?”
“牛八,我若是尊重你,就喊你一声八哥,若是不尊重你,连你的姓氏也改了,让你姓王。”许文君怒火蹭的上来。
“为什么要姓王?”牛八一时间没有回味过来。
“因为你叫八呀!”许文君哈哈大笑。
姓王名八,不正好是王八?
牛八听出来许文君在骂他,便是气呼呼问道:“许公子,我未曾得罪你。你为何老是跟我过意不去。”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你现在手里有一点点小权力便不可一世,你不怕遭报应?”
许文君又想到了那些被牛八等人抽打的匠人们,心里怒火不息。
“许公子,你可能是管得宽了一些,你是张员外花重金请来当技术指导的,而那些人原本就不是大夏百姓,他们如同蝼蚁一般。”
牛八压根看不起这些狼族匠人,说白了,牛八并没有拿他们当人看。
“牛八我告诉你,你不要仗势欺人,谁也保不准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等你落到他们的手里,你哭都没有眼泪。”
许文君不想跟牛八继续吵下去,这种势力小人,与他争吵,只是在自降身份。
现在唯一希望的是,今晚逃出去的那名女子,早点赶到丽江县衙去,请来官府治病,将张振才及其爪牙一网打尽。
回到了住处,许文君将衣服晾了起来,然后回到屋里,饮下一杯凉茶之后,倒头就睡。
夜渐渐地的深了,有人已经进入了梦乡,有人还在忙碌,也有人喝着小酒,听着小曲,悠哉乐哉。
听着小曲的人,正是张振才,旁边还有朱六,牛八,以及那个大商人朱元奎。
朱六向张振才汇报山谷的情况,张振才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弹曲的女子全部离去,接下来的话题很敏感,不宜过多人知道。
“员外,今天一晚上之后,所有的捕猎神器基本上已经完备,这个许文君,你打算如何发落?”
这才是朱六要说的话题。以朱六这些天的观察,他觉得许文君很有可能泄漏制造武器的秘密。
“什么捕猎神器,分明就是弓弩,不过是许文君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我问你一句,你掌握制造秘诀没有?”
张振才觉得灭掉许文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担心灭掉了他之后,再要是遇到难题,又该如何解决。
“员外,这个你放心,小人已经掌握得透透的,现在能够融汇贯通,小人今日前来,是想跟你禀告,
近来许文君跟那些匠人打得火热,我怀疑他们会搞什么暴动,若是不提前遏制,若真是发生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牛八想到了今晚许文君的反常行为,便是心生担忧。
“张员外,牛八所说的话有所道理,你我不得不防,最好在近两天灭掉许文君,免除祸患,
此人虽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不被你我所用,最终只会成为你我的敌人。”朱元奎插一句。
“贤弟此话怎讲?”张振才终究有些惜才。
“那日我特意跟许文君交谈了一番,他说想考取功名,为大夏效力,倘若他真的成为大夏官员,
你我所做之事,他岂不是了如指掌,如此一来,你我岂能有施展才能的可能,反而要处处遭到碾压。”
朱元奎认真分析,无不透彻。
“牛八,你明日未必将所有要领掌握,我会让朱六去请许文君前来赴宴,在酒宴之上,趁机除掉许文君。”
张振才咬咬牙,他下了决心,一定要除掉许文君。
“许文君身手了得,员外你不得不防。”朱六小声提醒,露出了惶恐之色。
“区区一个许文君,难不倒我,你只管保证今晚到明天一切正常就行,若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是问。”
张振才有无数种办法对付许文君,根本没有将朱六的话放在心上,依旧与朱元奎喝酒,谈笑风生。
“六爷,我们先下去吧!”牛八跟朱六使眼色。
朱六自知再留在此处,很有可能会让主子扫兴,于是和牛八一起出来,到了外面。
牛八抬头看天,叹气道:“六爷,我们就是当奴才的命,你也不要太拼了,做好自己就行了。”
“不行,这一次一定不能出事。”朱六斩钉截铁道:“我今晚就去山谷,监视许文君的一举一动,别让他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