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村,一个中心稻场。
老天抑郁着一张脸,天空乌云压顶,空气让人感到窒息。
或者,不久便会下一场暴雨,而正是这样的暴雨之夜,也会给阻击山贼带来许多不便。
许文君走到村长身边,压低了声音:“大山叔,今晚肯定是要下雨了,这对我们大家极为不利。”
“大雨对我们不利,对山贼同样也没有好处,我只是很后悔。”赵大山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
“你后悔什么?”许文君小声问道。
“早知道瘦猴会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给他活路,他奶奶的,许家村的地理环境他太熟悉了,我担心啊!”
赵大山继续叹气,那一天许文君想灭了瘦猴,赵大山还在竭力劝阻,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不阻拦许文君好了。
“大山叔,这世上谁也没有后视眼,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必自责,至少你做到了仁至义尽。”
许文君轻声开导赵大山,当日,他其实也想给瘦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一道闪电,紧接着便是雷声阵阵。
再一会儿,便是暴雨倾盆。
盘龙山通往许家村的一条必经之路上,赵大山将村民分为了两队,分别埋伏在一条主干道的两边土坡后面。
这里距离村庄不过五六里地,一旦山贼通过此处,必将长驱直入。
雨渐渐地小了,许文君用手擦拭脸上的雨水,一双眼睛始终看着盘龙山的方向,此刻天黑如墨,全凭双耳打探敌情。
许文君前世是特种兵,听力无人能及。
虽然风吹动着树木有沙沙的声响,但是许文君还是听到了一种特殊了声音自山上传来。
“大山叔,山贼来了,让大家打起精神,准备迎敌。”许文君站在赵大山旁边,只是小声提醒。
“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猪患和虎患稍微好了一点,然后又是山贼,后生们,别害怕,只管举起手里的家伙。”
赵大山站在土坡上,举着手里的铳担,大声咆哮着。
铳担两头有尖尖的铁,一旦被铳担刺入,也是非死即伤。
其他的人全部站了出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大一会儿,声音则是越来越大,甚至是人喊马嘶,原来前队山贼的人马是骑兵,步兵还在后面。
夜太黑,所以看上去更是黑压压一片。
许家村的后生冲了出来,有的人手里举着板斧,专注砍马腿,一旦马腿受伤,马屁便会跌到,马上之人则也是无可幸免。
怎奈山贼就是山贼,临战经验丰富,就算马匹倒下,他一点儿也不着急,竟然脚踩马背,整个人跳了起来。
手里的大刀对着一个村民砍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传来一声哀嚎。
村民的一条手臂被齐齐砍下,许文君举着他的神器,对着那名山贼射了过去,山贼往后倒退,被射了一个透心凉。
饶是如此,许文君还是觉得双拳难敌四手,有些难以应付。
关键是山贼数量极多,他背后的竹箭也是越来越少。
眼见许家村的村民节节败退,赵大山身上早已经挂了彩,许文君且战且退,走到了赵大山旁边。
“大山叔,你带着伤者先撤,我带着没有受伤的村民在这里抵挡一阵子。”许文君摸摸后背,一脸暗沉道。
竹箭早已经用尽,许文君打算冲入山贼当中,与他们展开肉搏。
“哈哈哈,大家打起精神,许家村的人已经顶不住了,许文君的娘子美若天仙,一定要掳到山寨做压寨夫人。”
许文君也听出来了,此人竟然是瘦猴,以前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好兄弟。
“瘦猴,你大爷的,上次放了你,我马上就后悔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会要了你的性命。”许文君大骂一声,朝瘦猴冲了过去。
很显然,许文君小看了这些山贼,他们中间不乏有武功高强之人。
眼看离瘦猴不远,就是不能冲过去。
瘦猴大声咆哮着,手舞足蹈:“各位兄弟,许家村女子漂亮,等到了村子里面,一人掳走一个,全部带回山寨。”
赵大山带着众人,且战且退,却不敢直接败回村子,若是如此,山贼随即就会杀到。
许文君被几个人团团围住,他虽然有一身惊人的本领,怎奈何多方人太多,他到底还是寡不敌众。
许文君背后被重重击了一棍,险些趴到在地上。
放眼四周,山贼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许文君暗暗叫苦:“难道此次穿越就是为了好玩,马上又要命丧如此吗?”
许文君想到了家里的娘子,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娘子又该是什么命运,这些山贼哪里会怜香惜玉?
许文君失望至极,甚至打算放弃反抗。
突然,黑夜中闪出几条黑影,全部蒙面,动作一致,冲入了山贼当中。
这才是真正的习武之人,许文君看得犯蒙,只见几条黑影在山贼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山贼人多,在几个黑影面前,却又好似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不过才半盏茶的工夫,有十几个山贼受伤,最终山贼也觉得讨不